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诅咒（2 / 2）
“怎么了哥哥？”
我感到血压瞬间飙升，一团黑红色的烟雾逐渐地挤压着我的视野，我无力地走到屋外坐下，托马斯静静地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点燃了一根烟.....
“看看这个......”托马斯向我递过来一座奇怪的雕塑。
“这是我在那个火枪手身上找到的。”
我接过雕塑，雕塑的头部刻着一头狼叼着一把匕首怒视着前方，显然是首领的证明。
匕首底座刻着一句简短的话：
在我的世界里，没有赢家！
“我在回去的路上就发现了玛丽亚身上的这个诅咒了，我没有提前和你说.......显然这些畜生早就料到了这一天，所以提前请来了巫婆给这个孩子下了死咒.......毕竟这里不是童话世界......”
“我应该早点去的......”我痛苦地说道。
托马斯搂住我的肩，叹息着说道：
“这不是你的错，孩子.....其实你大可以将她丢在孤儿院让她自生自灭的.......可是你没有......你已经尽力了......”
“她是我的亲人，她被抓走也是因为我.....非得给那个镇长做什么婚房......”
“这都是命运的选择，如果非得找一个凶手的话......我认为是杰姆......他树敌太多了，玛丽亚也不可能一辈子住在城里的，她迟早会出去看看见识这个凶险的世界的，她迟早会被抓走的，因为她是杰姆唯一的女儿，杰姆又被抓了进来，他一无所有了..........失去了别人敬畏他的资本......”
“你别安慰我了.....这都是借口.......”我痛哭着说道：“我和杰姆保证过的，我说会带着玛利亚过上平平安安的生活的......现在我把一切都搞砸了......玛丽亚会因为我死.......她还只是个孩子......”
托马斯叹了口气：“你真的想救她吗？”
我拼命地点点头。
”我问过了那个修女了，法赫诅咒只能用一种叫光明石的东西延缓诅咒恶化，这东西价值不菲，一颗就要两万金币，而一颗石头只能延缓她两周的生命，也就是说你必须在两周之内搞到两万金币，持之以恒下去........直到你们找到那个叫巫婆的人......杀死她......让诅咒彻底解除。”
“那我到底该去哪找到这个巫婆？”
托马斯挠挠头无奈地说道：“很抱歉孩子，没人知道.........无数被强盗抓走的人都染上了这种无法治愈的诅咒，但是到现在都没人见过这个疯子，无数的赏金猎人都想砍下她的头让诅咒彻底解除，但是很遗憾，现在这个英雄还没有出现.......“
“还有......你应该考虑一下怎么在两个星期内搞到足足两万金币来买一颗光明石......假如你要当回你的建筑师的老本行的话，据我了解的话你的工资只够两人勉强的温饱......”
“那搞钱最快的路径是什么？”我绝望地问道。
托马斯举起手中的枪向我挥挥：“就是你刚刚在做的事情。”
我沉默了，我的脑海里又传来那些地狱般的场景，那股浓烈的血腥味仿佛又出现在了我的鼻尖，我看了看自己缠满绷带的右腿，它还在隐隐作痛.......
托马斯扔掉烟头遗憾地说道：“其实，说句不负责任的话，你大可回去向杰姆和玛丽亚道个歉说自己已经尽力了，在玛丽亚活着的时候尽可能地让她开心一点，开开心心地让这个可怜的孩子离开你身边就好了，把这段历史藏在心里，然后找一个镇子里的女人结婚，生一个新孩子开始你的新生活.......你从来就没有欠谁的.......杰姆他也是自作自受........只是可怜了这个孩子......自私一点没什么不好的，杰姆也会理解你的.....他曾杀了多少个别人的孩子.......”
“你好好想一想吧......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托马斯叹着气离开。
我低下头，心里如同激浪一般，仿佛有两个小人在心中疯狂地辩论着......
