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安装手环（1 / 2）

或许是因为那针药剂的原因，那晚我睡得很沉，甚至连那个困扰我的噩梦也没有出现。

“当~当~当~”

几声悠扬且沉闷的钟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睁开惺忪的睡眼，这才发现早已天色大亮。

我吃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听着那远处教堂悠扬的钟声继续在耳边徘徊，这不禁又让我回想起来梦中的那个丧钟，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天堂与地狱，或许他们两者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吧。

“呲啦”

病房的窗帘突然被拉开，清晨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在床上和地上。整个屋子里充满了温暖祥和的气氛。

这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我的眼睛有些不适应，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横挡在眼前。

“你醒了？”

夏薇尔那熟悉又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知道她是凑巧刚刚进来，亦或者在这里静静的待了很久，一直等到我睡醒。

我缓缓放下手臂，默默的看着她的美眸没有说话。我们俩对视了两秒钟之后，夏薇尔回到床边，从边上的一个白色水盆中，取出一块沾着温水的毛巾。她用双手轻轻拧干毛巾上的水后，开始帮我擦拭着身体。

窗外的钟声依旧在延绵不绝，大约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才停下。在钟声停止后，我的洗刷也完成了。

夏薇尔朝我递过来一杯温水。问到：

“昨晚睡得怎么样？没有在做噩梦吧？”

我回答

“多亏了你的那支药剂，它很管用，我睡得很好”

夏薇尔点了点头，面带微笑的看着我，将一个精致的餐盒拿到我的面前，说道：

“那就好，来，先吃些早餐”

说着，夏薇尔打开了那个餐盒，我看到里面是几块类似于面包的食物。听她说过，沉睡的这些年我一直是靠营养液维持生命。或许真的是因为太久没有吃东西了，看着这外表朴实无华的早餐，我格外的有食欲。

我接过她递来的一块面包，闻着那扑鼻而来的奶香味，我饱含期待的咬上去。

那味道果然没让我失望，口感绵密，甜而不腻，比我以前吃的任何一种面包或者蛋糕都要美味。或许是吃太快了，一没留神噎住了。

夏薇尔赶紧递来一杯水，接着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说道：

“慢点吃，不要着急”

片刻过后，我感觉情况好多了。我看了她一眼，只见她那灵动的美眸也正盯着我看。屋内的气氛安静且温馨，像极了刚下班那饥肠辘辘的丈夫，大快朵颐着心爱的妻子给她做好的饭菜。

夏薇尔只是微笑着看着我，此时我还不知道，她已经对于我这个神秘男人产生了一丝兴趣，她也在暗自发问：我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样的，她要不要去帮我调查一下？

大约半小时之后，那连绵的钟声再次响起，我问夏薇尔：

“那个钟声，每天都会有吗？”

夏薇尔回答：

“不，只有周天教堂礼拜时才会敲响。今天便是礼拜天，城中所有的居民都会停下手里的活动，去教堂祈祷”

我回忆起昨天看到的城市规模，脑海中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这里至少也有上千万人口。

“所有的人吗？那得多大的教堂才能容下？”

“城里有无数个教堂，多到足以容下所有居民。”

看来这里的人们是属于非常有信仰的。说到信仰，我脑海中出现了吊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和坐在雷音寺的如来等等。想必，这里的人们无非也是信仰某种神明吧。

“你们信仰什么神？”我问到

“神是什么人？”夏薇儿好奇的看着我。

这个问题倒是把我问住了。我只能猜测，或许神明这个概念在这里是另一个词汇吧

我解释道：

“神，就是一种无所不能的存在，能消灭世间的苦难，带领他的子民走向幸福美好的生活”

听到我的这个解释，夏薇儿忽然有所明悟

“那你说的应该就是我们的皇帝陛下吧？”她眼神中充满虔诚的回答

她的这个举动让我联想到昨天夏薇儿的祈祷，既然这里的子民将他奉为神明，想必这位皇帝陛下一定做出了十分伟大的功勋吧。

“你们的皇帝陛下很了不起么？”我问到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千百年来，北方的蛮族部落不停的南下袭击，无数的人民死于战争之中，活下来的人只能南迁来躲避战乱。可是没多久，那群野蛮人再次入侵他们的新家园。如此循环反复，最终他们只能迁到西玛，南都和京都等等这种固若金汤的城市”

