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肉从何来20（1 / 2）

“脏东西？咱村子能有啥。老弟，你昨晚一夜未睡，一直呆在这屋外？”

“我是后半夜听见村里狗叫才起身，去了趟茅厕。回屋前在人家房顶上看见的那脏东西。”

“哦？那怪物长什么模样。“赵哥想起这几日，村中夜晚的犬吠声似乎确实比以往多了些，疑惑问道。

“没看清它正脸，只见着那怪物形似野狼，壮如猛虎。那玩意的下巴长得离谱，像是嘴里撑着只鞋。身后还覆盖着白色长毛，用四肢行走，能凭空跳很远。对了它的听觉相当灵敏，昨晚我在外头就是借着这一点将它引开，若是它昨晚正巧在屋檐上等待着我开门，恐怕赵哥今天开门见到的就不是现在这么个活生生的我了。”

葛三平虽显疲态，但言语坚定，由不得赵子舟不信。

“附近十几里，前些年虽偶有野猪山猫闯入村中，现在也基本见不着了，更未曾听说过有如此模样的生物。或许真如老弟所说，村里出了脏东西，接下来怎办，要我去通知乡亲们一声嘛。”

“赵哥，咱暂时不要打草惊蛇，这怪物是什么来头咱还不知晓，若是村里人在这中捣鬼，贸然通知怕是反而提醒了它。这样，昨晚我也见那东西似乎是要扒开人家屋顶，从上头钻入屋中。赵哥你先去这几家逛逛，看看那屋里到底有什么吸引着这东西。”葛三平给他指了几家农户茅屋，都是昨晚那东西呆过的地方。

“好，依你说的办。我这就拎点东西过去串门，顺便打探打探他们家中情况。老弟，你快回屋歇会吧，如此一晚，伤身体的很。”

赵子舟在篱笆上拣了些豆角与丝瓜，又从屋里找出几条风干腊猪肉，放在竹织篮中。进屋和赵嫂说了几句就离开了院子，走前嘱咐葛三平莫和家人说起这脏东西之事，不能让他们娘仨也卷进这事儿里。

葛三平点了点头，进屋轻轻推开房门，俩孩子还没醒。他爬上床沿小憩了一会儿。直到一股烟味刺激着他的鼻腔，不得不睁眼。屋内此时弥漫着黑烟，他赶紧将姐弟俩唤醒。俩娃娃还没搞清状况，还不停揉着眼睛，葛三平索性一手提起一个，健步将俩人带出屋外。

院子里一大两小站在那里，屋内一阵阵浓烟传出。葛三平环顾一看，赵嫂去哪里了，不会还在屋里吧，于是赶忙向屋里喊道。

“嫂子！嫂子！”

不一会儿，一个女人的身影闻声从浓烟里跑出。

“咳咳。干啥，葛老弟。琳琳，瑞瑞，今天是自己起床的嘛。”

“不是。是葛叔叔叫醒我俩的。娘，你是在烧柴火玩吗，屋里烟好大，咳咳。”

“什么傻孩子，娘亲怎么会烧火玩，娘是在给你们做饭呢。这烟囱堵住了，只能开窗散烟，刚才从窗外传来好大一阵风，把烟又吹了回来，所以才这样，哎呦没事啦，去打桶水洗洗脸去。”

“嗷。”

“嫂子，家里有梯子不，这烟囱一直坏着也不是办法，我爬上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我这就给你寻梯子来。”说着就去屋后扛出一张竹梯，四五米长，用粗毛竹的下段制的，赵嫂看起来扛得相当轻松，这倒有些让人吃惊，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毕竟自己见过好两个更夸张的。虽说如此，葛三平还是上前接过梯子，把它牢牢靠在屋檐上，确认稳妥后，爬了上去。

像这种茅草屋顶是先用木头做整体支架，草绳固定，顶梁中间填入草泥，用树皮覆盖屋面，最后铺以茅草。防水遮荫，唯一的缺点可能顶部承重较轻。葛三平扶着斜坡往烟囱爬去，屋面上的茅草有些凌乱，而烟囱也边不断滚落下些干碎泥，这屋面实在算不上多容易爬。不过，好在葛三平小时候在爷爷家皮惯了，爬树趟河，这点难度反而不在话下，几步蹬上，扶住烟囱。

“叔叔，好厉害！”姐弟俩仰着头看着葛三平，上梁揭瓦对于孩童来说就像如今亲手拆校一样有种莫名的爽感。

葛三平抓着烟囱外沿的砖头，观察起这烟囱。周围一圈糊的泥已然干裂，稍有振动就脱落下来，屋后半侧那部分已经裸露，而烟囱最上头的几块砖头碎裂开，往洞里一探，果然有几块卡在了中段，估计是这玩意导致的烟排不出去。葛三平撸起袖子，把手伸进。奇怪，居然这砖头怎么还长着毛。葛三平小心翼翼将其中一块取出，那碎砖上面居然沾了不少深棕色的血迹，还卡着几根沾血的白毛。

葛三平稍加思索，就知道这一定是昨晚那怪物留下的。昨日那东西分明已经被引开，难道是趁自己不注意进来的？不对，赵嫂昨天就说那烟囱坏了，看来应该是昨天或是前天，那东西早就打探过这个屋子。葛三平猜想当时它可能是想从这烟囱钻入，奈何体型太大，不仅没钻进，还把自己弄伤，漏下破绽。葛三平心中八九已有个数，这怪物一定在村子里出现好几天，不知道出了自己还有没有人见过，还是等赵哥回来再说。把烟囱里的砖屑掏完，手蹭了一层灰，让赵嫂试了一下，烟能排出，遂沿着原样返回，顺手将茅草整理了一下。

“葛老弟，太谢谢你了。”

“没事，嫂子。我去洗洗手。”

姐弟俩也乖巧地拉来一桶井水，搓了好一会儿才把灶灰洗净，水也浑浊不少。

“对了，嫂子，这两天有听说哪户的家禽有丢失的嘛。”

“没有啊，这附近好久没黄鼠狼野猪进村了。村里人无非养些鸡鸭飞禽在家，要是大些的牛羊，平时各家都会放养在田里等到傍晚牵回，一户人家也养不了几只，数目自然是门清。”

“哦。”葛三平迫切地想从赵嫂嘴里打探些情况，可惜听起来用处不大，他看向屋外挂着的几条腊肉，肥瘦相间，是块上品。只是这肉还挺新，估计是要再晒上几天。赵哥刚才取了几条去，也不知道他打探的怎样了。

姐弟俩见葛三平看那腊肉，也嘴馋了起来，缠着他们娘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