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案情卷宗(1 / 2)

薇拉最终选择了简单且最具备实用价值,而且目前来看留存最具体的北方符文-冰海古语作为语言学的启蒙,而魔药学则选择了最为基础且近代的由大魔药师斯科特·康宁罕所制作的魔法书《魔法草药学-贤者的隐秘技艺》作为魔药学启蒙。

前者即便是很多普通人也知道如何去使用,尽管最多只是作用于祈福,但绝大部分人已经忘记了其文字所具备的真正力量,而后者,则是近代才被整理制作,因此保存内容较为完整,也更加安全。

而黛米,则开始了每日至少四个小时的学习。

“……女巫们在宗教和魔法的仪式中,用魔法刀唤醒古老的妖精。”薇拉展示着手里的银亮匕首,说道,“这是仪式刀,和魔药学中的魔法刀是类同的魔法物品,你在学习魔药学的现在,只要制作出属于你自己的魔法刀,就算是真正地开始入门了,具体的仪式我会在以后教你,你现在需要学习有关魔药学中的禁忌。”

薇拉又将手指向另一只手里的仪式刀,“而相对应的,你也可以顺便学习有关仪式魔法的部分内容,神秘学的知识大多是互通的,即便是最基础的塔罗占卜,也往往需要学习仪式魔法、灵数学、宗教史等等,不过塔罗是源自南方半岛对岸的那个灼热大地的,有关九柱神明的卜筮物品,所以你最好别碰。”

正当薇拉讲解,而黛米一边点头,一边分神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黛米就像是被按了开关一样从椅子上飞了起来,然后去开门了,薇拉的讲课往往都是会从一个东西延伸到另一个东西然后再延伸到一个东西,简单来说,就是跑题非常严重,这让黛米听课就像是听天书一样难以忍受,她很多时候都想说只要告诉她背什么、怎么做就行了。

她实在是不想了解原理这种让人头痛的东西,说真的,还不如让她去把以前剪下来的报纸从头到尾看一百遍。

黛米一下子就打开了门,门外是穿着宽大的棕色风衣的,戴着的礼帽也同样是棕色的马克先生——说实话,黛米到现在都不知道马克先生到底姓什么。

“你好,南希小姐。”马克先是点头打了个招呼,“薇拉小姐在吗?”

“我在。”薇拉在黛米的身后回答道,“你那里解决了?”

马克的脸上顿时就有些难看,“没有……虽然穆尔先生给同意帮助我们,但这只是看在穆尔小姐和南希小姐是朋友的情分上,但我们对那位夫人的折腾,穆尔子爵显然是不愿意出手——因为那个冶金工厂其实就是穆尔子爵的家族产业之一……”

“啊?”薇拉从黛米肩膀下面冒出来,因为她真的够不着黛米的肩膀。

黛米不得不收回手,缩到一边,给薇拉让出空间。

“不过尤金先生愿意帮助我们……他为此替我们向穆尔子爵支付了赔偿。”

“嘶……”薇拉发出了苦恼的悲鸣,“我就知道那些新贵族没一个是慷慨大度的!”

“确实如此,他居然想趁机从警署这边敲竹杠是我真的没想到的。”马克也露出了苦恼的表情,“感觉那位先生的格局实在是小的可怜。不过还有一个坏消息。”

“还有坏消息吗?”黛米也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我是知道特蕾西的父亲一向很抠门就是了。”

“坏消息是,尤金先生也很抠门。”马克摇了摇头,“他替我们警署自负赔偿的目的是给警署压力,5天,我们必须在5天内替尤金先生找到他的宝贝女儿。否则,我们就要赔偿一辆最新式的蒸汽车和冶金工厂的损失——那天下午,那个夫人是去中央银行偿还工厂贷款的,因为我们的搅合,让他们违约了,因此需要赔付中央银行……一笔钱,虽然不多,但需要从我的工资里扣。”

“那你就干脆让他们扣吧。”薇拉吐出了自己的舌头,“真是的,这几年王国境内的所有人都变得像是铁公鸡,每一个人都在抱着自己的钱,什么事情都要扯上钱。”

“毕竟新贵族基本都是大商人出生,他们对钱一向很敏感。”马克也跟着吐槽起来,“那位尤金先生似乎也想向王国捐一笔钱换个勋爵回来,所以,你和我很有可能同时得罪两位新贵族。”

“噗……”薇拉顿时扭头抱住了黛米,“黛米!你会帮我求穆尔小姐的吧?所有责任都推给马克就行了!”

“虽然我很想帮你,但你这个样子我实在是提不起劲。”黛米现在总算是知道薇拉的那点臭脾气,“比起这个,今天马克先生来这里,就是为了告知这些的吗?”

“当然不是。”马克摇了摇头,“还有其他的一些内容,但需要到警署说。”

“好。”薇拉点了点头,“不过,也带上黛米吧,她现在暂时是我的学徒了,我会教她一些自保的手段,毕竟我不可能随时随刻都在她的身边。”

“……”马克扭头盯着黛米看了一会,“那行。”

尽管授课并没有结束,但黛米和薇拉依旧还是跟随着马克前往了警署,并抵达了警署一个特殊的科室,这个科室处理的基本都是类似于马若河杀手一样的特殊刑事犯,因此,需要从警署一个特殊的科室的最里面的房间前往更加深邃的地下。

而现在,他们就位于了这地下的其中一个房间里。

“好了,这次我来是要告诉你有关‘生长之灵’邪教团体的有关内容的,这几乎涉及了十多年的历史案件。”

1820年前后,也就是十四年前,库勒德的失踪案件开始莫名其妙地增加,最可怕的是在1820年10月,一个月内有足足18人莫名失踪。

1821年,也就是十三年前,库勒德以西的森林沼泽里发现六名男性被害人,现场的尸体为大量的肢体碎块,经过医生对破碎肢体进行拼合后可以确认为六个在案发前六个月内失踪的三十三个人中的六人,当时并没有明确的线索,但这六个受害者中有一个人有奇怪的神秘学现象——该尸体与其他五具被刀具割裂的尸体不同,似乎是被药物腐蚀而被破坏的。经鉴定,可以确认该尸体与神秘学有密切关系。

通过当时的灵界侦探的侦查最终锁定了一个名叫伦泽·比德尔的34岁男性,最终,通过审讯得知该男性为配合一个名叫生长之灵的邪教团体进行一次人体改造的实验,他是作为外围人群为该团体提供一些不被人注意的“人体素材”,而最后那个被腐蚀破坏的尸体主人名叫乔治·曼亚,是与伦泽·比德尔接头的另一个外围人员。

到此线索中断。

1826年,即八年前,工业二区一间出租公寓内发现一具男性尸体,因尸体损坏严重而无法分辨尸体主人,而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也无人认领,最终被警署送往教会公墓进行焚烧埋葬,该尸体身上出现雷同于1821年乔治·曼亚尸体身上的痕迹,因此被额外划入生长之灵邪教团体的系统案件中。

1828年,即六年前,马若河发现一具漂浮的女性尸体,发现尸体时仅发现一部分残骸,经过打捞,最终仅收集到该女性尸体的胸腹部、腰胯部,头部、四肢未找到,同时经过检验发现女性被摘取了部分腔体内人体组织,但经过特殊化学处理,尸体泛红,且被摘取的空腔内发现了怪异生长的肉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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