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前序(1 / 2)

,,桂英产子破天门,

,,牛君月中斗无赖。

,,中华自古雌虎在,

,,只叹巾帼无人寻。

,,梦中谁送怀中笔。

,,今朝不记是何时。

,,非是神仙有灵气,

,,天地生财有昌黎。

在汉高祖刘邦在《求贤诏》一文中说。,(今天下贤者智能岂特古人乎?)意思是说,当今天下那些有才华的人,难道都不如古人吗?而这一句极为简单的话,无论是从古至今,皆可沿用。中华大地,人杰地灵,万物生成。必有杰出之士。(患在寻与不寻,交与不交之际)。意思是说。对于这些有杰出才华的人。是你找与不找他的问题。是你和他交往不交往的问题。

中国古代。在武力方面,有李元霸、赵云、吕布之万人无敌的勇将。在文采方面,有韩愈、司马迁、屈原等天生之才。

不知道为什么,当今社会没有此类人才了,有人说是科学的发展阻止了此类人等的出生。对于这个论断,在下实在不信。至于是什么原因,我想世间没有一个人能回答的上来。

穆桂英在大破天门阵时,一边打仗。一边生孩子。我当今社会,女人们生个孩子,那可是千珍万重,多少人伺候着,又要在医院检查一万次。

在抗日时期,也有一位巾帼。他虽不是英雄,但也在刚生孩子时,和三个男人打架,并且战胜。如果他生在古代,也必定是一员雌虎猛将。只可惜,当时无人到民间寻访能人异女。

天龙八部中,段玉会(凌波微步),其实能有如此身法的人,不是练出的人。是天生的。就和司马迁、韩愈。的文采一样,都是天生的,别人打死也学不到这种地步。在武方面。有吕布和李元霸一样。没有天赋的平凡人,打死他也练不出来。

但在抗日初期,我中华大地还有此类英才。无论文武智谋。都高于常人。他们不用培训和学习,见文而通,练武则成。只不过。人有大小,树有高低,每个人的才华与能力不同。

富有天生之才的人,大多放荡不羁,不受约束,喜欢独来独往。甚至。还惹是生非。在刘邦的重孙子。(刘彻)在公元前156至87年之间发布的。《求茂材异等诏》中说,(夫犯泛驾之马,跅驰之士,亦在御之而已。)意思是说,对那些狂奔乱跑,离开正常轨迹,经常翻车的马。和放荡不羁,不合礼数,不守规矩的人。只决定于怎样监督和使用他们罢了。

此话也真实而现实一些,能人异士的出生,与神佛没有一毛钱关系。尤其是常理。韩愈不信神。佛,而且成为神,人们为他建立庙宇。供奉他几百年,以此,在下对古圣先贤。由衷的敬佩!!

本书的形成,是在下笔者,在儿时,听各位前辈老人讲的一些真实的故事,和一些让人无法理解,和相信的奇谈怪论。许多事让当今社会人无法理解和相信。但在不同的村和不同人的老人口中。他们也都讲述一致。于是。至今在我脑海中,还记忆犹新。

那是几种另类之人,由于各种不同的原因与鬼子作对,放荡之人对抗日本鬼子。相反,有多少家庭好,有学识的人,却走上了卖国之路,此等现实也真是无奈!

本书中有很多真实传奇。而又很凡正常的事情。一切也都出于自然,更是一种人性与世道的自然。至于本书故事的优劣,还是有读者品评论定吧。

在1918年。冬天。在华北平原。一个偏僻的乡村里。传出阵阵。孩子们诵读的声音。一位干瘦的老师。柴秀才。是一位。晚清最后一批。考举的秀才。他满腹的才华。却没有使他过上。富有的生活。他的才学,在几个县里都是屈指一数的。此人爱酒。他交学的费用。还不够他喝酒。并且。他经常喝酒误事。喝多了就忘记给学生们上课了。由于此种原因。他的生活很。贫穷。他祖上的几代人。也和他一样。知识丰富。却一无所成。所谓古代的穷酸秀才。在他们一家。父一辈子一辈之中,展现的淋漓尽致。然而,今年的冬天。这是他最幸福的一个冬天。当他失去在县城给富家子弟教学的机会之后。附近三里五乡的村民。找到他,让他教孩子们读书认字。费用是。当时地理的农产品。米面、白菜。等。隆冬日短。放学之时,天已经很黑了。有人举着火把,有人提着灯笼,大多数还真是摸黑回家。今天的夜晚没有月色,到处一片漆黑。农村的人们,也早已习惯了这种夜晚。人们互相打着招呼,分手回家了。陈老师与邻村来接孩子的一个家长,顺路一起走。这家送来的女孩儿。很像个健壮的小子,胖胖的身体看上去很结实。红红的小脸蛋,像苹果。她叫牛君君,她的父母给她在本村定的娃娃亲,

