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金光（2 / 2）

她抬起头，寻着光柱望过去，颜色各异的彩色玻璃上，一块被撞碎了！朝阳的金光照射进来，恰巧落在水晶球上，反射出金光。

破碎玻璃后面，一根绿色的羽毛落了下来。

其他人或许没有注意到，但是近处司铎显然也发现了。

他挪动桌子，看到透明的水晶：“觉醒失败，下一个。”

佩圣丝眼中闪过不甘，她伸手再次触碰水晶球。微凉的感觉，透明的水晶球没有变化，再一次让她如临深渊。

老司铎冷漠的移开她的手，甚至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下一个。”

剩下的时间里，佩圣丝脑子里似乎听不见任何声音。失落的走出教堂大门，出城，沿着早上来时的路，回到家门口。

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不该回来，父亲的禁令还在。她应该直接去城里的母亲那。

睫毛眨了眨，佩圣丝没有离开。因为她看到宅邸似乎有了极大的变化。首先，门外停着一辆气派的马车。正是早上见到的那一辆。其次，附近的积雪都融化了，说明宅邸中心的供暖装置重新启动。然而他们家根本就没有燃料。最后，佩圣丝听到她父亲的爽朗的笑声！

格拉斯绝对不是会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高兴的人。

“哈哈，还记得西海上那场战斗吗？我们一起迎战上万名海盗，身边只有五千多战士。”

“当然，我们趁着他们在陆地时包围了他们，您直接命令把他们的船撞上岸！敌人都被您的勇武吓怕了，否则胜利不会来得那么容易。”

“那些海盗都是不入流的货色，欺软怕硬的软脚虾。”

两扇门间，有道细小的缝隙。佩圣丝侧耳倾听。

“再怎么不入流，也是议会头痛了十年的问题。最后只能仰仗我们的力量。”

“说到底，那场战斗也是为了我们自己。走利奔权几时休，现在我已经拿不到想要的东西了。”

吱。

门被拉开了。

一袭黑衣，吊着耳坠。英俊的少年，平静的眼神，脸上有着恰到好处的坚定和稚嫩，这与教堂中觉醒后的同辈没什么区别，但似乎又有些与众不同。大门打开后，明明耳朵贴在他的心口，佩圣丝却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三道目光同时投着她。其中，最尖锐的一道来自她的父亲。

“回来了。”

出乎意料的，并没有生气。

不管是什么原因，佩圣丝点头，礼貌的行了个贵族礼：“我去准备午餐。”

“去吧。”

走向厨房，佩圣丝的视线从头至尾没有落在客人身上。直到离开三人目光后才渐渐放松。

然后，佩圣丝立刻因自己的理由陷入窘迫。她没有买东西，上哪准备午餐去？

这个问题很快烟消云散。

厨房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材。丰富的肉类，新鲜的蔬菜，分量充足，如果保存完好的话足够吃上大半年。台面上还扔着一袋金币，满溢到从袋口挤出来。

正厅，大门仍旧保持敞开的状态。

“我该走了。”

“等等。”格拉斯出声叫住他，稍作沉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您问吧。”

“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对面的男人露出难看的微笑，弯腰鞠了个躬：“师傅……我来感谢您的付出，斯克莫特已经没有的贫穷与饥饿了。”

“……庞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