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花-希牛(2 / 2)

“爸,我饿了。”

“等交完学费,安顿好,我就带你吃饭。”

“好吧”白杨有些不情愿的前行,他想着有个包子或者有碗细面填一下肚子,站着休息一会也行。他漫开他的脚步,走进了镇上的初级中学。

后来那两个摸高的青年,成了白杨班上的同学。车行看到白杨身上的补丁,没有和白杨交上朋友。白杨刚刚来到一个新学校,出于本身的内敛,也没有和班上同学过多的亲近。初中班主任赵看着白杨比较老实,就把班里教室门的钥匙拿给他保管。每到周末,车行喜欢把东西遗忘在教室,经常和王楷到宿舍区找白杨给他们开门,差不多过了一学期,他们才成了朋友。

小镇东山高,西山低,其实是四面怀山,群山中间一条大河从北往南流,沿着大河边只有一条主路出去,就是一口天然的井。要么沿河,要么翻越大山,才能离开小镇。外边的人,自己的人都叫小镇的人是“井底之蛙”。赵老师不停的告诫学生,就算青蛙看到的天空很小,也要想办法看看不同的天空。

车行比王楷高一小截,车行显得修长而消瘦,王楷显得粗短而结实。随着时间的推移,车行纵向拉长,逐渐长高,长成了大高个。王楷身高没有什么变化,横向拉粗不少,身上一身肌肉,长的越来越结实。车行人高马大,总是眯眯眼,单眼皮,那眼睛想怎么睁也睁不开。他为人义气,总喜欢用他自己的办法解决同学、别人之间的纠纷,实际上大都是用拳头树立起来的威信,应该是年少。

车行喜欢睁开眼睛在课上睡觉,有时带个有点颜色的眼镜,在老师面前睡着。白杨表现得更过分,他喜欢站着睡,这样几乎很多同学包括老师都会被迷惑,你想他们的学业会是怎么的沉重,还是这两学生是多么的无趣。有一次数学课上,白杨站起来,准备认真听课。没过一会老师说:

“白杨,你还是坐下吧,你站着都睡着。”

老师的话很大声,还走过来拿着课本拍拍白杨的肩膀。其实白杨睡着的时候口水流出来了,流的细长,被老师发现了。白杨站着都能睡着,老师干脆让他坐下睡,但是那节课白杨坐在课桌上更清醒,一点困意都没有。应该是秘密被老师发现了,开始感到紧张。

初中快要毕业了,明天就要去考试。车行约着白杨,王楷,和张先他们去游泳,那是镇上水电站的蓄水池。水深有十米,水池里的水显得深蓝,有点像海水的颜色,水从沟渠里流过,在蓄水池里翻起浪花。

车行他们三个都是江边长大的孩子,在野水里水性都很好。他们让白杨下水,学习游泳。几个裤带结成一条绳,拴在白杨的腰间,让白杨在水里自由的狗刨。过了一会,车行觉得白杨的速度太慢了,解开绳子,他下水带着白杨在水里直接游。

起初还好好的,没过多久,白杨就开始紧张,他一紧张就开始不稳。白杨抓住了车行,在水里死劲的挣脱。手怎么也不放开,把车行也往下攥。两个人都被淹了,车行给了白杨的嘴角一拳,在白杨感觉疼痛时,顺势从白杨的手里挣开。

就在那瞬间,白杨整个人慢慢的往水底下落,他的嘴巴闭着,眼睛睁开,他看得很清晰,他的心里也很清楚。白杨清晰的看到自己呼出的气泡一串一串的晚上冒。他的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我就这么离世而去。

时间似乎在凝静,白杨还是一直往下落,直直的往下落。气泡一个接着一个,水还没有进入他的嘴里。他没有想到悲伤,心里很安静,他觉得他会离开尘世。忽然之间,白杨感觉有人举着他的腿,又有人抱着他的腰,感觉自己往上升,刹那间,有人从上拉着他背后的篮球服。他有救了,没过多久就浮出水面,拖回岸上。

