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六道意识(2 / 2)

各个村子里都因为这有过怨言,只是怨言的来源只是在那一小撮年轻气盛的少数人身上。总归没有掀起大的浪花。

近来三村领导之间倒是常常传出要迁徙的传言,只是一直没有定型。应该是在思想上没有达成一致,也就不了了之……

平静的村落里,常年的家长里短,也就形成了比较朴实的风貌。

本来这样的平静,会被陈老头忽然带来的外乡人所打断。当然也的确打断了一段时间。

那会儿,不光天一村的数千住户往陈老头家里跑,连另外两个村子的都没事来这里转一圈。

村子朴实,谁出去串个门不得带上个三瓜两枣的。老光棍陈老头从没觉得人生像这么充实过。

手里收着礼,眼光不住地瞄着那环肥燕瘦,细腰丰臀,别提有多带劲。来的谁不顺口的提几句‘好心的陈老汉’。

只是好景不长,收养的外乡人傻子的本质一漏,村子里一传。

得来,人走茶凉。

陈老头心里有点堵得慌,人情冷暖有些过于起伏。但也没有责备外乡人的打算。责备好像也没啥意思,领了个白痴来,和他去较劲。那不自己也有点问题了。

“老光棍这么些年了,啥场面没见过。养着呗,吃不了多少口粮。”前几日的陈老头还很宽心的和相熟四邻说着自己的打算。

只是从昨晚伤重的诗意人被别人抬回来后,他的处境有些尴尬……

伤势已经被村里唯一的祭司师治疗过了,虽然还处于昏迷的状态,生命还是保住了。身体上硬伤也做了各种包扎处理,只是后续的祭司师仪式肯定没有啥希望参加了。

难道抬过去?那也太拿命不当一回事情了。

祭司师的选拔考验神识,这要是昏迷了,与直接判死刑有什么两样?

这节骨眼上,天一村好不容易找出的选拔人员被打成这样。

现在村里知道情况的都义愤填膺要去和那相邻的俩村干架。太过分了!欺负村里没人吗?

只是这之前,陈老头看护失责的问题就成了村里一致口伐对象。

大清早的,本来忙碌一夜,看着状态稳定后都四散回家了的人们。临走时谁不是一口吐沫狠狠的吐在他家大门的门前。

这不打脸吗?后知后觉的陈老头呆愣了好一会,才分析出原因。

能咋办,能咋说?既然自己酒后误事,那就哑巴吃黄连,千万千万别去理论。

村里的风气他能不熟悉,紧着认错都没用,既然有过失,那就受着。等村里出来结果,啥时候去那俩村挑事,那一把老骨头冲前面。说不定掉地上的脸面还能有的找补。

如果现在去找那随地吐痰的茬,可不成发泄口。一群舌战无敌的娘们能堵一宿门口的骂娘,过不了几天全村里,他穿开裆裤时的丑事都能造谣造的满天飞……

愁眉苦脸的老汉一边在屋门口听着屋里的动静,一边抽着旱烟,越想越是烦闷。

正在这时,屋内传来一声呻吟,陈老头没有着急的去查看情况。仍然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烟雾腾空而起,却带不走他的丝毫愁绪。

屋内的呻吟声在这一晚上都不断的传出。依然昏迷的状态,可能是重伤之后潜意识发出的苦痛呻吟,再说一个傻子平常没事的时候也是时常呻吟不是。

早就已经习以为常的陈老头,并不知道,此刻本应还在昏迷的诗意人已经苏醒。

正用常人不具有的大毅力,忍受着四肢硬伤传来的痛苦。辛苦的打量着四周,静听着周围的动静。

应该是安全了,得到了救治。说明自己现在的处境还算安全,但该怎么去面对清醒后的事情呢?装傻子静观其变,还是被伤痛刺激的恢复意识……

他心中各种盘算后,决定先冒充傻子,不,应该是一个受刺激后的傻子,表情要常常疑惑,介于懵懂与懵逼之间的样子吧。

就算被识破后也可以把这其间的表演当成意识苏醒的过渡。

对,完美。心中有所决定后,总算能放心的去解决自己的当务之急了。

他的六个意识,主意识完好无损,另外三个还在正常维持,但是有两个始终没有分派任务的意识却已经慢慢融合……

倒不是他不想让那两个意识去按部就班的处理事情。只是现在能让主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三个意识分工明确已经是极限。再加一个就一片混乱了。

这也是他决心来到这个世界的主要原因。并且意识的分裂带给他很紧迫的危险感。

目前的情况,根据以往的经验,现在是处理的黄金时间。再晚的话就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与精力了。

他将始终在回忆过往记忆的意识,与那个始终在背诵各种文学知识的意识,慢慢平静,处于一种迷茫期。虽然没有再工作,但短时间内也不会去相互乱攻击。不添乱就可以了。

然后身心更多的精力去沉浸在那交融在一起的两道意识中。

对于意识分离的事情。他有着充分的实战经验,这倒不能怪意识的不听话。完全是他的作死造成的。

无须去用言语规劝,也不用辛苦的感知分辨。

他轻车熟路的控制着一道意识崇尚光明,另一道意识沉入黑暗……

意识中的排斥感越发强烈,慢慢得交融的两道意识开始向相反的方向离去。

七点二十一分三十五秒。相对比较轻松的主意识,在监工的同时惯性的查看下时间。分析起自身的处境。

李疯子、李疯子的哥哥、狗蛋,还有那个揍了自己又救了自己的李小莲。

这些是应该防备的人,坚决不能出村。太险恶了……

祭司师?什么东西,应该还牛逼的样子。只是现在想这个有点晚了,从李小莲那么笃定的判断来看。因为受伤已经失去了资格。

倒也还好。至少不会成为那个疯子的眼中刺……一想起那晚杀个回马枪,要致自己于死地的黑衣李疯子,心中不禁一颤。没有王法的吗这破地?

想着这些破事,一想到源头诗意人心里也不禁大骂着晦气。附体个什么玩意……一来就要挂。这是前世游戏玩的菜,来一个落地成盒?……

忽然,外面传来一道慵懒的女声,这声调自带嘲讽技能一般,将他注意力吸引过去。

……

有些忧愁的陈老头叹息一声,越抽越愁的他刚要抬起屁股回屋,就看到一双艳丽的大红布鞋,迈着小碎步悠悠散散的来到跟前。

“挺悠闲的吗?”

陈老头微微一愣,在看清来人的瞬间,便匆忙的站了起来。咧开嘴笑着欢迎:

“原来是羽祭司,快屋里请。劳烦您一晚上治疗小诗,这里给您……”

身穿红鞋的羽祭司一手捂嘴轻笑着打断道:“行了,就我自己来的,装什么装?”

咧着嘴的陈老头四处看了看,嘴角一阵抽搐后。果然没再继续维持恭敬的神色,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好气的翻着白眼。

“滚,晦气。”

作为目前天一村的唯一祭司师,羽的地位在某些情况下是要高于村长的存在,可这一刻听着老头的口出脏语却没什么介意。

“呵,您老也同意的计划,怎么这一刻怪到老娘头上了?”羽这慵懒的语调如同往老头伤口上撒盐一般。

陈老头果然炸了,气呼呼的站起来。指着羽半天,却一个字没说出来,哼哧哼哧的喘了半天气,又颓废的坐了下去,一扭头继续抽起旱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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