牛君君子今年八岁,是个爱说笑,爱运动的活泼女孩。他身上有一股子男孩子的蛮劲。有点随他妈,他的父亲却是一个极平凡的人。和他定娃娃亲的那家姓岳。两家几辈子的交情,感情特别好。牛军军。比她未来的夫君大一岁。她未来的夫君今天没有上课。落后的农村。真的没有几家特别注重孩子们的学习。大多以为那都没什么用。让这些村民最认准的是地。只有地,才是家的根本。

走到柴老师家那没有院门的门口,柴老师与牛家妇女告辞回家。推开自家那破旧的房门,一阵暖意袭来。是伴随着。饭香的味道,儿子柴荣坐在小凳上玩者,小柴荣拿着一本破书。在那里装懂不懂的乱翻着。身材高大,四方大脸的老婆迎上来帮他脱下。破败的大棉袄,儿子叫着爹跑过来。老柴抱起四岁的儿子。脸上。可就笑开了花。逗着孩子坐下来,老婆摆上饭菜,热气腾腾的饼子和小米粥。这米粥和米汤是绝对不同的,米汤是没有几粒米的汤,粥则是稠稠黏黏的。散发着小米那特有的香味。闻到香味的老柴。饿劲儿越来浓厚。嘴里说的好香的米粥啊,快饿死我喽。老婆,给大人孩子盛上饭。摆在桌上。唯一的菜就是凉拌大白菜。马花笑着说。家里没油。也没办法炒菜。这大白菜切成细丝,放点盐拌一下也挺好的。凑合吧。老柴抱着孩子笑道,行啦,这可真的不错咯。赶上过年了都。行啦行啦,快吃吧,一家人。说着笑着开始吃饭。马花拉过儿子,一边喂孩子一边自己吃。那时的孩子不挑食,吃饼子比吃巧克力还香。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样子真像一只贪吃的小猪,两口子看着儿子吃的香甜,也跟着开心的笑。老柴吃着特别的可口的饭菜,看着眼前的贤妻爱子,又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一幕,《买妻》。

记得那也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凛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打在人的脸上生疼。柴秀才在县里为富家子弟。上完上午课,兜里揣着心领的两块大洋,走在人迹稀少而且非常冷清的街道上。他想去找个酒馆,舒舒服服的喝点。想到喝酒的惬意。心里也兴奋。但兴奋的心情也抵挡不住寒冷的风雪。他尽量把脖子缩进棉袄领子里。两只手揣进袖子里,低着头。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道路,冻得鼻子也红了,脸也有些僵了。不远处,一对男女。死拉活拽的哭闹。从你家门口里也走出几个人?在一边指手划脚,抬头再仔细一看。知道那个门是一家妓院。可能是那个男人想卖老婆。