原来张先在岸边洗衣服的时候,看到白杨的脸色发生变化,就直接跳下水,潜到水底。王楷看到水面的针扎,张先跳下,他也跟着跳下水。车行挣脱白杨后,就下潜救白杨了。这短短的几十秒钟,他们的决定,他们快速行动,在深蓝的蓄水池里把自己的同伴营救了回来。

初中毕业后,白杨和车行顺利的考了高中,王楷和张先没有考上,他们去练了中专。白杨和车行在一个年级,没有分到一个班。

他们的高中在县城,就是翻过阻挡着日出的那个东山,巍峨的高山,人们叫它鸟落山。去县城的路很远,可学校也在东山脚下。镇在东山的西边,高中学校坐落在东山脚下。东山上有很多松树,有赤松、青松。最多的就是青松,其实就是华山松,翻过一个山头还有一个山头的华山松。东山的东面有一个坝子,学校就在坝子边沿,高山脚下。高中校园还有一片松树林,松树林下边接着一块竹林,在鸟落山的脚下,学校的西北面有个湖名叫辞别湖,湖里开着一种花,人们叫他辞别花,相传世间只在这片湖里有这花。

校园里还有一大块空地,空地是光凸凸的,没有建房子,也没有种树种草。比足球场还大,每当打大风吹过,就会扬起漫天的尘土,盖满整个校园。有时会吹进教室,老师只能让学生关窗户,关门。碰上窗户玻璃破碎,没有及时维修的教室,老师只能停课几分钟,才能继续讲课。学校里的人说:“咱们的校风是‘撒哈拉’”。

校风吹过,课还在继续,小风还在继续吹,空地上还会扬起一块一块尘土。终于到了课间休息。在高中的教室里,林荫转过头来问白杨,

“你家在山里,你家里养了什么?”

“养了骡子。”白杨想了想告诉林荫。

“那是什么动物?”

“就是驴和马在一起那个以后,他们的后代,而且骡子没有生育能力,不能再产生后代了。”

林荫一点也不相信,感觉白杨满嘴胡言,简直就是骗子。后来在生物课上老师讲到杂交新品种,以此为例。林荫拿着笔碰了一下白杨,白杨抬起头,两人相视。笑着轻声对白杨说:

“原来你家里养的是这东西。”

白杨对着林荫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傻傻的脸上露出一个确定的表情。林荫先笑着,她的笑声有些大,白杨也跟着笑起来。对于两个少年此刻是无比的幸福,白杨的生活通过课本里的知识让同学相信,还直接的证明自己的诚实,朋友间的信任就是这样慢慢建立起来的。

高中第一学期结束啦。

没有车票回家,白杨提着书包回到了学校,路过水池,林荫洗衣。没有买到票的青年。回不了家的急切。

“白杨,你怎么回来了?”

“没有订票,回来了。”

“你怎么还不回去?”

“我洗洗衣服,看看书在回去。”

“衣服洗了,你又带不回去。”

“挂在宿色里,回来就刚了。”

“你们回不去的学生多不多。”

“好几个的,有几个还在车站等着。”

“我村里有个堂哥,开面包车的,我问他,能不能送你们。”

“嗯嗯,谢谢”

林荫话刚说完,就跑到小卖部的电话亭打打电话。白杨看着她的背影,也没有跟过去。在水池旁静静等着林荫回来。林荫告诉白杨说没有问题,十五分钟后到,你叫一下同学。如果人做不满,就到车站门口呦呵一下。不管有多少人,都会送你回去。车费不会说贵的。你放心好了。

白杨在林荫面前站了两分钟,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走,林荫催他,还不去叫同学。白杨才慢腾腾的笑着脸叫了同学。学生还没有满,车子到车站捡了一个乘客。回家了。

