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且听茶楼说书 (一)(2 / 2)

咱这位爷啊,幼时便与当今圣上关系莫逆,十三岁助圣上诛逆贼,登帝位。

同年四月,北域荒族趁新帝登基,朝局动荡,再加上前些年奸人把控朝政,国力日渐衰弱不复以往,南下出兵,一路打到瑶洲腹地。

即使咱这位爷的父亲,呕心沥血,百般统筹,在情报不足,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于瑶洲要地成功拖住荒人主力,让瑶洲大部分百姓得以安全撤离。

可奈何这部下里出了个叛徒,泄露了作战机密,导致那位大人战死沙场,一战而溃,整个瑶洲落入荒族手里,彼时尚未撤离瑶洲百姓,在荒人的手里,过得凄惨不已。

而咱这位爷,临危受命,只提一杆雪白银枪,着一袭金丝白衣,骑一匹赤背白马,领三千孤军踏雪而去。

深入北方不毛,一路以战养战,打到那荒人的国都,围城十二日,逼得荒人前线不得不打断攻势,分出部分主力回朝救援,让朝廷得以喘息。

咱这位爷指挥若定,运筹帷幄,以三千孤军硬是打出了三十万人的气势。

而后更是在荒人主力的围猎中,带领这只敢死部队腾转挪移。

以非人的胆魄铤而走险,非但没有撤回瑶洲,反而继续北上。

打了荒人一个措手不及,一路打到了北域高原,荒人心中的圣地——纯白雪域,在那里带领大军迎风撒了数泡尿,留下“荒人小辈,不过尔尔,今有一尿,滋尔祖地。”而后潇洒离去。”

老先生神情激动,面色赤红,唾沫星子横飞,双手指天画地,犹如亲厉战场,说罢最后几句更是哈哈大笑了出来。

台下众人更是叫好连连,更有甚者大喊“好!好一个滋尔祖地,当浮一大白!”

苏安落看着周围激动的众人,脸色相当奇怪。

“没有人知道咱这位爷是怎么从这十死无生的境地下杀了出来,而这位爷回到羽洲时。

当初在朝堂上指责圣上幼不谙事,破口大骂圣上以军事为儿戏,以人命为蝼蚁的显贵们皆噤若寒蝉,屁都不敢放一个。

那些质疑咱这位爷带兵打仗的能力,甚至想夺去他兵权的将领更是羞愧难当,主动登门请罪。

圣上那是慧眼识珠,咱这位爷是少年英雄。”

老人家讲得吐沫星子横飞,稍顿一会,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又扯起嗓子,声音中气十足。

“后来啊,那荒族国主得知那打的他们荒族抬不起头的就是个毛头小子,尤其是还在他们圣地撒了泡尿,气得呕血三升,下令要打下羽洲,杀了咱这位爷。

为此再度举兵南下,不惜举国之力,甚至赏金万两,只为咱这位爷的项上人头。

两国战事四起,生灵涂炭。这一战啊,打了足足十四年,期间双方围绕瑶洲进行了多次争夺与防守,攻守易势仅在数天之内。

瑶洲被打的满目疮痍,民不聊生,百里不见人烟。

这场战争史称“天德拒北”,圣上四次御驾亲征,力求克敌。

天德十二年,发生了一起重大战役,荒人中突然杀出一支重骑部队,号称“烛龙铁骑”,总计一千骑,人马均批玄甲,人甲合重数百斤。

这支部队投放到正面战场,本就疲于正面作战的大周王朝一下子被打穿。

“烛龙”以万夫不挡之勇,轻而易举的撕开了本就摇摇欲坠的瑶洲防线,直奔羽洲。”

老先生声音逐渐低沉。

苏安落不禁坐直了身子,大嘴也一直安静的没有出声。

“我听闻烛龙铁骑皆以人肉为食,当年更是打的瑶洲羽洲将士胆寒不已,无人敢视其锋芒。”

“唔,老朽亦有所闻,瑶羽两洲有“烛龙二字,能止小儿夜啼”的说法。”

“当年那一战,朝廷本就积弊甚多,国库空虚,有所不敌也是正常的。”

“诶,只是可怜了瑶羽两洲百姓啊。”

“咱……咱这位爷呢?”

“对啊,咱这位爷呢?”

“是啊,还有咱这位爷。”

台下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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