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生命的意义（2 / 2）

“我早就跟你说过，应该杀了张煜！那个叛徒！他毁了我们的一切！如果没有他的背叛，早在三年之前，我们就已经成功了！

“那个叛徒！即使是死了，还找到了无语来接替他。木偶人，这头由你亲自培育出来的猎犬，迟早会把它的獠牙朝向我们。他的复仇对象也迟早会从鱼龙庭变成你！”

“安静！梦魇！”木偶人低声说道。

“我当然知道，无语还会继续调查下去。他会继续调查那本书，继续调查那块腰牌，他会调查他所能想象到的一切线索。不过放心吧，无语远远没有张煜危险。

“就如同他了解我那样，我也了解他。他太激进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利用的是怎样的一个存在。”说到这里，木偶人看向了鱼知水家的窗户。

“即使我反复的警告，他依旧会去调查南都的旧日支配者社团。可那样的存在，不是谁都有资格窥视的。迟早，他会淹死在自己过剩的好奇心中。”

“可我们仍有隐患。”那个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和张煜的背叛一样，那个陈云也在我们的预料之外。你说有没有可能……你明白我的意思，就是，他会不会是……”

“即使他是，我们也没有退路了。”木偶人说道。

“食尸鬼背叛了我们，死神倒在血泊之中，蝎狮咬断了自己的尾巴，石像守卫还在沉睡。无语随时都可能会背叛，鱼龙庭还在虎视眈眈！梦魇，我们没有选择！

“那些善良的生命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人类所谓的自然母亲不过是一个病态的、无法理喻的疯子。她用最残酷的物竞天择，淘汰了所有善良美好的生命。

“在这样的选拔机制之下，只有自私、狡诈、贪婪的生命才能够顺利晋级！而人类，无疑是这场选拔比赛的冠军！

“人类是她亲手培育出来的毒药，是她用来自杀的利刃。她的疯狂点燃了整个世界，所有的生命都在拼尽全力的磨尖爪牙，好投入这场灭世的狂欢！

“是时候改变这一切了！”木偶人平静的说道。

“就同神话传说中那样，我们会建造出浮空的巨舰，挥舞伽兰的旗帜！我们会向这世界上唯一的神明发起挑战！杀死她，取代她，然后……

“我即自然！”

说完这些，木偶人再一次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鱼知水卧室的窗户。

熄灭的吊灯照射出无尽的黑暗，均匀的呼吸声让寂静的世界变得更加寂静。

看着这古老的房子，木偶人轻声说道：“晚安，鱼知水。我很期待，你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