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2）

头部重击并不致命，但需要等他醒来后观察是否存在脑震荡等情况。

比较棘手的是胸口的匕首正扎在肺部，加上菲利克患有的特发性肺动脉高压，这就增加了患者出现肺部感染并发症的风险，甚至会出现心脏衰竭的危险。

就在阿福卧床休息的这几天，布鲁斯已经签过一张病危通知单了。他签字的手都在颤抖，生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弟弟了。

他申请过去一次探望，弟弟苍白的脸色快和医院纯白的床单融为一体了。

菲利克就这么躺在那里，任由医生给他检查，打吊瓶。布鲁斯可以清晰的看出弟弟的两只手都已经微微肿起，明显是针孔扎多的结果。

心电图上永远都是低于正常人的心跳，布鲁斯格外揪心。

他靠在隔离玻璃上，默默擦去自己眼角流出的泪水。发誓一定要让雷吉付出代价。

失去意识的菲利克，在失去意识之前却想起来菲什的忠告。他不禁有些懊恼，还是自己太大意了。

菲利克醒来，已经是刺杀发生的一周之后了。

胸口隐隐作痛，呼吸也有点困难。医生又给他准备了小尾巴——拖行氧气瓶。菲利克在普通病房住了两天后，医生终于同意放他回家了。

他拖着自己的氧气瓶，欢快的跑向哥哥布鲁斯和管家阿福，“我终于出来啦！”

布鲁斯一把将人抱住，没有任何语言能够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他只能紧紧的抱住对方，害怕对方的生命像沙子一样从自己怀中飘走，“是的，你回来了，回来了。这都是我的错。”

菲利克疑惑，似乎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了，“阿福，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阿福语气不是很善，还带着点小委屈的抱怨，“你问布鲁斯少爷。他都做了什么好事。”

“阿福，我不就是找了指示雷吉来我们家的幕后的之人么。”

阿福絮絮叨叨的抱怨：“哦，对。除了一点点小失误，还让自己差点在韦恩大厦被当成小偷抓住。”

布鲁斯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因为阿福的确说的没错。自己的确有所失误。

菲利克抱住布鲁斯，“哥哥都是为了帮我们报仇，替我们讨回公道嘛。”

“哦，某人刚出来就替你说话了。一点都不考虑我这个老人家每天提心吊胆有多辛苦。”

菲利克和布鲁斯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的答应：“阿福，我们会乖乖的。”

今晚，阿福特地烹制了烤牛排，庆祝菲利克的出院。在饭桌上，他们讲所发生的的事情，全告诉了菲利克。

韦恩集团中一个叫西德·邦德斯洛的人，四处打听阿福的过去，并且找到了他的老战友雷吉。他雇佣雷吉到韦恩集团偷资料，却没想到分别被菲利克和阿福撞见。无奈之下，菲利克和阿福就成了牺牲品。

“好吧，雷吉怎么样了呢？”菲利克关切的问。

车内一阵尴尬的沉默。

布鲁斯转头，正对着菲利克，“他死了，摔死的。”

菲利克惊讶，但阿福和布鲁斯并不想要说的更多，他也只能作罢。他很清楚，自己并不关心雷吉。自己关心不过是阿福的感受。如果阿福放下了雷吉，或者是他不想提起，菲利克知道自己也不会过问的。

每个人都是私自的，他们只会关心自己在乎的人。

因此，菲利克此刻也透过后视镜打量着阿福。他看出阿福不想说，便不再多问。

菲利克转移了话题，十分期待的看着阿福，“阿福，我明天能去上学么？”

阿福摇摇头，“不能，菲利克少爷，你需要在家多休息两天。等不用拖着氧气瓶的时候，就让你去上学。”

菲利克无奈，拿氧气瓶发泄。他从来都没去过学校，他是真的很想去体验上学是个什么感觉。可好事多磨，即便是通过了入学考试，他依然没有按时入学。

布鲁斯拍拍他，示意他放下心来。

回到家，菲利克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拉住阿福偷偷的问：“阿福，送我进医院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张纸。我隐约记得，好像压了一张纸。”

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阿福也记不清了。但他承诺，会帮菲利克找到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