爱看热闹可能是所有人正常心理。他加快脚步走了过来,问怎么回事,妓院的人认识才秀才。虽然柴秀才不嫖娼,但他才气和名气还是很高的。必定,那个年代认字的人太少了,一个县城也找不出几个。真正有才华的秀才。老鸨子是个精明的老女人。绝对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她一见柴秀才。毫不意外的笑了起来。哦,柴秀才呀。今儿也想到我这儿快活一下啊。老娘给你免费怎么样?一句话说的柴秀才脸都红了。说王姐,我是看这哭哭闹闹的,怎么回事儿啊?老鸨子说,这小子卖老婆,这小娘们儿不干。这不就闹起来了?柴秀才对那男的说道,这位兄弟呀,好好的过日子吧,卖老婆干什么?那个瘦小个子的男人说的,这娘们儿什么都不会,还不老实,给我戴绿帽子。你说我留着他干什么?你不是浪吗?我让你到窑子里使劲的浪去吧。大个子女人一见有人来说话,急忙说道,不是那样的。他又赌钱又抽大烟,欠了债才卖我的。我就是死了也不干。柴秀才,看着这女人,也快30的人了。当时。这个女人也快要急疯了。就急忙拉着说道。这你要卖他多少钱?男人没有说话,老鸨冷冷说道。这都30岁的人了,他不也不值钱,两块大洋顶天了。其实像这样的残花败柳,我还真的不稀罕要呢?听到这话,卖老婆的男人急了,说道。咱们可是说好价钱的。你可不能反悔呀,老鸨子冷笑道。这样的宁货。万一到了我的店儿里。真的自杀了,我可担当不起。别人家也不是没出过这事儿。到时还得打官司,到那时可是几十块大洋也摆不平的,我可不想找这麻烦。几句话。说的把卖老婆的男人急了。此时女人急的。要用头撞墙寻死。柴秀才情急之中说,别,别。不卖你去妓院,给你找个好人当老婆好不好?做事精明的老鸨子眼珠子一转,忙说道,这可真是好事啊,正好你个穷秀才也是个老光棍了。卖给你当老婆,那是再好不过了。老鸨子的嘴绝对会说,将寻死觅活的女人说的好不开心。将柴秀才说的比花都好。经过老鸨子的妙语如珠,最后商定两块大洋卖给柴秀才老婆。给了钱,那个男人又有点不干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做事果断的老鸨子见男人衣服单薄,愣是让柴秀才。把身上的那件破棉袄。给了男人,说。这样行了吧,快滚吧,不然人家要是退货,你可一块大洋也没有了。那小子穿上破棉袄,头也不回的走了,四十才的柴秀才这时才注意到,身边早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其中一个开杂货店的王老板,笑着走过来说,老陈,好事儿啊,走吧。今天是你的喜事儿,我请你喝酒。老柴秀才一看。这是王老板两个儿子,也是自己的学生。不好意思的说,这这这好意思吗?

