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飘零(2 / 2)

他站定拱手作止戈剑礼:“飘零剑魏虹,师从绝情谷主。”

“我并非止戈本土剑修,也不想争夺止戈犀首之名,只想问剑昔日桃花剑神。”

飘零剑仍被他握手中,他轻声解释道:“那几人认出了飘落剑,与家师有些恩怨,所以我把他们全杀了。应该没有坏止戈的规矩吧?”

“师从绝情谷主——想不到那斯也会收徒,我以为她会独自一人孤独终老一生。”

魏虹笑了笑,没有言语。

青囚顿了顿,随即道:“止戈大义在前,但不论私人恩怨,生死由命,你可以问剑。”

魏虹再抱拳,凝声道:“好!”

他咬破左手食指,手掌向下,任由血珠滴落在地,血珠如同滴落水中,发出“咚咚”的声响。顷刻便染红了一片,他也置身于一条长河之中。

魏虹沉声道:“家师曾经说过,只要目视您,靠近您,便已经处身于您的规则之中,过去,未来,现在,时间,都会被斩去。”

他轻喝一声,飘零剑画出一圆,凶戾的剑气顿时围绕自身,身后凝现出一道黑紫色的人形魁梧虚影,它张开五指,散发的黑紫色的剑气凝聚成铠甲套在魏虹身上,盔甲带着古朴的花纹,仿佛横跨着一个古老的时代,沉重肃穆。

魏虹包裹在盔甲之中,一双眸子也带着黑紫色的亮光,如同炼狱中的恶鬼。

身后的虚影发出戏谑怪笑:“哈哈哈哈哈,青囚,才多少年不见,你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虚影看不清面容,却是有着自主思维的活物,他的身后连通深幽,仿佛连接着一个时空,借着飘零剑降临于此。

虚影身前的魏虹舒展了一下筋骨,他的身形发生了改变,变得高大魁梧,性情跟之前截然不同,黑紫色的眼眸死死盯着青囚,透露着影响过后的凶戾,咧嘴狞笑道:“来吧!”

他话语重重落下,就像以极快的速度的鼓锤狠狠击打在鼓上,身形猛然如一柄脱鞘的利剑,激射出去,手中的飘零剑划出一条黑紫色的剑影,周遭的事物都在碎去,被斩碎枯萎破败,他已快到青囚的近前,青囚仍未拔剑,他不是自负,闭鞘剑修,拔剑一次气势便落于下一次,他虽站在闭鞘剑道的顶峰,但已跌境,不想贸然拔剑,带着桃木剑鞘的长河,猛然挥出,如此简单的一剑,在魏虹的眼中却仿佛有无数个身影从光阴长河中斩来,这一剑带着每一瞬的过去,每一瞬的青囚,他看得见,却更从心底里发出寒意,以及兴奋!

“来得好!”他大喝一声,黑紫深邃的飘零剑划出一圆,再一圆,之后是百剑千剑,他整个人变得癫狂,无数个青囚在光阴中被他斩杀,死去,化作碎片,此刻已然冲至青囚眼前!

此前。

张原来到许祁家门前,敲响门后。

“吱嘎”

木门打开,一个汉子面色凝重,把怔怔出神的张原直接单手拎起直接拎到院子里面,一个黑瘦的少年也在院中,也被那宏伟的一幕震撼到了,还未等他俩讨论点什么,院门再次被敲响。

汉子握住腰间名为钟鼎的古朴长剑,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黑瘦的少年,他的儿子。随即打开了一条缝隙,正欲侧身出门去,却又被门外的一只手推上了那一条缝隙。

院门外,一普通老百姓站在门前,单手捏着一个刚刚敲门的身着道袍的男人的颈脖,男人就在刚刚无声无息的交手中死去,那寻常老百姓正欲离去,见一白发老人不知何时站在小巷里,顿时道:“齐师。”

白发老人点点头:“忙你的去吧。”

那人为难道:“钟师吩咐过……”

“他已经来了。”男人回头果真见钟师已经在巷中,心道修为高就是好,神出鬼没无声无息的,反正这事他也掺和不来,随即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齐师上前就要去打开院门,却被钟师上前伸出手搭在手肘处,不让其动弹,俩人皆默不作声,齐师侧过身子,右腿轻抬随即迅速踢去,攻其下路,钟老抓着齐师的手借力撑跳起来,躲过下踢。眼角余光却见巷子里又多了一位齐师,巷中齐师袖中滑出一柄短剑,抓在手中瞬间便来到钟老身前刺出,一瞬间四面八方就多了数名齐师上前,或跃或跳或上前,目标皆是钟老。

钟师也不含糊,右手作剑指,向外弹出,空气传来吱吱的声响,无声无息间几名齐师便喋血当场,身体都被刺穿了几个透明窟窿。

就在此时,门外二老针锋相对,门内却无岁月静好。

一人于无声无息中落入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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