“你本来就是来这个世界活着的......自私一点吧......你明知道你不适合那些野蛮的厮杀......”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害死了玛丽亚你必须要负责！”
“她和我有什么关系？就像托马斯说的，她迟早会被其他人盯上的.......但是我非得为了她搭上我的命吗？万一我战斗死去了，她最后不也是死吗？”
“可是你连努力都没尝试，就直接宣判了她的死刑？”
“那你告诉我那个巫婆在哪里！还有.......就算每次出去和人拼命你每次就能确保自己的钱够用吗？不是每个土匪都有两万金币.....你和那些普通的战斗管家不一样......你得为了钱而奔命.....不划算.......”
“那我们可以多去战斗不就好了吗？”
“你愿意，那皮平他们愿意吗？不是谁都有个叫玛丽亚的妹妹......他们没有这种需求.......“
“他们为什么不愿意？”
“你不是和他们是利益关系吗？而且你也知道，其实这个团队的风险很高，托马斯走了之后实力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为什么不能相信自己呢？那个鞭挞者在没有托马斯的前提下都被你们杀死了，难道还有比那恐怖的怪物？”
“那只是运气的缘故......”
...........
我痛苦地抱住头，不知道我的未来该如何抉择......
“李......还在哭吗？我理解你的心情.....”耳边忽然传来皮平的安慰声。
我抬起头，皮平领着哈娜和瑞兹微笑着站在我的身边。
哈娜拍了拍我的肩膀，很豪迈地安慰我道：“不就是两万块金币吗？救人要紧，我和皮平经过一致的讨论，我单方面宣布我和他的工资暂时先借给你用，先救玛丽亚要紧......”
”我也一样......“瑞姬小声地说道。
“托马斯先生刚刚和我们说过了要不会再战斗的事情，我们都很理解.....”皮平坐在我的身边：“不要害怕，李.......我们都是彼此依靠着活在这个野蛮的世界，玛丽亚也一样，只要有希望，就不要放弃它，玛丽亚在等你。”
“可是托马斯走了，我们还能活下来吗？”我沮丧地说道。
“托马斯不是全部.......他保护不了所有人，他只是经历过无数场战斗，战斗的经验丰富了他的头脑，可是他也会流血，也会受伤，在虚弱的时候也会需要别人的掩护，我们也可以成为下一个托马斯，甚至比他更强........但这需要你和我们一起，我们彼此选择，对吗？”
“他只是害怕了，他现在还没老婆.....”哈娜不满地说道。
“你不懂.....哈娜.....”皮平严肃地说道：“所有人都无法保持一辈子都拥有高涨的战斗欲望，他已经老了.......和李签订条约的原因，刚刚在屋子里你也听到了，因为玛丽亚的爸爸收留了他，这战斗只是一次简单的报恩罢了......“
“李.......”瑞姬哭着牵起我的手说道：“我们都曾害怕过，彷徨过，我以前也不曾知晓我到底为了什么而活......但在你拖着伤腿拼命地跑向我的时候我明白了，我就是为了你和皮平，哈娜，这些我爱的人而活的，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猜到了你要离开.....我本来会祝福你....但如今神让我们的命运再次相交，李......我真的不希望我们分开，就算是为了玛丽亚......留下来吧.......”
“这.........算是表白吗？我们是不是该回避一下？”哈娜小声地拍了拍皮平的肩问道。
“闭嘴！”皮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看着在我怀里流泪的玛丽亚，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不住地流着泪.......
“别哭了......李........“哈娜严肃地对我大声说道：“如果你想继续，就和我们一起去屋子里看看玛丽亚，我们明天一起拿着我们的钱给玛丽亚看看她的病，然后像这次一样把那些怪物和恶魔的头狠狠地砍飞顺便大赚一笔..........如果你就是想做回你的建筑师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也很简单.....我们带着她去小镇的另一边生活，她这辈子直到死也不会见到你，你就在这里开始你的什么狗屁建筑师新生活，我们则找一个更勇敢的人带着我们去战斗，我们不会放弃玛丽亚的......你要记住我们当初我们为什么愿意跟着你，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善良！”
我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狠狠地抱住他们每一个人。
“你怎么哭了？哥哥？”玛丽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旁边。
我冲过去将玛丽亚紧紧地抱住，向着他们大喊道：
“我要和你们一起战斗至死！永远！”
瑞姬立刻跑过来激动地抱住了我，哈娜看着我欣慰地大笑起来。
我决定了！战斗！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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