王老板乐哈哈的拍着柴秀才的肩膀子说,行啦,柴了光棍儿。你今日意外之喜,我也为你高兴啊,走吧,走吧。此时,看热闹的人们也都跟着笑了起来。说说笑笑的也散了,寒冷的小风还在刮着。小雪花还在下。三人顶风冒雪的缩着脖子,走到一家小酒馆门前。掀开。棉门帘走进去,一阵暖意向三人袭来,感觉舒服了好多。屋内寥寥无几的几桌客人。钱老板过来打招呼,何王老板都是老熟人了。也都认识柴秀才,几句客套话,三人就坐。问几位吃什么?王老板笑道,今儿柴秀才办喜事儿。多要俩菜钱老板问什么喜事儿?又看看那个女人。心中也似乎明白。生意人嘛,有几个不是心明眼亮的,但问一下还是合适的。寒暄之中,王老板将事情说了一遍。钱老板笑道。这可是你老柴前世修来的福分呐,恭喜恭喜。说的老柴这对新夫妻面红似霞了。钱老板说。今儿给你们半价,算是我随礼了。客套之后上了酒菜,钱老板也与他们坐在一起。喝个喜酒,新娘还是腼腆的吃菜。虽然他表面儿上吃的文雅。但都能看出他已经很饿了。王老板说,姑娘,老柴家的,放开吃吧。知道你饿了。老钱也说,是啊,放开了吃,今儿中午管够。开饭店的不怕大肚汉。更不怕大肚娘们儿。说的大伙儿全笑了。连一边几桌吃饭的客人也笑了。钱又让后厨为马花煮了一大海碗。熏肉面。热气腾腾的端了上来,这一大海碗面,那真是顶尖儿盖帽的一大碗儿。这是老钱特意叮嘱的。面摆在了马花面前。马花有点被这一大海碗面给吓住了。更有点儿不好意思。老钱说,吃吧吃吧,今儿这碗面。你吃不完,不让你走。就让你留下给我当老婆了。几个人又笑了起来,三人继续喝酒,那花吃他这一大碗面。不经意间,这一大碗面。让个饥肠辘辘的大娘们。吃了个汤水不剩,还打着饱嗝儿。也算闹出来小笑话。几人这个笑啊。王老说,吃饱了吗?马花微微点头说,饱了,老秀才看着自己还没碰过一手指头的老婆说,再吃点菜,嗯。马花轻声答应了一声。王老板,奇怪的说,你还别说,这娘们儿还挺斯文呀。钱老板也有同感,说,是啊。这个差点被卖进窑子的女人。真的很斯文呐。他不经意的一句话,说的马花羞愧不已。老王一拍桌子,说道,老钱。老钱自知失口了。忙转移话题说。这个这个吃完饭你们去哪呀?老柴到回家呀。老王说,你们家离县城还有十来里路呢。这天儿你们怎么回去呀?柴秀才说。走过去呗。咱不是每天都这么走吗?临近一桌有人。说。柴秀才,坐我马车回去吧,我回家正好路过你们村儿。众人回头一看,是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是个专门赶车为人拉货的人。此人名叫孙大狗,长得五大三粗,很强壮。柴秀才见过他常赶车到县里。但不知道叫什么。可这两位老板知道,因为孙大狗也常为他们拉货。吃完饭。老柴夫妻出门,上了孙大狗的马车,一路寒风中的马蹄声。走在冷清的。县城街道上。街上冷冷清清的,时不时有几个人。匆匆走过,在凛冽的风雪中,都缩着脖子,低着头,寻找着自己该去的方向。没有人有心情去欣赏这冬日的雪景。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县城那高大的城墙。古老的南城门。洞口大开,两扇包铁钉的木质大门,似乎被冻的不想有一点反应。城门上破旧的阁楼。也摇晃着满头的枯黄杂草。想极力的摆脱着寒冷的冬季。马车那两个巨大的木头轮子。碾压在石板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硬响。孙大狗怀抱着鞭子,揣着手坐在车上。破帽子与破棉袄。围巾将头全部包住,只露两只眼睛。他不用招呼马走的方向。虽然说老马识途,但这只不太老的马,也认识回家的路,所以不用管它。新娘坐在车厢里。背靠着车箱,低着头,两只眼睛时不时偷偷的看几眼这个比自己大十岁的。新老公。这是一种心灵寄托的欣赏。他已从别人口中知道。这是一个有文采的穷秀才。他不会去赌钱,不会吸大烟。以后应该。也不会卖掉自己。也许自己以后的后半生就要和这个老男人相依为命了。他内心中感到一种无比的安慰,和踏实。

马车走出了车门,城外的风似乎比城内猛烈了一点。雪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冬季里满目的萧条。远处朦胧的村在。只是一片看不清的小点。远近的天地,除了看到几颗或几片光秃的树外。再无一点生机。路上没有一个人,连条狗都没有。只有路两旁多年生长粗壮的树木,晃着萧瑟的枝条。为这位不经意成为新郎。的穷秀才道喜。马走的很快。书中有(鸟倦飞而知还)的话,而马这种为人类奔波的大型牲畜。心中也很清楚。这是回家的路,赶紧的吧,回到家。回到马棚就可以休息了。也不冷了。凹凸不平的土路上。颠簸的厉害。失去唯一的那一件破棉袍的老柴,冻得浑身发冷。他与马花对面的坐着。老柴几乎把整个身体都缩成了一个团,心说。这天可真冷啊,哪来的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嗯,卖个老婆两块大洋还不行啊。还把我棉袍。也要走了。那可是本秀才家中的一个大件儿。

但他心中是热的。他不住的打量着眼前这位身材高大,四方大脸的少妇,心想,这就是我的老婆啦。

40岁的老秀才。真的是个从来没碰过女人的老处男。偷奸嫖妓,那绝不是。读圣贤书的这位君子所为的。君子曰。饮酒不醉最为高,淫而不乱乃英豪。这是他做人的准则。一个自认为是君子的读书人。绝不会有苟且之事。然而,他却有个。小偷小摸的毛病。虽然这绝不是。君子所为,但也是生活所迫嘛。今天在人家教书,顺走个砚台。下次又在别人家偷走个镇尺。总之,事儿不再大。但是常有。人无完人嘛。远近闻名的人也知道他这个毛病。而他渊博的知识,更是世人所敬仰的。然而,从古至今,怀才不遇的人多了,比如屈原一类的人。不也是更惨吗?

