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的未来(1 / 2)

安家。

安家家主安世耿如今是大周兵部尚书,如今下朝回家,便见到了自己跑回娘家的宝贝女儿安若珍。

安家是名门望族,自从前朝幽朝,便声名显赫,与如今同为八大家族的谢家,号称传承最久的豪门。

如今安家父子同在朝中为官,安家家主安世耿身居兵部尚书,大公子安道南身为礼部尚书,三公子安道真为户部侍郎。

一门三尚书,父子皆公侯。

故而对于这样的豪门,当年宇文家尚无今日之地位时,巴结上赶着求女嫁入宇文家。

当时安若珍年方十六,在重阳节出门买胭脂时偶遇一俊俏少年。

哪个少女不怀春,安若珍年轻时也颇有姿色,二人相遇,如同干柴烈火,初尝禁果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夜夜笙歌。

后来安若珍频繁出门买胭脂终究还是为安家家主安世耿所怀疑,在派人跟踪后,发现女儿与人私会,不禁大为震怒。

那少年在第二年的同一日被安家家主安世耿身上绑着石块,沉入湖底。

为求稳妥,安世耿打算将女儿速速嫁出去,刚好宇文家前来提亲,安世耿顺水推舟,二家便结为秦晋之好。

由那开始,宇文家和安家便走动得越来越频繁,宇文成在朝中地位,也蒸蒸日上,水涨船高。

然而谁也没想到,在十三年后的今天,发生了这样一件尴尬的事情。

听完女儿安若珍的哭诉,又望了一眼重伤未愈的宇文吉,安世耿心里熊熊怒火在燃烧,不管怎么说,安若珍也是他安世耿的女儿!

“一个庶出!也敢如此,哼!”安世耿的夫人安李氏重重拍了一下桌案道:“老爷,虽然珍珍有错在先,可这小畜生也欺人太甚!你看看珍珍和吉祥都被伤成什么样了?”

安世耿捏紧拳头道:“宇文家已经派人登门,那小畜生他宇文家不会管,哼!宇文成这个老匹夫,一早就算到我不会善罢甘休!算他识相!”

室内灯火通明,香烟袅袅,华美厚重的地毯上安家母子和安世耿相对而坐,室外大雨倾盆,雨水顺着屋檐倾泻下来,如同玉珠串联成线。

“今日为时已晚,你就住在家里,明天雨停之后,你二哥会找几个江湖好手,替你料理此事,”安世耿沉声道。

“孩他爹,你和刑部尚书崔大人相熟,何不让他帮忙签下海捕文书,让公门之内的人帮忙出手,岂不是事半功倍?”安李氏出声问道。

“不妥,那样动静太大,闹得满城风雨,我安家和宇文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宇文成抢先一步给了我安家一个面子,安家也得还宇文家一个面子,”安世耿小口啜饮了一杯浓茶,然后缓缓开口道:“这是规矩。”

“好了,天色已晚,明日为父还要上朝,此事就交给你二哥处理,你们下去吧,金国最近蠢蠢欲动,为父这里还有折子未曾写完,”安世耿疲惫地坐在宽大太师椅中,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道。

“是!爹,您也早些歇息,”安若珍见父亲下了逐客令,自己目的也已经达成,连忙说道。

安世耿随意的摆了摆手,继续伏案认真写起了折子。

折子上满是蝇头小楷,娟秀的馆阁体,一字一句,都是功名利禄。

窗外风雨更盛,雨打芭蕉。

………

………

宇文凶和一众人马走入破庙,只见庙中居然隐隐有火光,继而耳畔听得一声喝问:

“什么人?”

众人奔波一天一夜,本已经松弛的神经又再次紧绷起来。

一片“锵”声中,各自刀兵不约而同得同时抽出,飞溅起雨水。

只见破庙中赫然坐着一个独眼汉子,身边是一个手持判官笔的书生,留着胡须,在庙的另外一个角落,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也紧张兮兮得站了起来,手上居然还带着厚重枷锁,动作之间,铁链抖动得哗啦啦作响。

张兰站在宇文凶身上,拱手道:“在下乃是神都人士,回府访亲,无奈天降大雨,不幸迷失道路,路过贵宝地,借宿一宿,天亮雨停之后便离开。”

那书生和独眼汉子对望一眼,狐疑地看了看宇文凶一行人,只见人人刀枪在手,不少人的衣服上,还沾染有血迹。

张兰目光一扫,便知二人所想,笑道:“路上遇到山贼,杀了几个鼠辈,故而身上有些血迹,二位莫要相疑。”

独眼汉子并未吭声,书生见到冷场,只好道:“我们二人也是刚巧路过,与诸位素昧平生,此刻雨夜相逢,便是缘分,快请进屋一坐。”

宇文凶看向张兰点点头。

一行人还刀入鞘,大踏步走入破败屋内。

这破庙年久失修,但仍不失一派庙堂气象,整个大雄宝殿极为宽敞,中间一座巨大金身佛像,高三丈有余,身周是一百零八座菩萨罗汉,一应俱全。

只是多年风雨,金漆已经剥落,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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