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古墓奇遇(下)20(1 / 2)

见风丝免兴致未减,林长秀放下心来,继续讲道:“拓跋前辈知道自己定是无法活着出去了,于是把神功要诀记在一封血书上,并藏于墓内的机关中,他在死前,以气剑刻下这封绝命书,还有一幅乾坤图和一组梅花卦。只要将卦中机密破解,就能触发机关获得心法。”

“解卦之事我最擅长。”一听是与那易术占卜有关,风丝免燃起信心。

南风院虽非道门,但偶尔也会授些道业,在山上修习的这些年,为排解每日练武的枯燥,她最爱干的就是和清明师叔在凌浩峰的听风亭中辩道。“图中所显为何卦?”风丝免追问道。

也幸得林长秀年少时曾和那神棍老父粗浅的学过一些易经之术,此时才能为风丝免充当解卦的眼睛,他盯着石壁上的梅花卦一一道来:“坎体乾用,变兑为上。离上兑下,是为互补,······。”男子话音刚起盲眼女子就掐指起势,她紧随林长秀所述卦象调转掌中八宫,口里还念念有词:“乾天坎水,离火兑泽,水火相克,······成象西北。”

“机关定设在西北向!”风丝免抻直右臂,食指向天激动喊道。

西北向?这可让林长秀犯了难。眼下在这洞里,不光是瞎眼的人找不着北,就连他这个明眼的人也实难找到!于是男子随之泼下一盆冷水:“可现在我们东西难辨。”这当头一棒着实浇了女子个透心凉!墓室里刹那间安静下来。

不过头脑灵活的风丝免很快想起:“你刚刚不是说墙上还有一幅乾坤图吗?这定是前辈为我们指明方向而作,你快瞧瞧。”

有倒是有,可这图林长秀哪看得懂。平时稳如泰山的硬气男子此刻面露难色,抓耳挠腮的审视着那幅乾坤图说道:“图中所示,我不知何意。”说着还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正支起耳朵等着林长秀报喜讯的风丝免,知道他为那乾坤图犯了难,一下没忍住不留情面的大声嘲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林少侠也并非全能。”接着又摇头晃脑很是得意的炫耀起来:“今日就让为师教你一教,徒儿可听好了。”然后便念出一段长长的口诀:“第一先会定乾坤,乾三连坤六断,离中虚坎中满,震仰盂艮覆碗,兑上缺巽下断;第二再来辨方位,乾南坤北,离东坎西,震东北巽西南,艮西北兑东南。”

因为过于熟练,女子中间都未换气,说罢才长舒一声又指挥道:“你按着我说的这些与那图中比对,自能找出西北方位所在。”

林长秀在一旁听的目瞪口呆,他没想到风丝免竟还有这等本事,接到指令后便在嘴里不停重复着风丝免所教重点小声默记。他脸贴石壁去对着图中好一顿比划,突然兴奋喊道:“找到了!那边是北向!”只见其手指的方向是两人刚刚进来的通道口。而西北则是尸骨面朝的正前方,它是整座墓室最昏暗的一角。

终于找准位置的林长秀将情绪冷静下来后,牵住风丝免将身半蹲,小步轻移的向那儿靠近,走到跟前才发现,原来这西北向的墙里还嵌着一尊栩栩如生的盘龙!它金身玉面,不怒自威,龙身上的鳞片清晰可见。站在它的下方,连身高七尺的林长秀都显得十分渺小。

无任何外力可借的男子绷直双腿循着龙纹细细察看,他快速锁定巨龙脖子下方的一银色鳞片,只见其呈月牙状,有巴掌大小,在遍体金光中甚是显眼。林长秀想伸手去够,但因位置太高,只好先将与风丝免连着的绑带解开,然后轻点脚尖使出飘渺功原地跃起。在摸到那逆鳞后他用力一扯,并以迅雷之势落地挟住女子附身趴下,大气不敢喘的静观其生变。

鳞片脱身的一瞬,藏于龙尾的机关就被触发了。原本金身盘绕的巨龙开始渐渐舒展,仿佛活了一般。待其彻底展开,五爪重现,竟现出怒目圆睁之态。趴在地上的林长秀被这等景象惊的双唇微张,痴痴地看傻了眼。

雕像停止形态变换后,又过片刻,龙头回缩,在这个位置空出一匣洞。男子见状,谨慎起身,凑前去看,只见这洞中放着一盏长明灯和一把玄铁剑,缺独独不见那血书心法。“没有秘籍。”林长秀失落道。

听到这个不算好的消息,风丝免没有气馁,她摸着黑儿撑地坐起,打气道:“前辈不是说三关吗,这才一关,咱们不要放弃。”

收到女子鼓励,林长秀重新振作,他贴着石壁,将整个墓室巡视一圈,最后被位于正南方的青瓷祭台吸引。男子沿台阶而上,漫无目的敲打查看,正一筹莫展时惊喜的发现在祭台的石桌上有一处剑鞘样的薄孔,他想到刚刚在龙头匣洞内看到的玄铁剑,便取来插入,果真完美契合。“原来这剑是把钥匙。”发现其中机要的林长秀沉静的把着剑柄左右旋转。

经他一番摆弄,石桌上升起一盏流光溢彩的琉璃宝盒。林长秀迫不及待的将宝盒打开,只见盒子底部赫然阳刻着“甲午年壬申月己丑日申时”十一字。男子盯着这时间拧紧眉头,今日,若按他们被困一天一夜计算,正好是甲午年壬申月己丑日!

满脸疑惑的林长秀将所见奇闻说与风丝免,女子亦觉得这事儿巧合的不可思议,她在心中盘算了盘算,道出一个大胆的设想:“或许这盒子另一端连着可计时的日晷仪,日晷通过天时驱动机关使其显示在这里。”想要验证这一猜想其实很简单,只需静待时间流逝,看时辰是否变化即可。于是两人决定先保存体力,耐心等待。

果不其然,风丝免打了个盹的时间,那申时变成了酉时。两人又惊又喜,女子道:“既然机关与外界相连,就一定能找到出口。”欣喜之余,又同时被前人智慧折服:“想必拓跋前辈定是用这天晷计时留下了第二道考验。”

虽有了解题思绪,但前辈的心思属实难猜,谜面在哪儿却苦寻不到。几番搜索无果,饥肠辘辘的两人体温也开始下降。林长秀看着脸色发白的风丝免,不免急躁,他稍一用力震塌了石桌,接着连带整个祭台都渐渐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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