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挑拨43（2 / 2）

“叶公说笑了。齐某虽年幼，可也知道青楼命案背后乃是我东林与阉党之争，我又怎会因一己私怨去对锦衣卫动手。再者，我也没这个本事呀，在下不过才15岁，谁能帮我去杀一个锦衣卫小旗官。”

叶向高笑道，“老夫也是这么认为，方才不过是随口一问，你不必在意。”

场面上沉寂了好一会儿。

“真的无人认领此事吗。我等与阉党好不容易暂时止戈罢兵，此时主动挑事实在愚蠢。若是能和魏阉内外庭分治，大家相安无事有何不好。何必为了争一口气而徒生事端。”

左光斗气愤道，“你别看我。”叶向高说刚刚那话时确实在看他。

“我倒确实想这么干，只是不知道个中细节无从安排罢了。”

“遗直（左光斗的字）你说的什么气话，朝堂之上讲究和光同尘，怎能老是喊打喊杀。更何况是如今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

“既然无人认领，那不妨便议一议如何善后吧。”

此时有人怯生生道，“要不，把被抓的那名御史和给事中交由阉党处置，以博取对方信任。”

“荒唐，公之言甚为刺耳，老夫不忍听闻。”杨涟和左光斗同时暴起。原本杨涟还算克制，结果被对方的这等无耻言论给激的炸毛了。

为了博取对手信任，主动舍弃己方的小卒子。齐瑞对此一点都不意外，底下干事情的人若是没有靠山，很容易就会沦为炮灰工具人。

“文儒，遗直。你二人稍安勿躁。”叶向高出来打圆场，“用一个监察御史和给事中去投石问路，还是值得的。自古两军对阵，总要有人去做斥候的嘛。”

“荒唐。斥候是斥候，哪有临阵先斩己方士卒来试探敌军的。己方士气还要不要了。”

“这个。。。我等可以说成那两人是阵亡的嘛，是死于阉党之手。”

“无耻。”

房间内一众大佬顿时分成了三派，一派激进、一派绥靖、一派和事佬。激进和绥靖派争吵不休，和事佬们在中间和稀泥。

齐瑞在旁冷眼旁观，等到一众大佬都吵累了，房间内争吵的声音变弱了，他这才缓缓开口。

“诸公可否听晚辈一言。”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这锦衣卫小旗官命案乃是阉党的自导自演。”

一石激起千层浪，房间内本已疲惫的大佬们几乎都打起了精神。

“诸公请想。青楼命案那死者的父母难道是我东林派人去杀的？诸公应该干不出这种事吧，那多半就是阉党的人干的。诸公还记得否，依据卷宗死者父母出发时死者还活着呢，那死者父母岂会不心生怀疑。那阉党灭口也就顺理成章。”

“既然如此，那埋尸坑的位置也就只有阉党知道。那我等中人就算想动手，也无法安排这一整出戏。所以最大可能是阉党自导自演了整件事，目的是为了试探我东林的决心。一旦发现我等有绥靖之意，则必然会得寸进尺。”

左光斗当先击掌赞和，“文儒，你眼光不错。这学生有卧龙凤雏之姿。此事定然是阉党对我等的试探，我等不可自毁长城，应当迎头奋力一击。”

在齐瑞助攻下，主战派暂时压制了主和派。因为东林党内部想弄出这件事明面上确实几乎不可能，这里坐着的人甚至不知道青楼命案死者父母被半路灭口了。

而齐瑞能一手安排整件事完全是因为许开阳和杨环二人提供了情报。

齐瑞的目的就是要挑起东林对阉党的全面进攻，因为这是东林党最后的机会。他如今抱着东林大佬杨涟的大腿，且眼看左光斗等主战派对自己越发赏识，那要是东林和天启和解干掉了阉党，自己立马就能跟着大佬们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