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真相大白（2 / 2）

“林长秀呢？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风丝免立于暗处质问。

“怎么就你一人，你的那位小兄弟没来？”红权袅袅故意不答。

“你这里如此凶险，搞不好会命丧黄泉，我怎会让他一起来找死呢。”风丝免话不饶人。不过她确实是担心顾南山的安危，所以在临行前药倒了他。

“那日林长秀未讲完的故事，你还想继续听吗？”红权袅袅步步逼近。

“洗耳恭听。”风丝免冷冷道。

红权袅袅停住脚步，眼波流转，视线落于挂在墙壁上的美人图。

风丝免定睛：“是那幅画像。”

“世人都知这莲心门被灭，却不问为何。”

“不是都说，是莲心门老门主去世后，因为新任门主贪恋女色，引来仇家追杀吗。”风丝免接道。

“你相信名誉武林的莲心门会培养出如此好色之徒吗？”红权袅袅有些激动。

“那真相是什么？”

“真相，哈哈真相”红权袅袅像疯了一样仰天狂笑。

突然一口鲜血从她的嘴里喷涌而出，就在这时林长秀冲了进来。

风丝免掏出银针小心沾取血迹，置于鼻尖嗅了嗅：“你服了玉湖？你为何会有玉湖？”

红权袅袅强撑：“你以为玉湖是你南风院专属吗，它最早可是出自莲心门。”

“所以你就设计用玉湖毒杀高要，引我院弟子下山吗？”

“我没想杀他，我要杀的是红鸾。”红权袅袅抢答。

“为何？据我所知，你们是一起入的妓坊，而且情同姐妹。”风丝免不解。

“哈哈哈，好一个情同姐妹，是她负了我！我恨她只爱臭男人，所以我在她酒里下了毒。原本我想和她一起去死的，结果没想到那晚正好高要让她作陪，索性我就把臭男人先杀了。”红权袅袅几近疯狂。

“既想同归于尽，那你在她死后为何没有当场自尽？”林长秀面无表情道。

“是她求我！她求我一定要等到你们来。”

“我们？我和他？”风丝免嫌弃的看了眼林长秀。

“是你们南风院。”红权袅袅答道。“我和红鸾都是莲心门的后人，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寻找当年被灭门的真相。直至五年前，红鸾发现南风院竟然也使用玉湖，玉湖可是莲心门的独门秘药，她想这其中一定有关联，所以我们就一直想办法引你们入局。”

红权袅袅止不住的咳嗽，又吐出了一口氲氲鲜血：“可总是不成功。”她缓了缓急促的呼吸：“我本就觉得真不真相的无关紧要，想让她归隐，可她却心有不甘，为了所谓的真相一直被臭男人糟蹋身子。这么多年过来，我俩相依为命，她待我如姐妹，但我却对她生出了······既然她不肯放弃，那我就帮她解脱。”

虽情真意切，但风丝免只觉眼前人糊涂。

“如今我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对此事真的一无所知吗？”红权袅袅恳求道。

风丝免怔住：“我确实不知。”

红权袅袅嘲道：“红鸾啊红鸾，为何你要执迷不悟，真相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言毕，死不瞑目。

林长秀站在一旁看着呆呆的风丝免，起身摘下了那幅美人图。“你看这画后面还有两句题诗。”

风丝免接过，轻轻念出：“娇唇软玉入梦里，卿卿难掩女子心。”“这是顾卿尘写给齐乔晚的吗？”风丝免心想，并冷笑道：“诗写的再好又有何用，还不是一样是个负心汉。”

紧接着：“林长秀，帮我把她安葬好。”说罢，抛出一腚银子。

林长秀接住，塞进腰封，扛起红权袅袅从窗口蹿出。风丝免跟在林长秀的身后。

他俩来到城郊的一处山峰，这地方虽有些荒凉，但也算鸟语花香，是一块可供往生之人安息的风水宝地。

处理好红权袅袅的后事，风丝免道：“玉湖的问题我是搞清楚了，可你身上的疑问还值得深究。”说着便用剑指向了林长秀。“为什么你那天会蒙面出现在我房间？”

“你也知道我刚上任，这是司案大人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我得好好完成，所以就想先去查探一番，没想到却意外中了红权袅袅的毒。”林长秀诡辩道，风丝免不作回应。

“当日我在她房内发现了那幅画，没来得及取，后来趁你们夜游兰桂坊与她发生纠缠之时，趁乱取走了画像。”林长秀接着说。“关于莲心门我也道听途说了一些事情，只知那位新任门主叫顾卿尘，正好与这画中的落款一致，这才想找你问问，谁知红权袅袅竟自己找上门来，把我们都算计了。”

这大概是风丝免认识林长秀以来，他说的最长的一段话。

“你说的这些倒是滴水不漏，可为什么她会放了你，她放了你后你又为何不回去？”风丝免继续追问。

“我与她本就无仇，她拿回了画自然就放了我。”“至于我为什么不回去，这不得问问你吗，你把我的房间都占了，让我回哪儿去？”

不曾想，林长秀还猝不及防搞了点冷幽默。风丝免哑口无言。

“算了算了，我且信了你的鬼话。先回去看看小山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往林长秀的住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