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张家院子22(1 / 2)

“什么鬼地方,阴气好重。”葛三平站在院外,不由得吐槽一句。

“呃,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来过张婶家了。这院子地处阴坡,初呆时感觉凉爽,过不了多久就会感觉阴风阵阵。自打去年这院子建成,全村人来拜访,之后除非求药,少有村里人来。不过,今年外头地方来这儿的人倒不少,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不全是农人打扮,对了。有几个穿的和咱枫山上拿的那套样式差不了多少,至于那腰牌,倒是没记得,想来应该不是枫山的人。”赵子舟在边上补充道,言语之中也有些对张婶的怀疑。

要说这村子和其他地方有何差别,唯一有问题的就是这怀揣仙丹的张婶。也难怪赵子舟在这桩惨案过后,默认了葛三平对张婶的怀疑。

葛三平在来的路上,也和赵哥说了自己的猜想,这白毛怪物的来由,无非三种。一个就是这白毛与村里人无关,也与张婶无关,纯是从不知道哪个地方跑来的。第二种可能,这白毛是张婶家的,听赵嫂说张家搭新棚子来养好些猪仔,且不提她照顾那些忙不忙的过来,平时她连院门都不迈出来,这猪能否用来换钱,真得打个问号,况且即使猪肉月月送人,她一人也吃不了剩下那么多,也许这肉本就是给那怪物喂食的,送肉给村里人只是掩人耳目。最后一种也是最坏的可能,那白毛怪物就是张婶,这样也能解释的通为什么她许久未出门,说不定就是吃了仙丹变成那副鬼样子,才没法见人。

葛三平最倾向于第三种,毕竟张叔再三强调让赵哥回去提醒张婶把那仙丹丢掉,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枫山派中有些龌龊真相怕是被张叔撞见了,他只能装作疯疯癫癫的模样,来提醒他俩人小心这枫山派。自然这仙丹也不会是什么正宗灵丹妙药。

自然赵子舟更倾向于第一或二种可能,他实在不敢想这一切都是张婶做的,若只是那白毛不小心逃出院子,进村咬伤了人,派官府的人来把张婶带走即可,也算是给张叔一个交代。总之今天不把事情挑明解决,晚上可能就极可能是自家人受此黑手。赵子舟如此心中一想,看来这一趟,是真非闯不可了。

张婶家院门紧闭,算是在葛三平的意料之中,赵子舟在旁边喊道。

“张婶,开开门啊,村里出事了,他们让我来看看你咋样,你快把门打开。”

喊了数声,院里远远传来一个含糊的“好”字。赵子舟心中暗暗放下一丝担忧,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一些。和葛三平说道,看来自己的猜想才是对的,张婶还在家中,也许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养了那么只怪物,好好劝说一番,等官府的人来了再说。

葛三平有些无语,他这赵哥怎么突然矫情起来了,事情还不明晰,至少等见着她人本人再说吧。赵子舟知道葛三平作为一个外人也许无法理解自己的想法。他解释道,这不是突发圣母心,只是与大伙做了二三十年邻居,加之张叔一家对自己不薄,年少时父母双双离世,张叔一家将他视若己出,常常接济他。一直到他结识赵嫂,娶妻生子,两家之间也还是时常走动。要是这点情谊在这时都派不上一点用场,那他与那滥杀无辜的白毛怪物又有何不同。葛三平见此,也不再多说,只道自己不会擅作主张的。赵哥感激地向他抱了抱拳。

一阵妖风从门缝中吹出,葛三平离门近些,清楚得听到门后传来如同野兽般厚重的鼻息,赶忙跳后两步。赵子舟见他这样,也举起斧子护在身边

哐!一声脆响,听起来是门锁磕碰地面的声音。

葛三平拔出溟川,用剑尖抵着门,往里一推,眼前一条半新的石砖路通向院中,内院里有假山流水装饰,看起来是请人专门设计过的,更似水乡庭院之景,风格与这偏远乡村有些格格不入。葛三平迟疑了一下,半蹲着身子往门后打量去,那股厚重低沉的鼻息声消失不见了,转而是一阵阵怪风从院中传来。

葛赵二人一前一后进门而去,想了想又把门带上。

“张婶!张婶!你在哪里呢,怎么开门就不见了,昨天我们还看见张叔,他让我带句话给您呢。”

赵子舟的声音回荡在这园林院子中,张婶没有回应。这院子中假山颇多,甚至于一个转角就可能拐进错误的地方,与前人走散。葛三平一直盯着眼前,生怕有什么东XZ在那怪石后头,正准备伏击赵葛二人。赵子舟紧跟其后,喊了两句,见没有回应,索性举着把斧子,防着身后。

走了百来步路,葛三平莫名拐进一条偏巷,看这方向是通到整个院落的背后,眼前也无别的选择,往身后一看,赵哥还跟着,看起来紧张得很,葛三平让他缓缓神,莫乱了阵脚。赵哥点点头,两人继续前进。

没走几十米,便到了外墙,左手边出现扇半开着的旧木门,里面飘出来一股农圈里的牲畜味道,看来这里面就是张婶用来养猪仔的地方。两人对视一眼,准备进去瞧瞧。

一进后院,那股气味更加浓郁,猪棚搭了有二三十个,只是看起来都空关着,只有棚里杂草散发着家猪的腥臊气味。赵子舟大致扫了一圈,猪圈里的土几乎都干裂了,应该是荒废了一段时间,靠门最近的那个棚里粪土残渣还未清理,想来是最后被使用的。葛三平问赵哥,最近一次送肉来是几天前。赵哥想了一下大概是四五天前,孙叔去院门前推的车子,猪肉都切碎码在车上了,平时也是这样,回村里直接分就是,都不用再拿刀处理。

“张婶一人就能处理杀猪的所有事情,以前她就有这本事?”

“没见过,以前他们家连大点的牲畜都饲养不起,若非逢年过节或者从河里捞上些鲜货,鸡蛋鸭蛋就是桌上最大的荤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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