路上白杨晕车厉害,痉挛。脸色发青,发白。把同学吓坏了。

走到大桥的时候

林荫帮忙。路上碰巧有小六。

冬天的早晨六点多,在北方可能天已经亮了,榆城的天还很黑,在这晴空上,天很黑,晴空万里,月亮早已落山,看到不少的星星。学生们沿着操场周围跑操,操估计还没有跑一半。在班主任的带领下,口号喊得嘹亮。跑着跑着,三个操场三个年级,口号声渐渐的消失了,渐渐的多了些嘈杂的吵闹声。好像一群蜜蜂出巢准备活动一样。人浪一层一层的集拢,大伙不由自主的把头往天空上看,原先只有一个蓝色的小原点,有点像极光的颜色。原点向四周扩散,把光芒射的远远的,中间月亮一样大的蓝圆,蓝色的射线,一根一根的向四周拉长,射的很远很远。慢慢的射线中间的空隙被填满,渐渐的填满了大片天空。在黑暗中笼罩在高山之上,笼罩在校园之上。

学生们都已经安静了,他们看到奇怪的天象。大家都在看天,所有的人都好奇,又有点担忧。操就这样半途结束了,都想问个为什么,但是没有人知道,老师说等等看看今天的新闻报道。

后来,没有人听到关于这个早晨的消息,只是深深的留在那群师生的脑海。老师告诫学生说,要按时跑操,不然会错过美妙的自然奇观,没有眼福,也挺可惜的。

林荫问白杨,你的手怎么那么细怎么那么好看,怎么比我们女孩子的手都嫩。

“你家里是不让你吃饭,吃不饱?”

“我吃的多的,可能是运动量大。”

“真的吗?”

“其实我小时候挺胖的,胖到什么程度你知道吗?”

“真的吗”

“就是我一跌倒,怎么也自己起不来。圆圆的,像个足球,横的和竖的一样,只能躺在地上自己打滚,怎么努力也翻不了身,需要旁边人扶一下,才能起来,没人帮忙永远起不来。”

“骗人。”

“真的,我自己都不记得,村里的婶婶们都是这么告诉我的,说我好几岁还胖,经常拿这事取笑我。”

白杨上学那几年,他们除了过年以外,都在上课,要么就补课。学校也是全封闭的,学生白天黑夜都关在学校。县里的高中,那个时候课外补课还没有兴起。老师的假期也是回学校给学生上课,学生会给老师凑点微不足道的补课费,当作心意。老师们想着多好好教教学生,多考上两个学生,他们就开心。

到了深秋初冬时节是学生特别盼望的日子,榆城是自治地区,榆城建市的日子会有四五天假期。学生放假,榆城庆祝。

终于在放完假,白杨又回到教室。林荫看到白杨进来,白杨你回来了,有没有好东西,礼物带给我。你们山里有山货吗。

“有呀,你信不信?”

白杨拉开灰白色运动服大衣兜的拉链,从衣兜里掏出外面包着白纸一包,递给林荫。林荫开心的不得了,打开一层一层白纸,还有一个洗的干干净净的塑料袋,里面有两只长长的虫子,大人的拇指那么粗,有大约十公分长,黑乎乎的长的像蜈蚣,一边有十多种脚,二十多只脚分裂在两排。前方的大型的蚂蚁头张开嘴巴。嘴里还有两排巨齿。简直就是巨型蜈蚣。

“啊……”林荫丢下手里的塑料袋,尖叫起来

“别叫。”

“吓人。”

“别叫,不然他们以为我欺负你。”

白杨一只手把虫子,收进了课桌。白杨打算要手捂住林荫的嘴,林荫本能的反应往白杨的胸口打了一拳。在尖叫声中,全班同学都听到了,刚好班主任徐老师从窗口的走廊经过,刚刚看到林荫在打白杨。

对着林荫说,“你怎么连男孩子都欺负起来了。”往教室里看了一眼,教室里安静下来,像田鼠见了高高立在头顶的猫头鹰一样。

徐老师看着白杨,大声说道:“白杨,明天把校服穿上。”老师笑了笑,走出了教室。

老师刚刚走下走廊,林荫就转过头来,带着怒怨对白杨说道:

“都是你,害我被老师骂了。”

“不要害怕,这虫子是爬沙虫,可珍惜了。”

“真的,假的?”

