第十六章：童真烂漫16（1 / 2）

1992年，林山镇的大山中，小清烨六岁啦

又是新的一天，在阳光明媚中，小清烨欢快的在屋外玩着泥巴，正在渐渐长大的他终于摆脱了摇篮的束缚，长成了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在他清澈纯净的眼睛中充满着孩子的纯真善良，让人心生喜爱

泥巴正玩的开心时，一位大爷抱着位小女孩刚好从房前路过，小女孩手中拿着块奶油蛋糕，可当她正要向蛋糕咬去时，低头间却看到了正在玩泥巴的小清烨

小女孩顿时没有胃口，她气愤的指着小清烨，“爷爷，那个小朋友身上一身的泥，看着真吓人”

“呵呵，吓着你了”，老人笑了，他和蔼说道，“薇薇，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去个不吓人的地方”

薇薇撅着小嘴，“不，我就要在这玩，我也要玩泥巴”

“啊”，老人愣住了，他望着小清烨，“你看那小朋友，一身的泥巴，多吓人啊”

薇薇很生气的嚷道，“所以我才要在这玩，让自己也一身的泥，也吓唬吓唬他”

“哦，原来这样啊”，老人顿时恍然大悟，他惊讶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吓唬他啊”

“因为他的样子吓着我了”，薇薇轻声说道，“所以我也要玩泥巴，也吓唬他，看看我们谁能吓着谁”

“哈哈”，老人顿时笑了，或许他永远也不猜不透孩子们的内心世界

老人俯下身，把薇薇放在了地上，“那好吧，你可别被吓哭了回来”，或许是担心薇薇真的哭着跑回来，老人虽然嘴上同意了，可抱着薇薇的双手却依然不敢松手

可就当薇薇挣扎的想向前跑去时，，小清烨似乎像是注意到了有人正看着他，他抬起头，只见一位老人正抱着位小女孩站在对面，小女孩看着美丽动人，脸庞中仿佛蕴含着冰霜

看到薇薇，小清烨瞬间冷住了，他像是被小女孩那冰美的容貌所吸引，“奇怪了，感觉像是看到冰雪了，难道是冬天到了”，小清烨惊讶的站在原地，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薇薇

薇薇的眼神本看着小清烨身上的泥巴，可现在她却感觉对面的小朋友正看着自己，于是，她也生气的向小清烨望去

当眼神对视的那一刻，两位小朋友瞬间都愣住了，仿佛都感觉到了对方眼神中的天真烂漫

“呵呵”，小清烨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仿佛再向薇薇暗表达着心中的好感，可薇薇却满脸嫌弃的扭过头，心中似乎更生气了，“你都成大花脸了，还好意思冲我笑呢”

可小清烨却是真的好意思，满身是泥的他蹦蹦跳跳的跑上前

小清烨举起沾满泥巴手伸向老人，“老爷爷，你家小朋友也玩泥巴吗？”，他笑的更欢乐了

“薇薇年龄还小，她不玩泥巴”，大爷和蔼的说道

“薇薇”，小清烨愣住了，“这名字可真好听”

“呵呵”，老人开心的笑了

薇薇惊讶的望着小清烨，“你的样子很吓人，你能吓唬你自己吗？”

“吓唬我自己”，小清烨愣住了，他看着很为难的样子，“那我要是把自己吓着了怎么办？”

“哈哈”，小女孩开心的笑了，“我不玩泥巴了”

老人愣住了，“怎么突然不玩泥巴了”

“呵呵”，小女孩笑着指着小清烨，“因为我把他吓着了”

“你吓着他了”，老人疑惑不已，“你怎么吓着他了”

薇薇噘着小嘴，“他刚刚不是说，他要是把自己吓着了怎么办”

“啊，这样都能算吓着啊”，老人笑了，“哈哈，那我们不玩泥巴了”，他被孩子内心的天真无邪给逗乐了

薇薇捂住小嘴，“我让他吓唬自己，他就真的把自己吓唬到了”

“啊”，愣在一旁的小清烨似乎感觉到薇薇正嘲笑自己，他嚷道，“我没吓唬自己啊”

