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侦察兵的头脑多根弦(2 / 2)

扎努面对该地型想了想,小声对黄五说:“这个地方我不放心走,我们先停一哈,给骡马也休息一哈,老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觉得这叠上似乎太安静了一些,连到七八处都叫着的小虫虫也是一声不响,好像有人在埋伏,老黄你留下,把机枪准备好,把马和骡子拴好,多注意四周,记得打几枪换个地方,我和小张、老王顺着山半腰摸过克,查查给是有什么人想暗算我们?左手边这边对埋伏的人很有利,我们就从左边兜过克查。”

黄五道:“我知道了,不能憨憨地只在一处打枪,你们千万小心点,干不过人家你们赶快往我这边退,我用机枪火力掩护你们!”

于是扎努带着小张和老王沿山半腰往前摸过克,行进中扎努把手里的汤普森冲锋枪背了起来,又把本来背在背上的弩弓取下握在手中,边走边对小张两人交代:“我在前、你们在后,我们悄悄摸过克,动作一定要轻,你们把枪拿好,如果发现不怀好意的人,近的用二十响手枪打,远的用卡宾枪打,争取一开始就干掉他们几个人!”

不能不说扎努很有点头脑,摸了一段路后,果然发现在对着自己的方向,蹲跪着一个右手杵着步枪的黄衣人,而那个黄衣人好像听到了什么,正歪着脖颈、竖着耳朵,努力地分辨着声响?这个人下面大约五、六十米的山沟边上,赫然爬着八个同样身穿黄衣服的步枪手,枪口都对着他们八人的前面,显然人家这是在打伏击。

扎努十分庆幸首先发现对方的是自己一方,他赶快示意小张、老王蹲下,自己熟练地给弩弓上好一支弩箭,瞄准当面那个暴露出脖颈的人,几乎与轻轻地“梆”的一声响同时,黄衣人双手捂住脖子滚在了草丛中,嘴里冒着血沫子,想大声喊叫却只能发出极小的“啊!啊!”声。

扎努和老王、小张继续悄悄往下摸,现在情况对他们很有利,虽然山风有点劲,吹出来一股股“咻、咻、咻”的微小响声,埋伏之人对自己身后却并不是很在意,因为他们后面已经稳妥地布置了可以信任的自家人。

扎努三人距离埋伏者只有二十多米了,这些人还一点察觉都瘪得,扎努甚至听到有人小声吩咐其他人:“过一哈那四个小杂种走进干沟来,我先喊话,老三、老四你俩个枪法好,哪个敢动一动你们就吓吓他,打伤也不怕,注意不要伤着那几匹牲口,它们可以说是已经装进我们挎包里面的活东西,对手就那么几小个人,我们有十三人,必须尽量活捉他们,老板也交代要活的,山沟前头山沟后头我几个不消管,前边有两个自家人堵着,后边有两个自家人兜底,我们今天就像扎口袋一样,把那四个小家伙装进口袋里扎起来!”

“分队长您家真厉害,跟着您家做活计太好玩了,一哈是‘偷冷口’、一哈是‘扎口袋’,后山腰还避了个“顺风耳”,哪个做了您家的对头,他那个小命就活摇活甩了!”说话之人口音很怪很杂,压根分辨不出属于哪一族人,似乎很精通人世间的一些阿谀奉承之道。

扎努悄悄对老王、小张道:“将将说话的这两人靠我近些,知道的东西多好审问,我先冲过克拿下他们,另外几个人你两负责,他们中间有神枪手,绝对不能让他们转过头、抠响枪!”

埋伏之人可能是太相信他们的口袋阵了,完全未想到有人会从自己后面算计他们,那个分队长先生被扎努一个虎跃扑过克,冲锋枪枪身一扫就弄倒了,紧接着倒下的是那个爱拍马屁的家伙,脖颈上挨了一记;小张和老王则将各自毛瑟自来得手枪里的二十颗子弹,一一扫向其余六个枪手,这些人墨之黑也(方言:稀里糊涂)就被扫中了四人,滚在地上再也不能站立了;剩下两个枪手連忙高举起双手,面对着对面山崖动都不敢动,嘴里到是很快地反应过来:“莫开枪,莫开枪,我服了!我服了!”

负责在前面山沟沟口堵截的两个枪手听见枪响,远远看到中间的自家人已经被敌人拿下,连自己骑的马匹都不敢要了,抬脚就抄小路绕往万真坝老窝;负责在后面封堵山沟沟口的另外两个枪手则胆子有点大,也比较够朋友,看到情况有变化也不逃跑,反而挺着手中步枪就悄悄往山上摸,妄图占领高处,就近支援小队长等人,但是两个家伙根本未想到,敌人在他们上方山梁上还守着一个人,才爬了百十步,就被弹夹满满的轻机枪瞄得死死的,老黄也不通知他们,让他们在完全瘪得痛感和恐惧感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就在“哒!哒!哒”响声中,各自接受了十来颗高速离膛的枪弹完玩了。

至于为什么归队时间会晚了两天,一个原因是扎努等人为了搞情报在万真坝多待了一天,另外一个原因大家都清楚了,队伍幸运地增加了人和马,这些被俘虏之人有的身上有伤,有的相当不情愿接受自家的新身份,一会要尿尿一会要拉屎,不动声色地故意磨时间?如果让他们憋在裤裆里又不太讲卫生,当然回程的路也就走得慢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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