“固若金汤？怎么说？”我问道

“这些城市被高达百米的坚固城墙环绕，城墙是由巨大的石块砌成的。据说几百年前，蛮人确实打到我们城下，他们连续朝着城墙的一个地方猛攻了3天三夜，都没有击穿。后来他们动用了一种称之为炸药的东西，眼看城墙就要失守。可是关键时刻，我们启用了一种叫做守护者的武器。这才逆转了战局，将大部落彻底赶回了北方”

“守护者？那是怎么样的武器？”

“守护者是一种很高很大并且威力也十分惊人的能量激光炮。据说，一次就能干掉数十名敌人，最远可以打到数公里外。原来皇帝陛下在很早之前就开始潜心研制这种超级武器，终于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研制出来了”。

说到这里，我也不再奇怪为什么这位皇帝陛下被子民尊为神明，他真可谓是救人民于水火之中。所以对于这里的人们将他奉为神明，那不足为奇了。

不过有一个奇怪而荒诞的疑问出现在我脑海里。

“你刚才说这件事是几百年前发生的，那么你们的皇帝活了几百年了？”

“呵呵呵呵~”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夏薇尔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哪有人能活那么久呀，皇帝也是会死去的。然后会有另外一名优秀的领导人继承皇位”

“皇帝不是世袭么？”

“不，只有为这个国家和人民作出最最杰出贡献的人才有资格继承这个位置”

听到这里，我仿佛感觉是回到了上古时期的禅让制社会。长久以来，在我心中一直认为这种禅让制和选举制才是比较科学的，简单点说就是能者居之。而像封建社会的那种世袭制，最终的结果只可能是一个王朝的覆灭。

与此同时。一股想要探索这个世界的欲望，在我脑海中愈发的强烈。

“我们出去转转吧”

说完夏薇尔点击了几下她的手环屏幕，那个康复椅便从墙角飘至床前。

我们再次顺着那悠长的走廊，来到了花园之中。

我们站在花园边界，看着这偌大的城市。此时阳光明媚，微风拂面，人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尤其是昨晚的那种孤独与彷徨，此刻也几乎消失殆尽。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一个高傲不屑的声音打破这一刻的安宁。

“23号是么”

我们调过头，看到两个穿着灰色制服带着黑色墨镜的男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人身材清瘦面部俊朗，另一个偏胖。虽然两人长相不相同，但是那微抬的下巴，给人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却是一模一样的。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么？”

俊朗男子说道，

“你好，我们是人口协调部的”

他虽然面带着职业的微笑，但那高抬着的下巴，让我很不舒服。

“我们是奉命过来给你安装手环的。”

说着，另一个微胖男人打开手中的手提箱，取出一个和郑桥手腕上一样的银色手环。

我虽然不清楚这个什么人口协调部究竟是干什么的，但是我对于这两人有着一股强烈的抵触情绪。直到夏薇尔对着我微微点头，我才选择配合他们的工作。

跟着胖男人的指挥，我伸出左手至于身前。他将那条银色的手环取了出来。不过和我想象中有些不一样的是，这条手环此时显得柔软无比，除了那闪着银光的金属色泽，我完全感受不到那是一条金属手环。胖男人将手环沿着我手腕绕了一圈，接着取出一个很奇怪的钳子，将多余的部分截掉，接着又取出一个磨具一般的设备，将我的手腕连同那条柔软的金属手环一同紧紧包裹住。随着他继续通过自己的手环操控着这个设备。我那只被包裹着的手腕处传来一股微热，直至深入进肌肤。仿佛是某种催化剂正在让那金属凝固。数秒过后，那热流缓缓消散后，胖男人将设备移开，此时我的手环已经像其他人的一样，紧紧贴合着自己的手腕，并且十分坚固。

他接着在我的手环上的按键上点了几下，弹出全息屏，语音播报：

“对接完毕，下面请正视屏幕，开始录入面部识别，请清理眼镜，帽子，头发等遮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