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㣼家主(2 / 2)
“不是的,不是我!”韩熙雅的恐惧丝毫未减。
“不要害怕,我也不支持他。那晶石就是我交给凯兰的。看来你成功了……”
“什么?”
“哥哥他所犯下的罪孽,今天就要偿还了吧……”克里德说着,转过身抹了抹眼泪,“你啊,就先待一会儿吧,没事的。”
说完,克里德也回到了地面。
此时乱哄哄的信徒,早已无法安顿,人山人海丝毫不让惊涛骇浪,克劳德往日威胁他们而设下的炸药,此时正要将这个教会掀翻!
克劳德穿梭在群众之中,所及之处爆出满天血污,可人群还是在不断地向外流失。
“克劳德,把宝石给我吧。”
“哦?克里德,你终于敢面对血了吗,正好,你的能力比之我更适合镇压他们。”说罢,克劳德放心地将宝石抛给克里德。
克里德接住宝石,颤抖着说:“停手吧,克劳德……全部……都是我干的……”
“克里德,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说一切都是我干的!克劳德!”
“你,你怎么敢!”克劳德简直不可置信,眼前这个人他怎么敢?
“够了!克劳德!放弃吧……”
克劳德伸直了手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头跳进河里,接着水势远离了克里德。
“克里德,不必愧疚,面对恶魔无需什么怜悯。”
“凯兰……我……”
韩熙雅不知外面是什么状况,只敢待在一个角落。克里德说外面的塑已经开始恢复,可地下室还是一如既往,这里的塑仍不能为自己所用。他脱下教袍,紧一紧腰上的含影。外面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那阵脚步声由远到近,韩熙雅握紧手中含影。这里的墙壁坑坑洼洼,自己只要不动,他大概率发现不了自己。
韩熙雅心跳越来越快,等脚步最近的一瞬间,他就要出刀。可突然,数条水绳将自己捆绑住,刀被击落,掉在地上叮叮当当。
克劳德拾起刀,揪着韩熙雅朝深处奔去。
当克里德赶到这里,只看到数十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前方克劳德将刀架在韩熙雅的脖子上,虎视眈眈。
“怎么?很有善心是吗?那你就来啊!杀了他们啊!”
“哥!住手吧!你已经逃不了了……”
“怎么可能住手!梦寐以求的生活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你难道忘了吗?我为了你都做过什么?我在垃圾场捡烂棉花捡烂布条捡烂线烂针给你缝衣服,我在街上乞讨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只是裹着我缝的毯子,吃着我给你讨来的食物,你做了什么!”
“我……”话未说出,就被克劳德打断。
“我在乞讨被人打,辛辛苦苦讨来的东西都被抢走,我一路追一路追追到巷子口,他们把我按在地上踩,你在做什么!”
“那难道受过欺压就是欺压别人的理由么!”
“怎么不是!我受过的罪必须偿还,必须!”
“可那些无辜的人呢?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他们?他们只是我的垫脚石,我就是要攀着尸山血海,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登到最高,我就是要爬到顶点,爬到顶点呐!克里德!”
“你怎么对得起神?”
“什么神,什么是神,有了权和财,我就是神!你怎么敢背叛我,你怎么敢!你怎么对得起祖宗!”
“我在祖宗面前告你的罪!”
“你还算是人吗!”
“我早就是死人了!我帮着你干了这么多伤天害命的事,我早就是鬼了!”
“那又怎么了!别人伤天害命的时候,他们怎么不反悔!艾莉死了!死了!你知道她怎么死的?他们把艾莉摁在我面前凌辱,之后呢?他们!当面!砍下她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砍,砍下前臂,砍下上臂,一直到砍下头颅,我永远都醒着!她才九岁!再过八年他还未成年啊!”
说到最后几句,克劳德一挥手,就砍杀一个褴褛衣衫的小孩。
“她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你很正直,你很正义,你很了不起,你可以指责我了?那你就试试救了他们啊!在你杀掉他们所有人之前,敢松懈一次我就杀一个!”
“你!”
呲,一颗脑袋落下。“你什么你啊!你什么你啊!”呲,又一颗脑袋落下。
“住手!”凯兰刚刚赶到,就瞧见这一幕。凯兰不在意那些小孩的死活,他唯一在意的就是韩熙雅,那把刀他认识。
周围的人全都作鸟兽散,偌大的教会只剩下克劳德、克里德、韩熙雅、凯兰和十多个衣衫褴褛的小孩。
“哈?克里德,你当救世主的机会来啦?杀了他,我就放了他们。”说罢,又一颗脑袋落地。
“你这样做究竟对得起谁!”
“那你呢?你对得起谁啊!”
“我对得起你手下死去的冤魂!”
“我对得起我自己,这就够……”
忽然,一道冰锥刺穿了他的脑袋,眨眼间,冰锥中的寒气逸出,化作冰霜将克劳德裹成冰雕。
楚相霜踏着冰阶从天而降,落在韩熙雅面前。将冰雕生生折下,他才终于获得了自由。
韩熙雅紧紧抓住楚相霜的袖子,激动地说不出话,刚要倾诉这一路的惊险,却被他一句中断。
“嚣樾森内事情还很多,少说话。”
楚相霜一回头,见到凯兰的模样,心中一惊。
“见过㣼家主。”
楚相㣼点点头,心中也很惊讶。楚相霜居然会来到这个地方。
“嗯。刀给我吧,我要亲手刎下他的头颅。”
将刀从冰中拔出来交给楚相㣼,他一刀切下克劳德的头颅。
“不管是四十年前还是现在,都多亏了你,克里德。”
“是。”
“走吧,带我回庄园。”
“好。”
“等等,”克里德喊住三人,“这宝石,给你们了。”
“多谢。”楚相霜接过宝石。
三人徐徐离开,克里德还是静静地站在克劳德地尸体面前,不知所言。
“楚相柯怎么样了?”
“他很好。”
“嗯。”
楚相霜拿出楚相柯的传讯珠,告诉他楚相㣼还活着。
楚相㣼回到庄园,就像一把破旧的烂木椅一样,放在哪里都显得多余。他的辉煌就像照相馆的幕布,收起来了、挡起来了。他的辉煌从未消失,只是这不是那个时代了。
关于克劳德克里德两人的过去,其实还挺悲惨的。
啊啊,今天早上吐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吃呢。
头疼了一天,写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就这样吧。
今下午只想稍微眯一会眼睛,没想到睡着了,睡了几个小时,醒来了赶紧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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