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养鹅练剑三师弟（2 / 2）

断肠人继续说道，“世间剑道繁杂多样。”

“以御剑一脉为大宗，或挥剑斩敌，一身剑气浩荡悠长，或御剑千里，剑罡成风万人可敌。”

“来。”断肠人挥动竹枝指向前方，“拔剑！”

夜朔立即将腰间佩剑拔了出来，学着断肠人的模样，剑指前方。

“今日教你之剑术，名为快意剑。共有六式。”

断肠人手捏竹枝，却发出阵阵剑吟。步伐前行，手中竹枝一刺，一股凌冽剑意卷动竹叶纷飞。

“第一式，细雨挟风来。”

断肠人继续前行，手中竹枝轻轻一斩，剑意仿若裹挟雷霆，刹那间便扩散开来，风啸雷鸣。

“第二式，忽闻惊雷起。”

断肠人悠哉漫步，又仿若行游侠客般，将竹枝向上狠狠一挑起继而劈下，顿时涌现一股无形剑势，锋芒毕露，无所畏惧。

“第三式，纵马绝尘去。第四式，剑开压城云。”

断肠人继续前行，却一手托起，仿若饮酒高歌。身上剑势汇聚，一步一行间，便引动天地风云。手中竹枝轻轻一点，而后收入手中无形剑鞘。无声无息，风雨皆停。

“第五式，醉酒且长歌，及第六式，千里快哉风。”

断肠人点头，“这就是快意剑六式。你记得几分？”

“细雨挟风来。”夜朔持剑而舞，一剑刺出。而后又步步前行，持剑斩、挑、劈、点，而后剑光入鞘。

“平地惊雷起。”

“纵马绝尘去。”

“剑开压城云。”

“醉酒且长歌。”

“千里快哉风！”

夜朔点头，“都记住了。”

断肠人笑道，“那你可感觉有何不对吗？”

夜朔思量片刻，皱眉答道：“我感觉就像普通的劈砍一样，没有感觉到有师尊一样的威力。”

夜朔看着断肠人一式式施展出来，只觉得是普通的动作，但却剑剑锋芒毕露，剑势惊人，无可抵挡。可自己依葫芦画瓢学着施展出来，感觉就是普通的动作，而无同样的气势。

“对咯。”断肠人笑吟吟，“我这一式一剑，其实本就为普通招式。”

“花月，你来给夜朔演示一番。”

“阿朔看好了。”风花月一笑，合上折扇，以折扇为剑。

“细雨挟风来。”风花月行走无迹可寻，手中折扇刹那间往前刺去，一股锐利的剑意涌现。而后斩挑劈砍一式式施展而出，行云流水，剑意盎然。

“千里快哉风！”

风花月折扇一开含笑而停，清风吹动黑发飘扬，潇洒恣意。

夜朔仔细揣摩，思量起风花月和断肠人舞剑的姿态，感觉风花月同样的招式却不是同样的动作，只有一股剑意同样的昂扬潇洒。

是了，便是此间的剑意！虽然招式普通，但却有一股无形的剑意流露而出，使得剑招展现阵阵锋芒！

“是剑意吗？”夜朔眨眼说道，“虽然剑招普通，但每一式每一剑都蕴含着极强的剑意。”

“大差不差。”断肠人抚须点头，“但还未解真意。”

“阿越，你也来给夜朔演示一遍。”

“好。”宁越认真点头，将腰间佩剑拔出。

“细雨挟风来！”

宁越叫道，而后手中剑猛然刺出，仿若细雨飘摇，长风吹动而来，卷动烟尘。

宁越步伐紧凑，一式式连番施展，剑意昂扬迸发，宁越小小的身体却显现出凌冽的威势。

宁越施展完将利剑入鞘，脸红红的十分兴奋，“怎么样。”

宁越在断肠谷学剑后，除了风花月见过外还从未在谷外展示过呢。毕竟还小，也没有在演武广场上台过。

“阿越小师兄，这几剑很有气势。太厉害了！”夜朔赞叹道。

夜朔看宁越舞剑时，仔细观望，不断思量，回忆着三者的不同与相同。当宁越舞到“剑开压城云”时，看着宁越小小的身姿却迸发出极强的气势时，夜朔有点悟了。

“每一剑，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意志赋予其中，展现其中的意境。这就是快意剑六式真意吗？”夜朔眨眼，看向断肠人说道。

“便是如此。”断肠人点头笑然。

“剑意便是心意。此既为真意。”

“每一剑，都秉持着快意剑剑式的意境，剑剑起风雷，剑剑开天云。剑剑普通，剑剑皆是快意剑！”

“这便是快意剑的用法。”

夜朔顿悟，提起手中剑缓缓而行，心中思量着曾经于黎山捕猎之时，未来得及下山，黑云汇聚笼罩天地，刹那间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景象，自己躲于山洞之中，天昏地暗，又是天雷阵阵，雷电轰鸣间照耀天地。

“细雨挟风来！”夜朔沉浸于心中景象，仿若手握雷电，一剑刺出，风云汇聚，剑意冲天。

“平地惊雷起！”又是一剑斩下，一声清脆剑吟宛若雷鸣之音，锋芒毕露，摄人心魂。

夜朔一式式施展开来，每一剑都剑光耀耀，锋芒阵阵。剑意缭绕，锐不可当。

渐入佳境，夜朔施展完六式仍然剑锋不断，六丈内烟尘滚滚，周围的竹木出现道道细微剑痕。

断肠人点头，孺子可教。

夜朔收剑，气喘吁吁兴奋不已。

“师父，”夜朔看向断肠人，“快意剑是很厉害的御剑术？”

“不。”断肠人笑呵呵。

“快意剑为很厉害的心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