此时的这位文人也是骚劲大发,文人嘛,就是骚客。老柴也是人嘛,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诗书中的那些文人骚事的典故。你还用和他讲吗?哎,可是很遗憾呀。一切的一切,老柴都顾不上去想了。他心中唯一的就是这位。意外的老婆了,世间的一切都是零。此时的柴秀才,那真是。

外寒内火两重天。

大头紧缩小头尖。

良驹识得归家路,

大狗赶车自清闲。

雪花今日寒门住。

骚人呵护超圣贤。

可怜两只孤身燕,

双飞双宿不落单。

十来里地的土路。平日的老柴总是不步行。来去也时常走夜路,从来没有感觉到路有多长。可今日坐马车要比步行快多了。可他心中怎么感觉今日的路?跑的好长啊,马怎么走的这样慢?由于在饭馆喝酒,聊天的时间过长。吃饭的时间。也有点儿晚,再加上阴天下雪,这天就感觉黑下来的有点早。马车终于到了家门口,两口子下车。向大狗道谢。有邻居出门见老柴领一个女人,就想到这老家伙怎么回事儿了。小村儿不大,多事的邻居。通知亲近的人前来道喜。老柴领领着老婆走进自家那没院墙的院子,推开那无锁的破的破门。两人步入房间。此时,三间土坯的房房子。两头是卧房,中间堂屋。堂屋。和东边一间是通的。堂屋中北墙。在破桌旧椅的。左边是灶台。灶台与东屋的土炕相连。中间一座小土墙,放个油灯,可以照亮两间房屋。土炕上。破旧露棉花的被褥是单人的,似乎睡不下两个人。但炕是很大的。炕桌也是。既破又脏。似乎没有下脚的地儿。许多发黄的各类书,摆的哪都是。还有笔墨纸砚。此时的屋里。虽然没有了风。这冷的像个冰窖。老柴也极其的不好意思,他拉住女人的手说,真的不好意思。你看我这个个样,让你受委屈了。可他却不想放开那女人那一双不太细嫩的手。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放心大胆的握着女人的手。在心里的冲动。是真情的流露,是正常心理的波澜。他将女人拉到炕边儿,让他坐下。情不自禁的搂住女人亲了一下。这感觉真好。女人微微笑了一下,很乖。屋里很黑。柴说。点上灯吧。女人嗯了一声。当时人们管火柴叫取灯。一根火柴的发亮点燃了一只冰冷的油灯。昏暗的灯光让屋中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老柴再次拉住站起身来的女人。激动的心和行动,像一颗要爆炸的手雷,门外的嘈杂啸叫之声,不得不让他放开了女人。

原来是邻居们来道喜了。一下来了十几个。男人女人,大人孩子,乱糟糟的。站了一屋子。说什么的都有啊。有女人过来让马花坐下。互相让座,夸奖马花四方大脸好看,个子高。将来一定是儿子。有人说他这冷。天儿怎么也不生火,要把人家新人冻死呀。一语惊醒梦中人,老柴一拍脑袋说。看我真是的,于是赶紧出屋找柴生火。几个半大小子也帮忙抱柴拿草。灯光、火光。灶堂里的光让屋子更加明亮了。而温度却升上来的没有那样快,热心的亲近邻里又送来了点儿。旧被米粮。也好让这个穷酸秀才。过几天好日子。再说年前的冬日,也是农村流行娶亲的好日子。这也算是随礼了。再说,谁家有个什么事?也都是柴秀才舞文弄墨的事儿。也都是离不开这位穷秀才的。闹新娘可是当代农村那些半大小子们的极品游戏。在这个没有任何科技含量的年代,找乐子凑热闹的事儿可真少啊。

村民常说,新婚三天无大小,老柴年龄又大,小辈儿们又多。好事儿的也多。于是。对新娘动手的更多。弄的这个出来的。马花哭笑不及。急又急不得,躲又躲不开。多亏几位大婶们连骂带打的才算给马花结了为,好容易人们都走了。这天也就很晚了,不觉中屋里的温度上升了不少。马花说,烧点水洗洗脚吧。还一头雾水的老柴。这才意识到啊。到井边儿打点水去。屋里的水缸也没有水。水烧好了,将水盛到碗里是用来喝的。剩下的洗脸,洗手洗脚。柴秀才插好门儿,怕半夜有人来闹。两人整理好被褥,可就春风盎然了。