“真的,我和村里的伙伴找了三天,才找了几只。”

“骗人。”

“我妈今天凌晨鸡叫的时候才油煎好的,味道特别好。”

“我不信,你就想欺负我,看我难堪。”

“没有,看在我妈的份上,你可以试一小点点。”白杨掐了一小截尾巴喂到嘴里,把剩下的递给了林荫。林荫半信半疑的,试了一点点,脸上吃了毒药一样的痛苦表情,慢慢消失。在晚上的课上,白杨看到林荫,不停的把手伸进课桌,又不停的把双手捂住嘴巴。

“白杨你那个虫子还也没有,我还想吃。”刚刚下自习,还没有走出教室,林荫就求白杨的表情对着白杨说道。

“没有了,被我们宿色阿丽他们几个抢光了。”白杨摊开双手,耸肩说道。白杨转身,林荫拉下脸,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色。

第二天早晨,上自习前,白杨提了一个熟料袋,里面抓了十只爬沙虫,递给了林荫。

“这是最后的了,专门给你留下的,还不够我们宿色的吃。”

“有点多。”

“你悠着点吃,别过敏。”

“嗯呢,我两只,剩下的带回宿色,给女生吃,你就心想我怎么折腾她们。”

“你是不把宿色闹腾的鸡飞狗跳,不甘心。”

人的生活中有许多痛苦和磨难,也有许多病痛,那天早晨出操的时候,白杨看到班主任徐老师的表情有些不对,她的眼里含有泪光。学生跑操的时候有几个走走停停,她悲伤中有些不高兴。大家停操集合的时候,她有些发火:“你们跑个操都是这么懒懒散散,你们锻炼好的身体是自己的,对自己都这么不负责。”

“我刚刚听到一个消息,我很伤心,是关于林荫的,我都不敢相信。”徐老师接着说道。

林荫已经请假好几天了,快半个月了,教室里白杨前面的第一排第一张桌子是空的,林荫已经好久没有回过头来和她说话了。没有说什么原因请假,也没有说是有什么急事请假。

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白杨是多么的无望,多么的无助。他的同学也一样,他的老师也一样,没有人接受这样的事实。在别人身上,和远一点的人身上人,他们总想着帮忙,献上温暖。而林荫病的时候,他们都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等待。

他们只有约好分批去看林荫,只是老师每次都自己静静的去,她去了好几次。白杨去了两次,他想着自己能多去两次,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林荫,第一次去的时候有不少同学,班上大部分人都去了,虽然大家心里都很伤心,在林荫家里,偶尔有说有笑。同学大都农村过来的,基本都会干些农活,看到林荫院子里摆着的玉米、黄豆。只要有可以干的活,他们都动手,看到能做的活,他们都想着多干点活。

林荫的奶奶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老人不停的在波动着玉米,他的眼神有些伤感,她多么希望孙女的病会好,或者那病痛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让林荫健健康康的活着。

林荫已经两次化疗,医院已经没有办法,他们已经不在接受林荫了。林荫的头发已经没有了,她带了个帽子。林荫的脸显得特别臃肿,她原来的脸型已经开始变形。可她的笑容一点都没有变,纯真的带笑的嘴唇一直留在她的脸上。

白杨和同学们尊在玉米堆旁,帮林荫他们拨玉米。林荫家里只有一架简易的拨玉米机,同学们商量可以分成两队,可以帮林荫多拨一些玉米。白杨就到林荫的邻居家,用族语借了一台拨玉米机。男生换着摇玉米机,女生负责把去了包谷皮的玉米递过来。林荫拿上来一盆核桃,放在玉米堆上,旁边的同学杨荷递给白杨两个核桃。

“白杨,来吃核桃。”

“我不喜欢吃核桃,我家里多到不想吃。”

“真难伺候。”

旁边的林荫看到了他们俩的对话,对白杨笑了笑,走开了。没过多久林荫就回来了。

“白杨,来吃橄榄。”

