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治病救人（2 / 2）

姚宇坦然说道：“她们也都是苦命人，被卖进窑子里的哪个不是穷苦人家的闺女？我怎么会瞧不起她们。你若是有相熟的患病娼妓，也可告知她们来医治。只是治愈一人要收诊费三两银子。”

朱九说：“姚先生真是医者父母心，我听闻这花柳病从来都是疑难杂症，很难治愈，很多王公贵族得了这病也只能养着，活受罪不说还花钱无算。现在你治愈一人只要诊费三两，真是便宜了他们这些来钱容易的婊子。”

姚宇说：“从来救人即救己，我们也要挣钱吃饭嘛。”

小猴子眼见有了条赚钱的门路，立刻笑逐颜开：“姚大爷所言极是，咱们穷苦人就该互相帮助，不然这年月怎么活得下去呀。朱大哥也不要嫌三两银子的诊费少，要知道满京城这么多娼妓窑姐儿，患花柳病的可不是少数，若是把他们都医治好了，那咱们就大大的发财啦。”

几人当下说定，小猴子叶大狼带着他们在街上混生活的小弟兄们去沿街张贴专治花柳病、破伤风病的招贴，姚宇则继续带着朱九等人一边赶制青霉素，一边继续医治来看病的病人。

由于招贴上写了无效分文不取的话，京城很多被花柳病、破伤风各种疑难杂症困扰的病患一时间纷纷找上门来求治，姚宇变得更忙了，他便把扎针注射的过程全教授给了朱九夫妇和小猴子等人、而且男女分开诊治，以防被人说成伤风败俗风评不好，这在当下封建社会也尤为重要。朱九的女人和小宝娘本都是心灵手巧之人，扎针注射的事一学便会。这样一来朱九等十几个人都可以打针注射、治病效率大大提高了。而姚宇则可以在幕后专心制作提取青霉素，现在随着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诊费收入也越来越多，平均一日诊费收入就有三四百两银子，朱九等人再也不必为吃穿发愁了。

有了钱姚宇又让人修缮了门窗、给大家买来了干净衣帽，小宝从小到大从没穿过新衣服，当他母亲给他穿上新衣服时，小孩子高兴的在院子里又蹦又跳，朱嫂子和陈氏等女眷们也从没这样快活过，他们都过惯了穷苦日子，平时过年也没有新衣服穿，自打逃难以来，每天都是朝不保夕的。尤其是朱氏，她前几天患病不起时在心里已经暗暗的想好了，等自己病死前他要撮合朱九和小宝娘在一起过日子，都是苦命人，若再没有一个伴，那后半生该有多凄凉呀。不曾想姚宇的到来不但救回了小宝，治好了她的病，还带大家都过上了从前做梦都不敢想的好日子，她从心底里感激姚宇，把他奉若神明般的尊敬。

小猴子和叶大狼等人这几天来不但可以吃饱穿暖，还能像个大夫一样跟着姚宇治病救人，心里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他们以前在街头上讨生活，坑蒙拐骗偷，他们啥事都干过，被人欺负遭人白眼早就习以为常了，能填饱肚子就行，每天想的事情也都是去哪里寻吃的，现在他们体会到了人生从未有过的体面和被人尊重，像个小先生一样被他们治好的病患们尊重的感觉，让他们心中体会到了自我价值实现般的满足感，而这一切都是姚大爷带给他们的，他们都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后要跟着姚宇做个像他这样扶危济困的有用之人。

因为来看病的人日渐多了，青霉素的需求激增，姚宇又增加了十几个人手跟他一起日夜赶制青霉素。

这几天跟着姚宇一起做事，朱九每天耳濡目染，加上他本身为人处世的本事就不差，姚宇索性就把药局大小事务都交给朱九去办，从此姚宇便不再抛头露面了，每逢有事，姚宇都让朱九在前面应付，在外人看来俨然朱九才是这间药局的主人，姚宇则在幕后操控全局。渐渐地人们口口相传的神医也就变成了神医朱大夫，姚宇躲在人群中也越发觉得安全，不再像前几日那样担心被大顺军抓到了。

此刻大顺军上下为了寻找到崇祯的踪迹，已经把把全北京城崇祯有可能躲藏的地方全都翻找了一个遍，但是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此刻崇祯皇帝住的院子前门庭若市，每天来这里治病的人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