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属性（2 / 2）

深秋时节，这个消息里所说，斯撒部交易的最后时间，也是培养学徒开始的时间。将近四十个新的萨满学徒带着各式各样的礼物来到了斯撒部。

疯狂的秋天结束前，在斯撒部族长的帐篷里，鸢尾同盟的十二个决策者，包括六个部落的首领和他们的萨满，开始了第一次正式的会议。

只是其他五个部落为了获得斯撒部提供的铁器，抱着玩笑性质加入的同盟。在陈坤将等级达到高级，品质比平时能见到的高级物品更加强大的铁制品制作出来之后。这玩笑一般的同盟，就有了真正的核心。一条由陈坤提供的永不枯竭的财源。

由于其他五个部落之前关系并没有特别亲密，甚至之前多有龌龊。而且斯撒部又有王庭发出的十年赦令。抢夺斯撒部打造铁器的秘密，这种风险大，收益提高也不大的选项。并没有人头晕了去冒这个险。

就这样，一个因为利益而存在的同盟。在王庭从恶意发出的赦令保护下，开始了第一次正式的会议。会议持续了一整个下午。帐篷里连伺候的人都没有。帐篷外二十步内，也不准许有人接近。

其他人也许以为这是一次神圣的会晤。一次推动历史车轮的行动。但是，这一切在陈坤看来，太难以忍受了。陈坤在十一个味道一言难尽的大汉包围下，一点点的帮六个部落分配来年的铁制品配额，还要说明原因，和给他们建议的销售价格。

如同一个大区经理，在给手下的分销商开会。这种情况，是从陈坤掏出一块巨大的白布，在其上用炭笔划出表格。开始帮大家计算收益和成本开始。

跨时代的不仅是陈坤带来的成体系的医疗技术。还有统计用的表格，当三个小时过去后，其他十一个人发现自己得到的利益，比自己能想到的最大值还多。更可怕的是，陈坤，这个马上十五岁的年轻萨满保证这样的利益至少还能持续六个年头。

按照陈坤的分析和预测，六年后，整个鸢尾同盟的人口可以达到五万，现在人口的四倍多。

一场影响整个草原的会议就这么结束了。从刚开始传统的闹哄哄会议开始，中间变成了陈坤的制表技能展示会，最后又变成了一场大型洗脑会。

眼前的利益，加上远大的目标。只要陈坤提供的高品质铁器不间断，鸢尾同盟这辆畸形的怪车就还能往前开动。

等到送别这些首领们离开后。陈坤又去看望自己新一批的学生了，除了之前的十个学徒全部回来了外，还有新来的三十九个学徒。这些学徒大多是被各自部落的商队带来的，不少都是部落里有权势人的后裔。

因为普通的萨满学徒，是不敢再头一两年浪费时间的，他们有沉重的工作需要去做，不论是帮忙萨满做各种采集，处理药材的工作，还是服侍萨满的日常生活。这些在其他牧民眼里高高在上的萨满学徒，再萨满的眼里，也只是消耗品，并不会特意去教导，更多的是利用。只有在自己年老或者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指点一二。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部落里有权势的人，一般不会让自己的子嗣太早的去做学徒。但是斯撒部的这次‘招生’，经过之前一批学徒的宣传，让大多数人已经认同了陈坤的能力。本来就算如此，也不会有太多的人来。

此时，斯撒部有优质铁器出售的消息传出，各个部落派出队伍，不论是来探查情况，还是真心来交易。都是必然要做的时候了。就这样，带上一两个有前途的子嗣，就变成了一件低成本的事情。

各种理由的加成，造成了陈坤一个人面对着四十九个学徒的局面。好在不用管理他们的课堂纪律，这些半大的孩子，压根就没有前世同龄人那种‘学习辛苦’的观点。

说了几句开场的官面话之后，陈坤就开始介绍中医五行的理论，并用五行来分析了几个案例，又拓展说了下脏腑经络、生理功能、五行属性和相互关系，阐述病理情况下各个脏腑的相互影响，说明人体的结构以及人体与外界环境是一个整体。

既符合传统萨满关于自然之力的解释，也将自己前世的知识融合了进去。全部的四十九个学生不论是那十个老人，还是新人。都觉得陈坤讲解的内容是如此引人入胜，以至于所有的学生都全神贯注地聆听着。

所有人的眼神紧紧地锁定在陈坤身上，仿佛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身体略微前倾，仿佛被讲述吸引，仿佛在追逐着知识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