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相信自己而已（2 / 2）

“嗯。”

“之前姜那老头子可是说只有我们打赢了豸牙，才让我们出去的，说是城外卧虎藏龙，扮猪吃虎的人太多，怕我这么直愣愣的跑到城外去会被别人像拍苍蝇一样随手就拍死了。”说到这，尘的脑海突然出现天姜说话时嘴边那若有若无的笑意，是错觉吗？

天姜虽然是俊美青年的外貌，但尘总是觉得天姜一副暮气沉沉的样子跟个老头子似的，便也随口老头子老头子地叫起来了。

这里说的城外，指的是奇迹之城的城墙之外，而不是星神山之外，须知星神山之外尤有云中城，云中城下又是奇迹之城，奇迹之城又有城内城外之分，而城外又是那广袤的奇迹之地，但那不是尘现在所关注的，所谓奇迹之城，有城必有墙，那堵墙，已然成为了奇迹之城的门面，是城内与城外的基本差异······

随后，尘把话题引到了马上就要来临的节日上，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如今外面的人可是忙得不可开交，那么多人忙碌了一年又一年，却似乎年年都一样，又似乎年年都不一样，也许只有这短暂的新年节日才能给人带来些许心灵的慰藉吧。

不过尘谈到的可不是这个节假日，而是一年一度的大型祭祀，祭祀的对象也不是什么掌管着着四季轮替的老天爷，而是更加实实在在，却也更加虚无缥缈的空间之神。实实在在是实在在空间之力更广泛地应用于人们日常出行中，尤其是超远程出行，比如这奇迹之地就包含了粗略划分为奇迹之城城内城外两大版图，可是出了这城外呢，西边的天空之岛，北边的大荒过于神秘暂且不谈，还有南边那一块外来之地，可都是丝毫不小于奇迹之地的版图，也许城内还可以用着汽车飞艇这些交通工具，可是城外呢，城外可没有那么安逸的环境和便捷的道路，也没有那么多地方来补给能源，更不用说是更远的地方了，有些地方可不欢喜科技的进入，而且光靠科技的力量想要到达那些地方所需时间也是难以想象的，相比之下，运用空间之力借助空间的力量却能轻易抵达那些地方！至于虚无缥缈，自然是虚无在空间这东西实在是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处不在，实在难以琢磨。

那古典院落的棋盘之上，一个留着长长灰白胡须的矮小老人悄无声息的出现，面容白皙，唯额头上深深的皱纹像被犁过的地，矮小老人站在棋盘之上，才堪堪与坐着的天姜等高，老头不满的颦眉，将手举到自己头顶，再平移到天姜头上，只是在平移的时候，手稍微往上提了那么一点点······

天姜虽在老头出现的时候便垂首示意，此时也不禁嘴角抽动，实在想不明白这位是怎么变得如此老不休的。

老头也注意到了天姜的神情变化，嘴上开始嚷嚷道：“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个年轻人让让我怎么了？”

天姜略感无语：“······。”

只在心里幽幽叹息：某些老不休确实过于老不休······当然他是从未说出口的，但是后辈‘无意’被窥破心声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嘀咕却是‘正常’的。毕竟，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类罢了，在老前辈面前被看透心里的悄悄话而不自知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想到。

“？？？”老者嘴角连连抽动，连带着那灰白色的长胡须也一跳一跳，似乎有些郁闷，随即露出了十分怪诞又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的笑：“你对那家伙就这么信任吗？你可知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谁知道呢。”天姜抿一口茶，淡淡的清苦在口中蔓延开来，这一下，老者已经‘读’不到天姜的心声了。

天姜只是抬起头，缓缓说道：“我只是相信自己罢了，我们是同类人啊——”

天空中的星光闪耀着绚丽的色彩，好似焕发着勃勃生机，但天姜的目光看的更远，投射在那远方的远方，远过那闪耀的星光，远过那深邃的黑暗，看到了一片又一片，黯淡的，无光、灰败、腐朽的干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