“嘿嘿,这个我喜欢。”白杨抓了一把放进衣兜里,拿了一颗喂到嘴里。

“白杨,我家没种橄榄,我知道你喜欢吃这个。”

“那你这橄榄哪来的,你买的。”

“没有,野外后山松林里,有野生的,前两天,我在家没有事做,去摘的。”

林荫的病和预想的一样,没有好转,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加重。可总有一些奇迹,她的时间超出了医生的估算,也超出了大家的按照经验推算出来的时间,那是白杨在故土的最后一个冬天。

不!冬天已经结束了,已经到了农历新年,大年初一,那天林荫走了,她出殡是大年初三。天空阴沉,细雨中夹着点点雪花,天冷得让人害怕,只有老师和三个村里的同学参加她的葬礼。老师静静地瘫在林荫的灵柩旁,没有什么言语。她什么也没有留下,一个花季,一个希望的少女悄悄的离开。就连照片都没有,有且仅有一张学生证照片。那张半微笑脸黑白成照片留给人们的遗照,悄悄的离开,悄无声息的走了。

在冬天的午后,夕阳西下,阳光透过树荫从窗户照到学生的脸上。老师和学生们讲,多年以后我给你们讲的知识,你们都会忘记,我希望你们记得这一时刻,咱们停下来,欣赏这里的夕阳,感受冬天落叶的声音,看看你们能不能听到。教室很安静,学生和老师都没有人说话,真的在等了起来。在阳光下,冬天的风吹过,树枝不停的摇晃,莎莎的声响,南方迟到的落树缓缓飘零。

其实在南国的落叶不只是秋天,这里的树冬天都是绿的。到春天时,树叶都开始发芽,新牙发芽时,绿色的老叶开始下落。其实春天里也有许多落叶,只是不被人们发现,他们无足轻重。

在学校常年绿色的古树下,白杨扫起春天的落叶,倒回了古树的花台,回到了教室。

白杨眼前的座位一直是空着的,整整一年是空着,到白杨毕业了座位还是空着。

高中时候的学生生活是忙碌的,没有时间在思考,只是忙着学习,一直忙着。老师也跟着学生一起忙,老师的儿子三岁多。有一天早晨,他和老师说,“我不要妈妈了”。妈妈问他为什么,儿子对她说,“我一直见不到妈妈”。为了陪着高三的学生,老师每天都是早晨六点钟离家,晚上快十二点到家。每天都是行走在黑夜里,到家和离家的时候,孩子已经熟睡了。老师说:

“我感觉我的生活已经只有星星作伴,你们也一样,要更加努力读书。”

高考那天,车行特别紧张,进教室的铃声响了。白杨已经走到教室楼的楼梯口,车行走了,打了一下白杨。喊住了他。车行把他的考试材料袋给了白杨。车行要上一次厕所,让白杨帮他看管一下材料,顺带在这里等他。

白杨和他说,铃声都想了,他心里有些犹豫,还是说了声,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车行去了以后,白杨想着,“他都这么着急,要是我不等他,他着急,我也急。到时大家都紧张。稳住了,一起进考场。也没有什么碍事。”

白杨刚吃完饭,没有午睡的念头,路过了古树。白杨提着空杯子,走向大教室,教室空荡荡的,坐得下六百多号个人的大教室没有一个人影。学校给学生在里面准备了水茶还有一些糖和甜点。白杨想着平时晚上自习的时候,连个空的位置都没有。他挑了个后三排,靠过道的的座位做了下来。看了看学校准备的满满的美食,笑了笑,闭上眼睛,休息起来。大约过了十分钟,白杨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他熟悉的声影走了进来,白杨站起身来,叫了声老师。老师点了个头,没有说话。老师继续往前走,挑了个靠前的位置,也坐了下来。他们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空旷的教室都能听到空气的声音,谁也没有打扰谁。

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候,白杨走到前排,讲桌前,接了杯水,学校给他准备的水。路过老师身旁时,说了声,老师我考试去了。老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给了白杨一个微笑,同样的一个点头。

好像在说,放心去吧,我在教室等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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