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 / 2）

戈登到底是个热心肠，他拿出杰罗姆的照片，蹲下给菲利克辨认，“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双胞长得几乎一样，光凭照片，菲利克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他只是看到对方的红毛和雀斑，就认定了是这个人。

“没错，就是他。”

这下戈登开始怀疑了。

哈维后退，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别喊我。我可不想和那个疯子有牵扯。而且马上就下班了，我要回去享受属于我夜晚，别看我。”

戈登无奈，只能和女朋友莱打声招呼，自己跟着他们去阿卡姆疯人院打探消息。

阿卡姆疯人院的护士一边带路，一边信誓旦旦的说：“我们这边拥有优秀的安保系统，我保证这个叫‘杰罗姆’的患者是肯定不会跑出去的。”

阿卡姆精神病院，名义上是一间医院，但实际是一间特殊监狱。是专门用来关患有精神疾病犯人的监狱。阿卡姆的责任就是只好这些犯人的精神疾病，让他们能够重回社会。

因此，它有个外号“阿卡姆疯人院”。

这里的气氛极度压抑，菲利克和布鲁斯都被压得喘不过气。

菲利克试图躲到哥哥的怀里。他紧紧的抓着哥哥的手，让布鲁斯的手因缺血而红肿。

阿福主动带过了菲利克的手，“小少爷，作为男子汉你要坚强，要勇敢，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害怕。”

菲利克试图鼓起勇气，但也只做到了表面功夫。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神因害怕而失去了平常的神采。

护士带他们走过了阴沉沉的走廊，来到了会见室，“请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叫杰罗姆。”

戈登、阿福带着两个孩子都坐在会见室的长桌上。

戈登有些后悔答应带他们来了，“布鲁斯，我不觉得你们见到的是杰罗姆，会不会别的和他长得很像的人？”

警察的知觉一向很准。

但这些，菲利克和布鲁斯他们并不懂。

布鲁斯在这件事情上格外的执著，谁欺负了自己的弟弟，他必要对方付出代价。

“我要见杰罗姆。到底是不是他，见到面之后就知道了。”

而受害人菲利克却在犹豫，他还在怀疑是不是认错人了。心软的他，更加不知道要让对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阿福不断的告诉他，这并不是小气的报复，而是给自己挣回应有的尊严。“小少爷，你要知道，坏人不会理解你的仁慈，只有重拳打到他们疼，打到他们害怕，他们才不会再来害你。”

菲利克似懂非懂的听着。

而戈登，他则神色复杂的看着布鲁斯。他不确定眼前这个男孩，凝着冰霜的眼生中是否凝着一团即将爆发的怒火。不知道他是否会去报复杰罗姆。

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菲利克这个受害人是否会去报复。他觉得对方太善良，太软弱，根本不会理解“报复”或者是“报仇”代表着什么。

“我要见杰罗姆。”布鲁斯再一次强调。

戈登看着阿尔弗雷特，想向他寻求帮助。出乎意料的，阿尔弗雷特竟然同意了。

阿福一脸正义的说：“我们要找回韦恩家的场子，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这样的家教，跌破了戈登眼镜。

布鲁斯沉着脸，惴惴不安的等待杰罗麦的到来。

一听到对方是韦恩家的继承人，护士专门为他和杰罗姆清空了会面室的其他人。

杰罗姆被带进来的时候，布鲁斯一直打量着这个一直缩着背的红发男孩。男孩看上去害怕极了，仿佛还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悲伤中。

同样的，杰罗姆也打量了这个在审讯室等他的这群人。他一眼就认出了天真的菲利克——他曾经恶作剧的对象。

他忍不住发笑：小羊羔带人来撑场子了么？好逊。

边上那个和菲利克长得十分相似的男孩，沉默的像一座冰山。但是杰罗姆一眼看穿了他内心的怒火，和他一样的、深深隐藏起来的怒火，静默的燃烧着。

杰罗姆凭直觉觉得对方和自己是一类人，他顿时来了兴趣。

“布鲁斯”

“杰罗姆”

两人互报姓名。紧接着来的就是沉默。

“还是我来问吧。”戈登突然有些害怕布鲁斯的沉默。

“不用，我可以的。”布鲁斯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戈登，而是死死地盯着杰罗姆。很没有的礼貌的举动。

杰罗姆并没有退缩。他无视了菲利克，反而直视着布鲁斯。

气氛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