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三司会审（2 / 2）

裴梓芸杏眸红肿，纤手紧紧攥着曹川衣角，咬着下唇强忍泪水。

“是你永平府衙的同僚，来家里通告的…”

衙门众人默默看着堂下二人，没人出言干扰。

……

良久之后。

孙尚书抬头望了眼天色，抬手拍响惊堂木。

“时间差不多了，无关人等退下，公审继续。”

曹川闻言，轻轻握着裴梓芸的柔荑，柔声安慰道。

“嫂嫂不用担心，你先回家照看娘亲，我很快便会回去的。”

裴梓芸红着眼眶，微微仰头与曹川对视，眸光坚定道。

“川儿，嫂嫂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待裴梓芸退下后。

孙尚书高坐公堂，一身紫色孔雀袍服，摆出公正严明的仪态。

“曹川，刚刚看在金大人的情面上，特许你与家人相见，如今心愿已了，该认罪伏首了吧。”

经过刚刚一段时间接触，曹川清楚意识到，这场审问看似三司会审，实则只有孙尚书想置自己于死地。

都察院的官员不过是打酱油的，姚晋身为主审，心中只想着找金不唤的麻烦，丝毫不关心案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与其被人牵着鼻子，听凭发落，倒不如反客为主，为自己审案。

“孙大人，案子还没审问清楚，你便急着让我招供，莫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孙尚书被揭穿心思，不禁恼羞成怒。

“放肆，你若再出言不逊，忤逆本官，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孙大人，曹川说得没错，先把案子审问清楚，再下定论也不迟。”

金不唤在旁，为曹川撑腰道。

孙尚书瞧见金不唤开口，强压下火气，沉声道。

“曹川，你口口声声说，柳公子想要谋害你，有何凭证？”

曹川将今早在永平府衙的事情，全盘告知，并表示张县令可以作证。

姚晋在旁沉寂许久，听闻曹川所言后，命人去永平府衙将张县令召来听审。

良久之后。

张县令穿着一身臃肿袍服，头戴乌纱，满面谄笑的走进大堂。

“下官张忠明，见过诸位大人。”

孙尚书居高临下，气态十足。

“张大人，曹川是你的属下，据他所言，今早柳烨曾去过永平府衙，让你将曹川引出城外，可有此事？”

张县令瞧见金不唤在旁，心里顿时清楚，曹川此次定然无碍，于是果断选择队伍。

“回大人，确有此事，但下官并未与柳烨合谋，还将此事告诉了曹川。”

曹川在旁，从始至终为曾担忧张县令反水，因为在抱大腿讨好上司这件事上，曹川对上张县令，都得甘拜下风，称一声前辈。

孙尚书听闻张县令证词后，还在据理力争。

“即使如此，那也证明不了，柳烨想要加害于你，没准他有别的事情找你呢？”

狗东西，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再说什么？为了颠倒黑白，脸都不要了？

曹川虽然气愤，却又拿不出其他证据，总不能让宋沧出面作证，供出柳烨吧！

就在这时，一位镇抚司官员走到金不唤身后，悄声耳语。

金不唤听后，微微颔首，随即扭头望向公案。

“既然孙大人认为，张县令的口供不足以证明柳烨杀人意图，那不如审问一下柳烨的贴身护卫，听听他是怎么讲的。”

姚晋扭头示意属下，去地牢将宋沧带来。

曹川面露疑惑的望向金不唤，却见他笑着颔首，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