一夜春风伴西风。寒风凛冽春意猛。外有寒风暴雪厚,内有激情汗水流。风吹树梢嗖嗖响,穷酸秀才气如牛。今冬又是瑞年雪,秀才耕耘也丰收,骚人勤快难停手,有人砸门窗前吼。一腔怒气上心头,无奈穿衣问缘由。

穷秀才正在全力的将一生的积蓄,无私的奉献给新妻那花的时候。子时已过,几个赌鬼赌完了钱,喝点儿酒。闲的没个蛋事儿,就到这里没事儿找事儿来了。有人说,兴趣是人生最好的老师。这位老师会让你不怕艰难,不怕困难,不怕寒冷和饥饿。会战胜一切困难。能让你去达到某一个目的,而兴趣,是不分人群档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兴趣。也包括今晚这只几只赌鬼。如果白天让他们去干点儿正经的活儿。他会说出许多。不去干的理由和借口。什么天冷了,没劲了,等等吧。可又要是让他们感兴趣的事儿,那是什么困难?在他们面前,那都不是个事儿。你说这大冷天的,又是风又是雪的,你们在家里舒舒服服的搂着老婆睡不好吗?那不行。这对他们来说。那实在没劲了。哎。闹会儿柴秀才的老婆。看看这个天下最文雅的高人文士是怎么办事儿的。这几个混小子简直要乐疯了,所以他们在屋外砸门拍窗的。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毫无顾忌,老柴也听出来了,这是本村与邻村的几个出了名的地皮无赖。不过这几个混子平时对他还可以,平时见面叫个什么柴老师或秀才的,对于文人,似乎天下对他都有点儿好感。可惜今宵不同了。今儿这几位是喝大了才来的。

老柴二人急忙穿衣服,老柴一边喊着,是方天宝吧,等一下老侄子。方天宝在外面大喊叫,叔,我来跟你闹洞房了。如果没个闹洞房子,你这脸上也没光不是?显得咱们俩家也不亲近?你说对不对,说。老柴回答道,是啊,是啊,你等一下啊。天宝等人说。我们不着急,离天亮还早着嘞。你说是不是?哈哈,外面就是一顿大笑,说什么淫词浪调的都有,吓得马花心里也慌,说这都什么人呐,怎么这样啊?老柴说没事儿,应付一下就行了,门开了。六七个20多至30多岁的人。冲了进来,借着灯光找新娘子,有人拉过来就坐,吓得麻花直躲呀。一些污言秽语一起都说了出来。什么干的爽吗?干了几次啦,等等。老柴上去解围,被几个人拦住。还说怎么啦,还想护着呀?这可是我们老辈的规矩,该闹就得闹。该搂就得搂。马花吓得蹲在地上不敢站起来。也正在闹的不开不可开交的时候。屋门被推开,进来几个邻居大婶儿大娘的一群老娘子们。老娘子军连推带打的说。这才护住了马花。马花儿救星的到来。感激的眼泪汪汪。好悬被几个无赖。扒了衣服。柴秀才,老光棍一只,无人照应。如果是有妈有嫂子的人,夜晚来了闹洞房的,女人们可以出来解围,可老柴就一个人。是怎么也挡不住的,他心中太感激左邻右舍的女人们了。今晚如果没有她们。真不知道今晚怎么过这一关。这是刚才方天宝这一堆人,大呼小叫的惊动了她们。

正直热心的大婶儿大娘们知道事儿不好。其他人是解决不了这事儿的。此等事,也只有他们几个老女人才能摆平此事。所以他们身体力行的出来解围,这种行动是出于自愿,发自内心的,不需要一些什么专家教授对他们。教她们为人处处事之道?他们更不需要让人们为他们的行动去感恩。冬天半夜起床,是人们多么不想去做的事儿。而真爱无言的道理。他们是不懂的。而他们却是做的最到位的人。文章出自于生活,而生活中最平凡珍贵的肢体语言。是一些大文豪们。极少描写的。那些文雅高尚的文豪作家。讲师,如果少一些言语,多一些愚笨的行动,也许这世界会变得更加美吧。

