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2 / 2)

“我也不信。”

他们都表示不信。

我真是服了,不信我好歹也得相信老师啊,不然你们进这医院干什么嘛。

为了让他们了解老师的专业性,我把百度上查询到的老师资料给他们看:

刘军,男,市第一医院神经外科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负责人。

擅长残肢或幻肢痛、丘脑痛、癌痛、各种颅脑肿瘤、脊髓肿瘤及椎管内外肿瘤等的手术治疗。

从1992年开始至今已在市第一医院从事神经外科临床工作30余年,目前每年主刀手术近700台,累计手术量一万多例,疗效广获好评。

他曾参加或主持国家863项目、卫生部、SH市等多项课题的研究工作,并担任世界颅神经疾病外科医师联盟委员会委员等多项职务。

看着他们了解完后还是害怕的样子,我叹了口气。

他们毕竟是精神病,脑回路不正常倒也正常,等治疗好了他们就会感谢老师的。我告诉自己道。

不过我转念想了想,觉得他们之所以对治疗这么抗拒,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前往地下室那忽闪忽闪的灯光。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我看到这种鬼片一样的场景,我也会感到害怕的。

于是我下定决心打算趁下午老师休息的时候,去修一下走廊那块的变压器。

只是得委屈4楼住的房东伯伯了,修了变压器这个月我的租金应该是按时交不上了,到时候他的子女肯定不免又是对他一阵辱骂,不过我相信他能理解我的。

随着我拉下电闸,把坏了的变压器取下,走廊瞬间就变得漆黑一片,只有地下室那个方向发出盈盈绿光。

“叮。”

一声清脆的滴声响起,紧接着便是“哧啦”的大门与地板摩擦的声响。

我换好变压器,拉上电闸,连忙跑下楼查看,果然下面的电子门打开了。

这可怎么办?

我没想到走廊的变压器居然和地下室的密码门相连!

由于之前的断电,地下室的门居然打开了,一缕红光从中射了出来!

我呆立在原地,脑海中闪过很多想法。

“呼哧,呼哧。”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起,空荡荡的地下室中,只能听得到我短促的呼吸。

其实我对地下室里的东西也并非没有好奇心,尤其是早上刚送进去两位病友,我的内心还是隐隐绰绰想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可这是红色啊,这么不详的颜色,红色令我厌恶,让我恐惧。

它,在阻拦我前行!

就一眼,我告诉自己,就一眼,就当为了给病友们一个交代。

我下定决心,屏住呼吸,踮起脚尖,一步步走向电子门。

我没发出一点声响,这是我多年通过酒瓶摆成的迷宫时练就的技能,没想到这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门的缝隙中透出神秘的红光,将门前的幽绿一分为二,这妖冶的红光就像一根罪恶的指针,指引我走向深渊。

我开始害怕起来,我感觉自己的腿已经忍不住开始颤抖,我竭力压制住自己的呼吸,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就在我即将抵达之时,我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了,我感觉自己腿上的肌肉已经开始跳舞,汗水浸湿了我的衣服。

我的手一点点颤动着碰上了电子门,这时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我被吓了一大跳,全身一激灵,心脏飞速地在胸腔里输送血液,我甚至能听到我自己“咚咚”的心跳,我扭头望去——

发现一道红光将一个惨绿的人影一分为二,他正朝我阴森森地笑着。

鬼啊!

只一眼我剧烈跳动的心脏就停止下来,我的胸口就像被什么东西攫住了一样,压迫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倒吸一口冷气,张开嘴就要大喊,一只手瞬间捂住了我的嘴。

“搞什么,一惊一乍的。”图莫恶人先告状道。

“你装神弄鬼干嘛?”

我差点被他吓死,连忙取下他的手回怼道。

我的胸腔剧烈起伏着,我大口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头晕乎乎耳朵热热的。

“我还要问你呢?”图莫翻起白眼,“我睡觉回来看走廊灯坏了,地下室又传出些“呼哧呼哧”的动静,我才下来看看的。”

他双手抱胸,看着我道:“倒是你,你在这鬼鬼祟祟地干嘛。”

“我去关电子门啊。”我心虚地说道。

“你要是想看看里面有什么,现在就可以进去看看。”

他直接揭穿了我。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总是能明白我的想法。

“我才不想看呢。”我连忙否认道。

为了自证清白,我连忙把电子门关上,推着图莫离开:“走走走,老师看见了会说我们的。”

图莫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电子门,倒退着走路回去。

直到彻底离开绿光的笼罩范围,他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瞅了一眼。

我被他看得有点悚然,于是带着他去打开走廊里的灯。

“我中午去查了一下刘军,发现他根本不做精神方面的手术。”

我钦下开关,听到图莫的话,脑袋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早上查询的老师的信息:

擅长残肢或幻肢痛、丘脑痛、癌痛、各种颅脑肿瘤、脊髓肿瘤及椎管内外肿瘤等的手术治疗。

突然,我感到身体一凉,一股寒意从灵魂深处陡然升起——

老师好像,真的没有这方面的研究。

“滴~哒。”

灯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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