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教徒16（1 / 2）

街道上人群稀少的可怕，小镇上夜晚黑蒙蒙的，灯光太少了，人们都付不起点火把的钱都早早的睡了，视线里只有远处的酒馆和教堂灯火通明，我时不时能听到远处酒馆里喝醉的人们，他们的醉醺醺的叫骂声.......

街上的冷风吹的我睁不开眼睛，我看向皮平，他戴着厚重的头盔，我看不清他的脸，他只是沉默地看着教堂的灯光......

“皮平，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我知道，谁都不想杀死一个无辜的人。”

皮平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在想这个，我只是在想........哈娜真的变了.......我记得我们在村子里玩耍的时候，她踩到猫的尾巴都会心疼地哭半天，现在她已经成了可以随时为了自己而杀死任何人的刽子手了，可她也说的没错......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正忙着在战场上折磨另一个无辜的灵魂......那是段痛苦的日子........”

“你也是无辜的，我们都是为了活着，是个人都会改变的......”我拍拍他的肩说道。

“希望这次重逢.......能改变她这种可怕的习性，我不想看见她这样......”

“你们是怎么重逢的？”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很简单，这个镇子以前是我们的村落，现在家乡变得强大起来了，但是我们的家却和村子全部失踪了。我打完了所谓的圣战，最后只带着一副残破的躯壳回家，哈娜也厌倦了整天与尸体为伴，大概是两年前吧......我们为了驿站的那些免费食物和温暖的住所，选择了为这个镇子效力，直到遇见你，我们每天都过着悠闲的生活，要我来说这种生活其实也很不错，但是我们都知道我们加入这里是为了什么......所以我们选择了你......尽管从现在来看，你的结局并不好......但是这就是我们这批人的使命，我们会为了你而死......”

我有些感动，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和皮平沉默地一起吹着冷风。

皮平活动了一下肩膀，忽然打破了沉默说道：

“对了，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任务吧，暂时的杀戮也许能让哈娜忘却布奇的事情.....”

“我暂时还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接这种任务，你能提醒我一下吗？毕竟你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了。”

“一般是去酒馆，当然教堂和战斗工会也会发布一些带赏金的任务，有的时候，图书馆的那批老家伙也会发布一些极难的任务，这就是全部了，当然也不排除最后一种情况，那就是小镇亲自招募佣兵，到时候我们都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他们的命令。”

“一般小镇招募是干什么呢？”

“如果真到了那时候，那就是战争了，一个小镇兼并另一个，一个小镇的战士无情的杀死另一个小镇的战士，然后让他们的领主继承这个小镇的土地和人民.....没有永恒的和平，现在的和平也只是暂时的，我们的小镇的资源已经日益紧缺了，距离战争爆发的日子也应该不远了。”

皮平调侃地看着我说道：“伙计，你现在加入战斗管家显然不是什么好事，但好消息是你或许能在战争来临的时候忽然“转行”回去当建筑师，我现在可要给你说说我的愿望......给我修一座漂漂亮亮的坟。”

我苦笑着说道：“如果那天真的来了，我还要考虑玛丽亚呢，毕竟我抛弃了你们就没钱了.......”

皮平大笑起来：“说的真露骨，兄弟.......不过我要告诉你，战争期间所有佣兵的工资由小镇直接提供，管家也一样.....你可以继续指挥我们，直到你变成一个光杆司令.....当然还是别人给你发工资的司令.........”

我们都笑了起来。

“那我们去哪看看？”

皮平轻松的呼了一口气：“我们先去教堂看看吧.....我想和神谈谈我自己还有哈娜，或者听你的？我们先去酒馆？”

我笑着说道：“我记得我上次在酒馆，那群赏金猎人把我家里的钱拿的一分不剩，我对那地方的确没什么好感，这次就先和你走吧......”

“看来我们的相遇还要感激那群酒鬼？”

皮平笑起来，带着我向着教堂走去......

