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两个一起？（1 / 2）

“要死啊你！”

嬷嬷捂着胸口心肝发颤，以往这个时候，那些丫头片子们见着自己哪个不是毕恭毕敬，可眼前的巧儿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这时她才注意到巧儿似乎有些不对，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白色的皮屑簌簌往下掉，眼神也有些涣散。

“死丫头你这是有多久没洗头了，就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接客，燕春楼可不养闲人。”

嬷嬷后退几步，隔得老远她都能闻到巧儿身上的一股酸臭味。

“来！”

巧儿嘴唇微张。

“什么？”

“给你看个好东西。”

巧儿似乎清醒了些，不再浑浊，她冲着嬷嬷招手，眼神恢复了清明。

“什么东西？”

“我儿子！”

“你儿子，莫不是疯了。”

她可亲自问过老段头，早就将那一坨污秽收走了，哪还有什么儿子？

巧儿慢慢退回到床边，掀开被子，嬷嬷仔细瞧瞧，哪里是什么婴儿，分明是由白色的烂布裹成一团的布娃娃。

白布上用血画着五官，却唯独少了眼睛，巧儿将布娃娃抱在手中，喃喃自语，“这就是我儿子，我与王公子生的，他高中后就会回来八抬大轿娶我。”

“来儿子，叫嬷嬷，唉儿子你怎么哭了......。”

“你还在这做什么白日梦，难道还想当什么诰命夫人，那姓王的早就把你忘了，还想明媒正娶将你娶回去，你以为你是什么，大家闺秀？黄花闺女？哼！妮子嬷嬷我见得多了，男人的话最不能信，全都是拔屌无情的家伙。”

巧儿一刻不停独自细语着，全然没听嬷嬷的话，伸出手在布娃娃脸上仔细擦拭着，随后她头歪了过去贴在并不存在的耳旁。

“什么，我的乖儿想要双眼睛，娘这就为你摘来......。”

......

......

“小玉，你看我这妆画得咋样？”

小鹊儿并不同其余姐妹一般着急，抹了脂粉胭脂，又仔细地描了描眉，这才不慌不忙的往楼里最高处赶去。

还未到门口，就听见两姐妹不满道：“这里是燕春楼，是妓院，可不是什么歌舞馆，老娘我可是卖身不卖艺的，要听曲去别处听去，跳得老娘腿都软了。”

“两位姐姐，那客人是什么样的？”

“怪人。”

两人瞥了小鹊儿一眼，“小鹊儿别怪姐姐没跟你说，你呀还是别去的好，省得惹些不快。”

“谢谢两位姐姐了。”

见小鹊儿如此冥顽不灵，两人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楼里凡是有大主顾就算是情同姐妹的女人也会翻脸不认人，别看那些男人来到楼里选女人，她们这些燕春楼的女人又如何不是在挑男人。

若是真走运被谁包了，也用不着每日强颜欢笑，只用专心伺候一个，攒些钱回去还能买上几亩地也当一回小姐的命。

小鹊儿这般想着，缓缓上楼，这处乃是燕春楼最高最贵的楼子，从这里能够俯瞰大半个扶风城。

屋子两边摆着两个铜香炉，炉鼎上蓝色的熏烟缓缓飘上，最中间放着一个大大的铜盆，盆中放着冰块，房间中人虽然多，但也算不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