“你说的不算”，薇薇向小清烨喊道，“我说你吓唬了，你就吓唬了”

“那我没吓着自己”，小清烨辩解道

“你骗人”，薇薇生气的嚷道，“我说你吓着自己了，你就吓着自己了，小朋友不能说谎话”

小清烨无奈的低下了头，他似乎感觉到面前的小女孩说什么都有理，自己再说可就真不是好孩子了

见小清烨沉默不语，“哈哈”，薇薇感到自己终于说赢了小清烨，在心生的愧疚中，她将手中的蛋糕递向了小清烨，“玩泥巴的小朋友，你吃蛋糕吗？”

“蛋糕”，小清烨愣住了，望着蛋糕，他的眼神中充满着惊讶，“这是什么啊？这个还能吃”，虽然嘴上怀疑蛋糕能不能吃，但小清烨的心里却很实诚，扑鼻而来的香味令他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薇薇很惊讶的样子，“这是蛋糕啊，难道你不知道它能不能吃”

小清烨愣住了，他的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我真不知道啊”

“那这块蛋糕给你吃”，薇薇将蛋糕递给小清烨，“你吃了就知道蛋糕能不能吃”

望着散发着香气的蛋糕，小清烨真恨不得咬上一口

可犹豫了片刻，小清烨还是忍住了，“这是你的蛋糕，妈妈说不能随便乱拿别人的东西”，虽然嘴上说不吃，可是小清烨的眼神却直直的盯着蛋糕，在望眼欲穿中，嘴角的口水第二次流了下来

这时，那兰从屋内走了出来，“小清烨，你在和谁说话呢？”

“你不是玩泥巴的小朋友吗？怎么是小清烨啊”，薇薇不解的望着小清烨

“这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小清烨很无奈的样子，他大声喊道，“妈妈，我在和小朋友玩呢”

看见那兰，老人笑着抱起了薇薇，他向那兰说道，“这应该是你家小孩，我们在这说笑呢”

“哦”，那兰紧张的心这才放下，“我还以为小清烨又欺负人了呢”

“阿姨，小清烨确实欺负了人了”，薇薇向那兰喊道

“啊”，那兰愣住了，“小清烨欺负谁了啊”

“他欺负他自己了”，薇薇指向小清烨，“小清烨刚刚把自己吓着了”

“哈哈”，大家都开心的笑了，天真懵懂的孩子们真是太可爱了

那兰笑着抱起了小清烨，“傻孩子，以后可别欺负自己了，自己也是不能欺负啊”

“嘻嘻”，薇薇捂住嘴巴笑了，小清烨眼神茫然的望着薇薇，他感觉对面的小女孩说什么都有理，自己真不想辩解了，再辩解也是小女孩有理，索性就沉默不语

望着薇薇欢笑的样子，那兰向老人说道，“你孙女可真可爱，天生丽质，小清烨要是能有她一半的秀气，我都知足了”

“呵呵”，老人笑了，“小清烨也很帅气啊，他们算是半斤八两吧”

“不、还是你孙女更大气”，那兰叹气道，“小清烨经常惹事，你看这满身的泥巴，我又得洗衣服了”

“呵呵”，大家开心的笑了

在欢笑声中，小清烨指着蛋糕，“妈妈，为什么别人有蛋糕，而我却没有”，他看着很委屈的样子

那兰一时无语，仿佛是被孩子这天真的问题问住了，想了下，她说道，“因为别人有蛋糕，我们没有蛋糕”，

“可为什么别人有蛋糕，而我们却没有呢”，小清烨疑惑的问道

“嗯、这”，那兰愧疚的说道，“蛋糕不好吃，我们不吃蛋糕”

“蛋糕很好吃”，薇薇咬了口的蛋糕，她似乎就是想馋小清烨，“蛋糕很甜，真的很好吃”

空气瞬间凝滞了，那兰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

看着薇薇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小清烨的口水第三次流了下来，他把头转向身后，努力的让自己不看到薇薇吃蛋糕的样子

