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鬼境（2 / 2）

“醒了，虎子？”

“醒了，刘院长。”

“哦……醒了好，敢在福利院里随地大小便，给我去用水冲干净，把前后院都打扫一遍，然后再回来睡觉。”

“啊？我没有随地大小便，我只是照着一个地方尿而已！”

“嗯？还不赶紧去！”

“刘爸爸，那红烧肉还有没有？”

“给我滚蛋，赶紧打扫去……”

虎子从床上起来，走到前院子用桶接好水，冲刷起刚才尿尿的地方！

“好饿啊……”半个小时后，饥肠辘辘的虎子绿油油的眼光投向了正在处理猪肉的食堂。

“虎子，过来！”刘院长站在厨房门口朝李大虎挥手。

“哦……”虎子立刻放下手中的扫把飞奔而去。

“明天就是你十二岁的生日，拿着吃，吃完滚回去睡觉。”刘院长捞起一块刚煮熟去腥的五花肉，顺手把辣椒粉和酱油洒在上面，递给虎子。

“嘿嘿，谢谢刘爸爸。”虎子这种半大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不嫌烫，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慢点儿，饿死鬼投胎一样……”刘院长看着狼吞虎咽的虎子，笑骂道。

凌晨十二点过后，刘院长关了房间的灯，整个福利院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冬天的平原州，格外干冷，偏僻的福利院在呼啸的北风中却又显得格外的温暖。

寝室楼中，熟睡中的孩子们呼吸声，喃喃细语的梦话和“吱吱”的磨牙声此起彼伏。

像大教室一样的寝室，“呼呼”的热气从前后门上敞开的窗户上冒出。

开了三分之一的门缝，寒冷的清流和室内的煤炉产生的废气在默默对流。

这和谐安逸的美好却让一群不速之客给打破。

十几个蒙面大汉从福利院院墙搭着的梯子缓缓而下，随之而来的还有两罐重重的煤气罐。

黑暗中他们轻手轻脚往宿舍楼方向慢慢摸去，对福利院地形相当熟悉。

“这……”徘徊在寝室楼道里的凡歌被一群蒙面大汉陆续从他身体穿过，特别是被抬着的那两罐煤气罐。

“不对……这么晚，这群人……”

“我去……我早该想到的，今天是2009年12月13日，也是虎子的生日……”

“不好……”凡歌立刻跑到不远处刘院长的门前，想伸手敲门，整个手臂穿门而过，却没有一丝声响。

“刘爸爸，醒醒，坏人来了……”凡歌整个人透门而入，任凭他在房间大喊大叫，刘院长也没有丝毫动静。

凡歌跑遍每个寝室大喊大叫，尝试打翻室内物品……无论什么，都会从他手中穿过。

他就像一个观众，正在看一部身临其境的3D电影，在设定好的情节里他无力改变已经拍摄好的画面。

凡歌眼睁睁看着杀人凶手在寝室内打开煤气，关闭好门窗。

等一氧化碳浓度达到致命程度但是不到爆炸临界值，他们慢慢退出这间寝室，然后紧接着去下一个房间。

而凡歌就呆立在一旁，他没有勇气再走进去……

半个小时后，杀人凶手们推开房间，让浓郁的煤气飘散一些，顺便一一掀开被子确认是否还有人活着。

等到确认目标全部死亡，屋内煤气散的差不多的时候，杀人凶手们三三两两结伴再次进入房间，点燃床褥。

等火迅速燃烧起来，他们退出房间，并把门窗关好，抗起空空如也的煤气罐迅速离开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