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拜师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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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一会儿，一名齐府家丁骑着匹马赶来。

“老爷，都察院来人喊您赶紧过去。”

齐如海听到马车外的禀报，顿时眉头一皱。“原本今日还想偷闲，看来是不成了。为父先去趟都察院，你让下人再给你找辆马车送回去。”

“父亲，可是有紧急要事。”齐瑞故作关心随口一问。

“还不是经略辽东的人选。从年前吵到年后，还没个定数。”

齐瑞看着齐如海的马车远去。他回想历史，应该是去年熊廷弼和王化贞内讧丢了辽东，如今辽东已成了烂摊子。眼下只怕这经略辽东的人选，又成了东林和阉党角力的点。

而辽东的烂摊子便是朝堂内斗祸害最好的证明。原本熊廷弼经略辽东，把努尔哈赤压的服服帖帖。可万历皇帝一死，没多久熊廷弼就被撤职了。在辽东前线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上，撤职速度却如此之快，本就是透着古怪。

熊廷弼既不是阉党也不算东林，麻烦就麻烦在这里。辽东经略的位置一年过手几百万两物资军饷，熊廷弼那种倔脾气的人矗在那，挡了不知多少人的财路。

可偏偏熊廷弼一走，辽东就出事了。虽说王化贞挽回了一些颓势，可眼看光靠他一人不足以支撑整个辽东。当权的东林们无奈只好又放任熊廷弼出镇辽东，一边又暗地支持王化贞架空他。

天启不像万历一样，可以在背后死撑熊廷弼。经抚不和之下，辽东就成了现在的烂摊子

齐瑞好奇，天启到底是根本没打算硬撑熊廷弼，还是被东林们掣肘没法硬撑他。因为熊廷弼在万历时已经在辽东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这天启就算再傻，总不至于玩木工玩坏了脑子，连依样画葫芦都不会吧。

这朝堂纷争如乱麻，齐瑞是恨不得现在就离了这是非之地。可眼下没有办法，总不能舍弃了这官身去当平民百姓吧。也就只好先去国子监苟着，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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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瑞回到自己的小院，告知齐张氏自己将去国子监的事。

齐张氏开心之后便是担忧，“儿子，你就非得住国子监吗。咱们有马车，可以当天来回，干脆住家里得了，省得娘担心。”

齐瑞翻了个白眼，“我老师是杨涟，眼里不容沙子的主。我去读书还配着仆役马车每日来来回回，他会怎么看我。难道就我金贵？住不了国子监的监舍。”

“可你长这么大，从没离开过为娘。”

“这国子监又不是远在千里，也在京城之内。我每月至少回来两次看您。对了，您可千万别来找我。千万千万。”

齐张氏疑惑，“这是为何？难道是因为我的出身，你怕同窗们知道了笑话。”她说完，就开始自怨自怜。

“哎，我的亲娘嘞。我去国子监用的是‘张瑞’这个名，跟你姓的。”

“啊？真的？”齐张氏转而眉开眼笑，“你用了为娘的姓，这是为何？”

“为的就是不被人知道我是齐家三公子。娘，朝堂的事情你不懂。总之，儿子这是为了低调。咱们千万不要掺和进去。所以，您不能来看我。否则弄不好被人借着你的身份认出了我，那就麻烦了。”

齐张氏虽然不是很懂，可也还是选择听自己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