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叁 禁区(2 / 2)

然后我就和他打了个照面。

看来他确实没事,我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他要给我发消息,甚至还不小心看到了他给我的备注是……倒霉催的??而且还是刚改的??

这算人身攻击吗,这算吧。

“哟动作挺快啊。”枕河把手机揣回兜里,故意把‘快’这个字咬得格外重。

我知道他在内涵我,但我还不了口,只能自认理亏转移话题:“有事耽误了一阵,我保证没下次了,出发吧咱。”

虽说枕河应该是问过如月选了条相对安全的路去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但实际上整个路途还是带点惊险的。比如和某只落单的祭品擦肩而过。好家伙那一刻别说我人没发声,我敢说我心脏都快停了。都成群行动了怎么还能落单,简直无组织无纪律。

不过都已经是死了这么久的人了居然一点腐坏的迹象都没有,也闻不到任何尸臭,不知道那群苗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能是像埃及那样防腐?这也不是干尸啊。

枕河一路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永远木着一张脸,仿佛那些祭品都不存在一样。哪怕是他快和它们贴脸,也感觉不到他任何的慌乱。如果是这样的枕河,嗯那见杨楦玟的时候感觉不到她身上的压迫感似乎也没那么奇怪了。这样式儿的,天塌下来他眉头估计都不带打弯。

是,他是挺有安全感的,但对我好像没什么用,我该怕还是要怕,他不怕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人的胆量又不相通,他又不能把胆挖给我,能他也不肯。

先前已经说过整座苗寨并没有很大,所以那个地方我和枕河也仅仅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不过如月说过,如果不严格来算的话,苗寨的规模也很庞大,只不过他们这支的范围是地图上所画出的部分,剩下没有标出的都属于其他苗寨的范围。

我们的目的地是一间貌似已经被废弃了很久的屋子,看上去就不像有人常住的那种,一点生活的气息也看不到。院子倒是很大,而且除了一方用于庭院装饰的水池之外再无其他,没有花草树木,也没有家家户户种的草药,别说常住了,有没有人住我都怀疑。枕河就那么大摇大摆进了屋,翻柜子点蜡烛落座一气呵成,仿佛他本来就住在这里。屋子里意外地还算干净,应该是不住也有人每天都在定时打扫,否则以这么个无人定居的状态,早就进灰堆了。

“好了,这里不会有祭品,甚至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有人过来,我们可以正常讲话。”枕河翘起二郎腿,把自己的平板拿出来调出笔记,开了个空档。

“看这里的干净程度,不像是不会有人过来的样子啊?”我半信半疑,不过枕河自己都放开了声音,看来可信度还挺高的。不过他怎么这么熟悉东西的位置,难道之前自己来探过?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问的杨如月,说祭品有没有什么固定路线,我还是想晚上散散步。然后她告诉我这里祭品不会来,而且我说的也是一般情况。”他摇头,“她说这里算是一个,禁地。所以这次行动不出意外只有你和我知道。”

“禁地,那你带我来?!”我几乎要跳起来,“咱俩外族人闯人家苗族禁地你觉得合适吗?而且你还骗如月,你晚上根本不散步。”

“这时候想起自己是外族人了?当初你夸下海口说要调理人信仰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自己是外族人?而且我散不散步关你屁事?”他冷哼了一声。

哦,似乎有点道理。

“所以有什么事非要当面说?”我又默默坐下来,试图通过抠手指来缓解被枕河戳穿的尴尬。

“之前你提到的,关于杨楦玟的事,展开说说?”

我便把从她刚打开门的时候我的感觉到对她屋内陈设的揣测详细讲给了枕河。为了说明情况的严重性,我还花了一阵工夫把当年看过的那个资料找给他看,恨不得每个字都给他读一遍。当然其实这里面我承认我夹带了私货,在找资料的过程中我为了报备注的仇把给枕河的备注改成了“眼镜片子”,虽然没他给我那个备注杀伤力强,但最起码我解气了。

他看着我改的,但是他装没看见。

“所以呢?你怀疑她不是人?”枕河嘴角浮现出了一丝揶揄,“我说陈离秋,在这方面你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凡事要讲科学,祭品能移动是因为蛊虫在里面动的控制,这正常,你学民俗的,课本没讲过不应该吧,还是说你根本没听课。但你,就凭这些就推测人奇怪,不觉得证词太苍白无力了吗,说不定就是人自己的爱好呢,管那么多做什么。而且没记错的话,你是一个文科生,当年唯物主义学得不够吗居然还信这些?”

枕河这幅态度让我很是恼火,文科生怎么啦?文科生就不能信鬼神啦?正因为文科有很多思想所以才会有信鬼神这一说好吧,信鬼神多正常那些古代思想家也有很多信的。虽然我不信大部分的,但我作为一个经历过观音玉碎的人,大概多少还是要信点的吧。

“还有,有个玄学博主说过了,二百平以下不讲风水。就杨楦玟那点小屋子,有什么好讲的。”

“你放——”

我正要反驳他,却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连忙让枕河也噤声,同时把所有电子设备的亮度都调到最低。

“搞什么?”他压低嗓音。

“有脚步声。”我对他做口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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