感到薇薇的不懂事，“蛋糕不好吃，我们回去了”，大爷赶忙抱起薇薇，，他歉意的向那兰说道，“孩子年龄小，才三岁，不懂事，蛋糕有什么好吃的，三岁小孩才吃呢”，说完，大爷向那兰道别后，便抱着薇薇转身匆忙离开了

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那兰的眼角闪着泪光，心中总感觉对小清烨有所愧疚

20世纪90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正席卷神州大地，经济虽正稳步增长，可人民生活水平依旧不高，蛋糕在那时算是较为稀罕的奢侈品，普通家庭一般很难得买得起昂贵的蛋糕

也正是从那天起，蛋糕似乎成了那兰心中对孩子的愧疚，她比从前更加节俭了，因为她想存钱给小清烨买块蛋糕

时光在一天天过去，这个愿望也快实现了，可事情却又有了变化

在地质队的家属区，街坊邻舍中有位整日穿着脏兮兮的男子，男子名叫刘金刚，名字听上去威武霸气，可人看上去却落魄不堪，头发凌乱，肤色黝黑，看着倒像是到这大山中逃难来的

刘金刚人已至中年，或许是因为他那邋遢的形象，至今也没有女孩肯嫁给他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因为刘金刚一直打着光棍，街坊邻居们就开玩笑的喊他老油条，他倒也不生气，反而很愉快的接受了这个称呼，老油条就老油条，越老越油条

久而久之，大家就记得刘金刚叫老油条，反而忘记了他本来的名字

这天傍晚，刘金刚从矿区回来，那疲惫的样子看着可真邋遢，太阳正缓缓落下，小清烨坐在屋外的小板凳上四处张望着，远远的，他看到了正走过来的老油条

环顾四周，看到周边没有人，压抑在小清烨心中的勇气瞬间凝聚着，他似乎是想完成那一直埋藏在心中的壮举，虽然心中的壮举想着就感到很害怕，但是寂静的四周却给了小清烨勇气

终于，小清烨鼓足了勇气，他从板凳上站了起来，走到对面的屋檐下，然后静静等待着

刘金刚越来越近，终于，他与小清烨近在咫尺

“老油条”，小清烨轻声的喊道，声音很清脆

刘金刚惊讶的愣在了原地，向屋檐望去，只见一个小不点正无惧的站在那里

刘金刚的沉默似乎增添了小清烨心中的勇气，“老油条”，小清烨提高嗓音又喊了一声

小清烨的得寸进尺彻底激怒了刘金刚，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想吓吓眼前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不点，只见他面部狰狞的怒视着小清烨，那愤怒的眼神看着就令人感到害怕

虽然嘴上不说话，但刘金刚却在心里抱怨着，“这是哪家的小孩，怎么这么没礼貌，老油条是你喊的啊，当心我一巴掌把你拍成油条，放油锅里炸”

望着刘金刚怒不可遏挺吓人的样子，小清烨惶恐的望着刘金刚，恐惧正涌上心头

终于，“哇哇、哇哇”，清脆的呼喊声打破了房前屋后的宁静，小清烨嚎啕大哭了起来，他原本只是想和面前的这位大叔开个玩笑，可没想到玩笑开的太恐怖了，自己被吓哭了，或许以后他都不敢在开如此恐怖的玩笑了，因为大叔那吓人的眼神成了他心中的阴影

面对着出人意料的啼哭声，刘金刚慌忙了露出了笑容，

可正当刘金刚想上前安慰小清烨时，，那兰听到了哭声赶忙从屋内跑了出来，看到那兰，刘金刚惊讶不已，“那兰，你怎么在这”，刘金刚和李俊在同一分队，平日里，大家都认识

那兰无暇顾及刘金刚，她抱起正大哭着的小清烨，“孩子，你怎么突然就哭了啊”

小清烨边哭边抹着眼泪，不敢说话，看着很伤心的样子，或许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哦，原来他是你们的孩子啊”，刘金刚这才恍然大悟，“误会，可能真误会了”

“误会”，那兰疑惑不已，她望着刘金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金刚赶忙解释道，“刚刚我从这路过，他喊我老油条，我看着他，他自己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啊”，那兰很惊讶的样子，“你看着他，他自己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