混乱的场面被几个愚笨的女人遏制住了。几个混子。无赖。在这些大娘大婶面前也无计可施了。可怜他们在这连口水都没喝上。也就说说笑笑,哼着淫词浪调的开路了。在他们心里,今晚闹的虽然没有特别尽兴,但也可以了。总之是找着乐子了。他们找的就是这个乐子,好不惬意,天也快亮了,混子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一对夫妻对左邻右舍的大婶儿们。感激万分。老娘子军们也各自回家了。屋中又安静了下来,此时的马花扑到老柴身上,紧紧搂住他说,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老陈安抚着妻子说,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没事儿了。

雪霁天晴,清晨的阳光泛着皑皑的白雪。刺人眼目。早起,咱们家家清扫院门、街道及房顶上的积雪。只有老柴一家直到午后才打开屋门,邻居们自然理解,一笑而了。马花在生火做饭。老柴。用铁锹将房门与街道产出一条只能人走的小路。一晚时间。雪下的很大。有半尺厚,清理起来很费劲。夫妻二人吃完午饭,一起上房扫雪。干起活来。这个男人还不如女人干的快。男人天生没干过什么体力活,而一晚的努力耗尽了他许多精力。而这个女人,却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个大有劲儿,干活麻利,身体强壮。一下午的时间。清理完了房上和院里的积雪。天也黑了,马花又在做饭。闲下来的老柴看着女人忙碌的身影,心中有股无比的幸福感。以前这屋里就自己一个人,什么都得自己干,如今有了女人可是真好啊。惬意之际,拿起一本书,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以往的冷清的房间,如今变得煖意融融。

灶膛的火焰与锅中的热气充满了整个房间,饭的味道已经闯入了柴秀才的鼻孔。此时有人推门进来,说做饭呢?马花与老柴一看来人,是本村的安静民。老柴招呼坐下,说道,怎么这个时间来了?一定有事吧?静民说,也没什么事。你这成家了,我也知道的晚,给你送瓶油,表示随礼了。说了着将一个瓷瓶放在炕桌上,老柴忙说道,这可不行啊,这太贵重了。这年月粮食都紧张。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你还带一瓶油来,我怎么能收啊?静民说,好了好了,收着吧。我还有点儿别的事情麻烦你,这油我还有点儿拿不出手呢。老柴问,什么事你就说吧,只要我做得到,一定尽力。奥静民说,这事对你来说应该是很简单。可对我说来说就难死了,老柴说是要我写什么吧?安静民说,是啊,是这么回事儿,我家的地呀,是和方天宝家挨着的。地呢,又是东西长。前两年方家在地里边儿。种了几个排树。就影响了我家庄稼的生长。我找他家去讲理,你也知道。这方家在咱们村是出了名的不讲理,结果吵了起来,还打了我。你可能也知道这事吧?老柴点点头道,对,我听说过这事儿,是在秋天吧?静民说,是啊,后来我又找人说和了几次,可都不行。这方家人还有事儿没事儿的,想找我的事儿。我老婆也怀孕了,我也不想惹事,再说我也惹不起。我也不是找事的人呐。老柴点头道,是。你确实也是个老实人,我很清楚。静民又说道,你说我们庄稼人?指望什么呀?不就指望这点地吗?你说他家树越长越旺,对我们家地也的影响就越来越大。你说这事放在谁身上能好受啊?老柴长叹一声,说,是啊,可这事儿怎么办呢?打官司吗?静民说,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呀。老太说,行了,我知道了。这状纸我知道怎么写,你放心吧。明儿给你送过去。静民一听,高兴的说。柴哥真是聪明呀,一点就透,老柴说什么聪明透?。这种事儿我也没办法。舞文弄墨的是我的看家本领。小事一桩。静民站起身来告辞回家。。夫妻二人客套一下,将静民送出门外。

马花将饭摆上炕桌,二人边吃边谈。马花问怎么回事儿?老柴说。就是昨晚来闹的那帮人的那个带头的方天宝,这小子父一辈祖一辈都是蛮横不讲理的人,那真是见利忘义。如果有利对他来说,连亲爹都妈都不认。嗯,可是这样的人却是村里的富户,也真是没天理呀。马花说的这也真是,昨晚我一看那个什么天宝,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定是个又狠又坏的人。你说的没错。老柴又长叹一声。二人吃完饭,麻花收拾碗筷,老柴灯下摆上笔墨,思考着状纸的写法,全文如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