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帅你奶奶个腿儿（2 / 2）

其中一人自言自语道：“天书无字，那岂不是无字天书！”

柏叶笑其说了句废话。

“天书并非无字，”戚元生道，“也许是非有机缘之人不可视，又或者祖师以神通隐之也未可知。”

大殿内众人一时沉默，各自思忖，戚元生问道：“如此说来《鬼谷天书》乃是我云梦宗开宗重宝，为何后来却变成了取乱之物？”

众人对此也深感疑问，都等着江流云解答。

江流云环视殿内众人，只讲起他曾听师父说起的往事：

“当年鬼谷祖师闭关入定，于幻境之中见到了逍遥子，又经逍遥子接引不知去了何处，所见异象过于惊世骇俗，闭关之后祖师须发皆白，不久便带弟子远遁了，时过千年，想必祖师和诸位师伯早已登仙了。”

“传闻逍遥子庄周曾魂游太虚，莫非接引祖师去了太虚境？”柏叶问道。

江流云摇了摇头，“其中细节祖师和师父都绝口不提，我那是年幼，也没有多问。”

江流云起身正色道：“还有月余就万妖林开林之日，二等且细细留心，如果有资质合适的后辈可引入门来，此次选徒之后，云梦宗封山避世！”

众人不解，连忙起身道：“宗主师兄！”

江流云只摆一下手，大殿的红木大门闷声关上，众人知道这是师兄下了禁制，以隔绝大殿内外，不知过了多久，几位长老执事对江流云拱手称是后退出殿外。

万妖林位于燕赤国北境，与幽云城想隔不足五十里，与赤火妖山想隔百里若水澜江，不知几千年前人妖大战，妖族败退于赤火妖山以北，为防止妖族再度袭扰，当时以吕祖为首的七位大天尊以澜江为界，布下法阵，隔绝了人妖两界，只留了人族入口。

妖与兽形态相似，实际却有分别，只是开了灵智的为妖，未开灵智的为兽，只是世人惯以妖兽统称。兽丹和妖丹是人族修真者不可或缺的良材，是以人族并未对万妖林中的妖兽赶尽杀绝，反而精心布置圈养起来，以供人族取用，如今便成为后辈试炼之所，往往优异者会被宗门选中，一些世家对后代的评核也以此为凭，是散修或者家族子弟表现翻身的最好机会。

万妖林每十年开放一次，为期五日，为避免万妖林妖兽被无禁止的杀绝，当年结界限制只有止水境之下的武者方可进入，所获兽丹、妖丹或自用或买卖，也算是做云霄天地中的一桩不大不小的盛事。

幽云城街道繁华，各铺生意早早的就开张了，因万妖林开林在即，多有慕名而来的家族修士和想趁此机会做买卖的生意人齐聚幽云城，因此更感热闹，干净的街道上有一老一少身着破旧衣衫显得格格不入，老的掏了掏耳朵催促少年快步，少年十四五岁模样，紧跟上两步对老的问道：“爷爷，碎空境上是什么？”

老头不耐烦的答：“形合～”还拉了个长音。

“哦……那形合上面呢？”少年又问。

“会神～”还是个长音。

“那……”少年还想再问，被老头打断，老头不耐烦的说：“你一个碎空境都没突破的人，问那么多干甚，入木上面是裂山，裂山之上是碎空，碎空之后是形合，形合之上是会神，再之后是止水、问心，然后……然后……”老者一时想不起来那落魄书生说的后续了。

“那问心之后呢？”少年再问。

老头定住看着少年，抬起脚脱下一只鞋，少年见势不妙撒腿就跑，老头在后面追打两步将鞋穿上，口中喃喃骂道：“五千字道德经看两遍就能记住，这几个破境界就是记不住，成心气老子！”

这一老一少是住在幽云城远郊的爷孙俩，老头名叫齐宗呈，年近逾古稀，少年名叫齐奉清，十四岁，齐奉清父母早亡，家里只剩爷孙二人。齐家不是修行世家，不过齐宗呈曾是一落魄宗门的弟子，因为天资不足一直在山中打杂。齐奉清五岁时父母去世以后齐宗呈便开始教他一些粗浅的功法，主要是高深的他也不会，教了一段时间之后齐宗呈发现齐奉清聪明过人，几乎过目不忘一点就通，这让齐宗呈大喜过望，倾尽家财的为齐奉清买丹药买功法，只是他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齐奉清十岁以后便再无提升，他入宗门不到一年便解散了，也不认识什么高知大能，好容易碰到一次旧宗门的师兄，请人家三天的大鱼大肉，竟然连齐奉清实力层次也看不出来，幸而前些日子村里有一位负剑书生路过，一见齐奉清便道：“这么小的岁数就入了碎空境，是个好苗子！”

齐宗呈听言连忙将人请回家中，掀开箱底为其置办了一桌好酒好菜，书生得知齐奉清近乎瞎练且十岁就到了碎空境界，不由得惊为天人，详加指点以后还留下几部中等功法，并告知爷孙二人万妖林开一事，齐奉清若想有所突破便需妖丹相持，齐宗呈事后犹豫孙子安危，但架不住齐奉清心心念念，带着齐奉清便来了幽云城。

“爷爷，咱们挑把剑吧。”齐奉清谄媚道。

“想当剑修？为什么？”齐宗呈问。

齐奉清想起前几日所见的负剑书生仿佛独立于世外的气质，用手指比划着之前用木剑练过的剑招，“帅呀！”

齐宗呈又把鞋脱下，“我帅你奶奶个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