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糟糕,是心动的感觉。”(1 / 1)

盛宴听他这样说于是也不再扭捏、双手十分利落的拉开了那张太师椅后侧身径直坐了上去,随后接过身旁男人递过来的沾了墨的毛笔。盛宴将这支由小叶紫檀做的笔杆的狼毫握在手里、用笔杆轻轻挠着自己的头微微思忖了一会儿,随后在宣纸上干净利落的写下了一句诗“追风赶月莫停留,平芜尽处是春山。”正是昨天章玉言在咖啡厅里顺手拿起店里桌上的餐巾纸用钢笔写下的那句、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她眼里刚刚被她偷偷藏起来的自嘲瞬间就全部消散了、嘴角还有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

“没想到你平时总是笑嘻嘻不知愁滋味的滋味没想到写几个字倒是有几分腕力!”陆延也顺势站在她身后、将自己的上半身贴在了眼前小姑娘的身后,双手不经意地将她隔着黄花梨的衣背将她搂进怀里。一股热气从盛宴的耳后传来、烫的她有些不自然地默默向前移了两步,陆延见状也不生气、只是继续若无其事地点评着这幅字“瘦金体跟别的字体不一样,像行楷魏碑都是易学难精。但瘦金体是难学难精,更难得其神韵、学这个花了不少功夫吧。”

旁人或许不知道、这些年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练好跟章玉言同款的瘦金体,她花了多少功夫、至于写废了多少支毛笔和宣纸恐怕连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当她想那个人的时候她就会练着和他一样的字体、或许这样就能在笔画书写间感受到那个人生命的成长和脉搏心脏的跳动。不知怎的盛宴强迫自己握了握拳随后放下了手上的笔、转身侧头跟身后的人对视,她笑得有些苦涩、声音里藏了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愫“没事儿,那些练字的苦日子都过去了、主要是被爸妈逼得。”

刚刚话到嘴边她突然又改了口、突然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完就从太师椅里退身走了出来。其实陆延很少夸人、可能是因为他拥有丰富的阅历,所以见过了太多和金子一样的人;可能是因为他家境优渥、这些年来父母一直严格要求他,他自己本身也是金子、所以很难遇到真正能让他赞赏的人。但刚刚他夸她的话确实发自内心的,刚刚盛宴下笔风流行云流水、她写字的模样胸有成竹,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是一种忘我的状态,仿佛不受任何俗事的影响、那方寸间就是属于她的世界。

现在优秀出色的人多、浮躁骄傲的人更多,能像她一样真正可以沉下心来的人本来就少、更何况她才刚刚大学毕业的这个年纪。陆延看向她的眼里多了几分赞赏、声音里也多了几分愉悦感,其实刚刚他的话还没说完、她的字不仅是腕力出色,而是多了几分风流不羁、就像她整个人一样有些自由无谓的味道,那份无畏是他一直不曾拥有的所以他欣赏的正是她这份独属于她自己的自由的味道。于是陆延犹豫几秒后又将桌上的毛笔递给了她“这开一次笔就写一句岂不可惜,不妨再让我见见盛小姐其他的墨宝?”

他这话多了几分谦虚、少了些许平日的淡然,盛宴看见他的脸蓦地就像想起来什么事情、于是刻意先调整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接着将就摆上了那副露出八颗牙的招牌笑容。要不是陆延之前在她身上吃过亏他肯定以为这是个良善无害的好姑娘、果然他正准备接话的时候盛宴就先开了口“多谢陆总赏识,写字嘛当然不成问题、只是你能不能答应我几个要求呢?”盛宴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双手合十做出一副讨好模样。“盛宴,我说真的、你应该去干销售,绝对是一本万利。”陆延有些无奈、没头没脑地补了一句。

“求人帮忙当然要说点好听的啦,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说是不是?”盛宴当然听出来陆延是在损她花言巧语巧言令色,但她并不在乎、还继续好脾气地接着话茬。“行,你说吧、我看看你到底想用一幅字把我当作什么样的工具人使。”陆延任由她一边笑嘻嘻地接着话一边娇滴滴地摇晃着他的肩膀、声音里暗暗地也带上了一抹笑意。“我们俩的事儿不能被我父母知道,你知道吧?”盛宴一边咬着指甲一边紧张地望着他,果然听完她的话陆延稍稍变了些脸色、声音里也没了什么情绪,只是笑着用舌头抵着右侧的后槽牙“你继续说,还有呢?”

“还有就是这一年里我想工作,可以吗?”盛宴说完这句话反倒放松了不少,只是抬眼看着他搓着手继续等着他的回答。陆延暗自敛住了眼里的愠怒、面色上却看不出什么破绽“就这两样?你不想继续读书吗?我可以让你跟着德国弗赖堡大学的网教班学习、毕竟你考上那个学校不容易。”“不用不用,以后我自己会想办法再考。”盛宴刚接完这句话就见到陆延用带了冰霜的眼神侧眼瞪着她,那冰冷的眼神里竟然还带着些许幽怨、说来也奇怪那模样就仿佛她是一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渣男。

“你就那么喜欢他,就不能转身看看别人吗?”陆延的冰冷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试探、眼神里透着几分不甘的意味。“看也只能看门当户对的人啊,有些人的枝儿太高了、不是我想攀就能攀的上的,所以还希望陆总这一年能多提拔提拔我,要是我将来飞黄腾达我一定忘不了陆总今日的提拔之恩。”盛宴一直都是聪明人,所以她从没有想过她能用身体可以长久的绑住一个男人、所以于她而言能用自己现有的筹码换到她想要的东西她就已经很满足了,所以她之所以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也是希望一年后两人能够好聚好散。

陆延听完她的话不止怎的突然没了赏字的兴致、只是久久的望着她随后声音闷闷地回答了她的话。“学业上的事你既然想靠自己那我也不强求,我俩既然早就达成了一年之约的共识、自然不用你父母知道,至于工作的事你愿意工作就自己决定吧。”“谢谢陆总,不知你喜欢什么诗句?”盛宴感受到眼前人的情绪变化她也故作不知、只是装作无事地继续问着陆延写字的事情。“宴宴,你是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还是装不知道。”不知怎的陆延鬼使神差般地学着云深对她的称呼脱口而出,声音里的缱绻烫的两个人都在心上泛出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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