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天启44（2 / 2）

“这橘子又没有籽。”

“橘子的渣你都不吐的。”

“吐什么渣，嫌烦。”

“当真是粗鄙，和我家的仆役一个吃法。”

齐瑞有一搭没一搭和李兴承唠着嗑，手上则在记录标注着各类疑难词句。

“你们有钱人就是矫情，吃个橘子还能扯到粗鄙文雅。放在万年前，大家都是身披兽皮，来感觉了随地就拉，看对了眼在田间地头就啪。”

“什么啪。”

“就是生娃。”

“简直就是野人行径，只有畜牲才在野外行那等事。”

齐瑞闻言抬头，“不才，在下就好畜牲这口。”

“那，那会不会有蚊子啊，还有蛇虫鼠蚁，想想就吓人。我们以后在屋里好不好。”

“不好，屋里有墙壁有房顶，没法和天地沟通。”

“那我们就在青砖地上，得铺上毯子，我要铺它个厚厚几层毯子。这是我的底线了。”

“那你干嘛不直接搬张床。”

“也是哦。不对，我们现在讨论这干啥。你又不肯跟我生。你要乐意，田间地头我也跟你去。”

“不嫌弃是畜牲之举了？”

李兴承叹了口气，“哎，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么多古怪想法。”

“孔老儿那个年代多半就是这么干的，那会儿天下正待开化，弄不好孔老儿自己就是这么被弄出来的。”

“真的吗？”李兴承眨巴着眼问道，“我没听过呀。那你到底想不想和我生。”

齐瑞放下笔，“你看看，我正在读圣贤书，你却整日想着和我生娃，能不能见贤思齐有点追求。”

李兴承目光鄙夷，“你读的这些东西，我打小就倒背如流了，我还有什么好追求的。而且我荣华富贵万世不绝。你说我除了生娃，还能干啥。”

齐瑞语重心长道，“世上并无万世不竭的富贵，王朝不过300年。一朝北风起，渔阳鼙鼓动地来，天街踏尽公卿骨。你呀，还是太年轻。”

李兴承噘着嘴头转向一边，“无知小儿，未见泰山而不知其之高。”

齐瑞起身在对方额头上一点，“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你要是泰山我就是这苍天。”

李兴承当即搂住齐瑞手臂，“你就是我的苍天，那苍天何时收了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