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 脱胎换骨新生,误闯紧闭心门(1 / 2)

再十年

一重灵界,缥缈阁

石室中,烛光闪耀,根根蜡烛环绕石室一周,中央一张铺着软垫的台子,长发飘逸的男子敞胸露怀侧卧其上,手中端着一只白玉盏,盏中盛着殷红的液体。男子面若梨花四月春,只是发间露出丝屡华发,与他年轻的容颜有几分不搭。

他就是梁屺渊!

石门缓缓打开,一个身披白羽绒红锦锻斗篷的少女赤脚而立,稚嫩的脸颊泛着嫣红,尚有难掩的怯意。

梁屺渊目光转向她,微微一笑:“这些死板的人,地下滚滚温泉还不嫌热,竟给你穿这么厚实,褪了吧。”

少女不敢迟疑,解下丝带,斗篷落地,展露出一身洁白无暇,好似一件精美的瓷器。纤细的腰肢,四肢匀称,如瀑的长发散在背上,飘着缕缕芬芳。

梁屺渊噙了一口盏中液,眼眸流转在少女微垂的双眸上,稚气未退去,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难能可贵的青涩懵懂,含羞而不做作的年纪。

“......告诉我你的名字。”

少女白暂的芊指轻搭在梁屺渊的掌心中,胸口小小的起伏了一下,缓缓道:“婢子皎月,参见阁主。”

“你有些紧张。”梁屺渊微笑起身,长衫滑落,结实紧绷的肌肉在他的身上尤为撩人,光洁的肌肤毫不输于女子的细腻,却透着一个男人最迷人的气息。

“来我怀中......”

那身体滚热,仿佛已置身温泉水中,这身躯的厚实并不亚于那件羽绒斗篷,将她牢牢裹住。这一刻,血液仿佛冲破了狭细的血管,流淌在每一寸肌肤上......

烛火突然暗淡下去,少女隐忍的低吟伴着男子略显粗重的宣泄,整间石室赫然被光束乍亮,由砖石缝隙中迸射而出,仿佛下一刻就会坍塌。

温泉中冒出许多气泡,石室像被蒸煮在沸水之中,水汽将石室包裹,冉冉之气附着在石壁上。这熔岩般的炽热,修为稍低些恐要挫骨扬灰。此刻梁屺渊面色如常,神态自若,少女在他的怀抱中微微张着口,短促而缓慢地吐着气息。

就这样周而复始,他们每晚都要在石室中度过两个时辰,整整持续了一百天。

兰秋时节将尽,暑气渐消。

一片苍茫中,一个脸色灰青的男人拄着一柄尺宽的大刀,发丝杂乱,拖着血迹斑斑的身体,每跨出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他已在这漫无边际中拖行了好几日,至于何处才是尽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早已迷失了方向。

男人陡然停步,眉宇间满布绝望的痛苦,目光汇聚之处是在他前方不足十丈的地方,站着一面容俏媚的女子。女子盘着舒云髻,并无多余碎发垂下,干净利落。

在她手上拿着一把红色金属短弓,弦上并无箭矢,却是对准了那已放弃了反抗的男人的眉心。

“杀了我,你就再也得不到冥狼之心了。”男人不报希望地说着。

女子手指微动,一注青光划过弓弦,形成了一道锐利的光箭。光箭释放而出,在半空中分散成无数个箭矢,如雨幕一般散落而下,青光似闪,刺得眼睛睁不开。

男人神情有些错愕,却是紧闭双眼,惊诧道:“青光箭雨!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缥缈阁,皎月。”女子冷声答道。

男人只觉得自己已被一片光团包裹,数不清的光箭刺入了他的胸膛,空旷的大地回荡着男人撕裂般的哀嚎......

皎月漫步向他走去,面色如常。

胸口的剧痛连呼吸都不能,男人瞪大双眼看着胸口处不断膨胀的光箭,已将那里生生撕裂开了一个血洞,却没有一滴血流出。

一丝寒凉,一丝灼热,交替反复出现在血洞内,男人瞳孔放大,眼中布满血丝,一动不动的站着,声音在喉咙深处汇聚,再一点点发出来。仿佛每一个音节都会扯动光箭剜着血肉,以便将血洞扩展得更大一些。

皎月走到跟前,向血洞里看去,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晶体小盒,打开盒盖,里面碧波荡漾,像是盛了一片汪洋大海。

“冥狼之心,我拿走了。”

随着皎月冰冷的声音,血洞中一颗被黑色藤条包裹的跳动的心,缓缓飘出,落在晶盒中,沉于碧波之下。

皎月木然转过身,渐行渐远,似松了口气:“你解脱了。”

男人胸膛的光箭也随之消失不见,就在他脚下,黄土赫然崩塌,已僵硬的身体陡然坠下,土层转眼间将一切抹平。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一甲子。

“阁主,青姑娘进了后山枣木林,金丝枣木的树枝断了两根!”

......

“阁主,青姑娘非要在百鲤池钓鱼,那条极品霞衣已经被她钓上来两次了!”

......

“阁主,青姑娘闯了小楼密室,长明灯被打翻了!”

......

“阁主,青姑娘要亲自下厨,活鱼进了油锅,说要炖鱼汤给您喝!”

......

“阁主,青姑娘要做炮仗,皎月姑娘把火硝硫磺都藏起来了,青姑娘要出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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