教堂大的简直令我膛目结舌，几千人同时在教堂偌大的门口进进出出，几千根火把围绕着教堂，将那里照耀的像白天一样，门口有一座十分巨大的雕像，一位穿着铠甲的男人拿着长剑指向天空，十分威严。

“那就是阿瑞斯。”皮平双手合十，敬畏地说道：“保佑我们生命不受怪物侵扰的伟大之主.......”

各种穿着修道士衣服的修士和修女站在门口，不停地为来访的人们祈福，来往的人十分杂乱，有看上去鬼鬼祟祟的小偷，缺胳膊少腿的乞讨者，衣着华丽的富人，无一例外地排着队进入着教堂，没有人抱怨和插队，无数的信徒在火光中缓慢前行，那种威严和惊叹的感觉剧烈地冲击着我的心灵。

皮平指向教堂旁边的一栋小房子：

“我去教堂排队，你就直接去那个红色的房子，那是教堂委托处，所有为神而战的队伍都会去哪里看看，你进去和里面的人说你需要一次战斗任务就可以了，不必拘谨，他们包容每一个人。”

我点点头，皮平便加入进了那长长的队伍里，我则向那栋红色的房子走去。

我忽然想起来：似乎卡普兰住的那栋房子也是红色的，难道这里和战斗有关的建筑全部都是红色的吗？

我走进房门，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和蔼的男人的声音：

“进来吧....孩子.”

我推开门，里面陈列着大大小小的画像，大多都是一些历史画像和一些神像，墙壁有些斑驳，一些温和的香水气味环绕着我，这里不像什么战斗建筑，更像是一所老艺术馆，一个和蔼的老年男人穿着红色的教父温和地看着我。

“你好，孩子.......愿神保佑你，祝愿你的灵魂将被阿瑞斯的目光缠绕.........”

我礼貌地和他握握手，坐了下来。

“我是来领取战斗任务的，不知道有什么能为教堂服务的？”

“好的......让我看看.......孩子。”

他缓慢地拿起桌上一本厚厚的书籍，一张一张地翻着，空气里只剩下了书页翻动的声音，我只好等着他寻找完成。

我无聊地看向窗外，隐隐约约的能看见皮平正虔诚的触摸着那尊雕像，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窗外的队伍依然很壮观.........

“他还正是虔诚.....”

“找到了......这里有一个......”神父忽然说道。

我连忙转头看向他，这个神父吃力地推了推眼镜说道：

“你能忍受长途跋涉吗？孩子？”

“具体是几天？”

“我想想.......到那里也应该有三天的时间，这意味着你的肩膀要负担更多，来确保你的战士不饿肚子。”

“那确实有点远了........请问具体做什么呢？”

神父合上叹了一口气：

“不是所有人都是忠诚的信徒，前几天，教堂的图书管理员，他叫.......克莱尔，他在图书馆带走了一本书，那本书里记载着一些.........不能被普通人得知的事情，前几天卡普兰小姐......你应该认识，她来到教堂对我说，他们在其他小镇的眼线看到了克莱尔，他穿着破烂的衣裳，似乎还受了伤，他逃到了堕落之谷。”

“那里危险吗？那个叫堕落之谷的地方？”

“我去过那里.......根据卡普兰说的，那里基本没有怪物出没，当地的镇民有的时候还会去谷里面打猎，基本上是安全的，这不是主要的困难，我的目的是要你们找到他，拿走那本书，把那本书带回来就够了。”

“那本书里到底写了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神父抬起头看着我，微笑地看着我说道：“你如果想看......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毕竟我阻止不了你......可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会遵守承诺的，你是神的战士......。”

“好吧，我不问了，我也不会看的.....”我尴尬地说道：“那我们如果抓到了克莱尔应该怎么办？”

“一切由你决定，救赎他的灵魂或者肉体，这都由你决定，我们无权过问......”

“救赎......”

“你想好了吗？”神父将一张纸递给我：“这就是克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