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1 / 2)

“呸呸呸!”

弦惊挣扎着爬起来,连着呸了好几下,依然有不少沙土还混在嘴里。

“小云,你没事吧!”

窸窣声响过一阵,秦不移也混着沙土滑了下来,弦惊感觉自己又被沙子扑了一脸,忍不住又呸呸呸起来。

“我没事。”弦惊抹了抹脸,抱怨道,“这什么鬼机关!滑滑梯吗?也不打磨打磨……”

一簇光慢慢亮起,秦不移引燃火折子,第一时间便去看弦惊。

“没伤到哪里吧?可有不适?”

秦不移按住弦惊的肩,举着火折子翻来覆去查看。

“没事没事,就是灰太大了,眼睛不舒服。”

“我看看,你别用手揉。”

弦惊强忍不适睁着眼,定定看着火光凑近了些,秦不移弯腰低头,隔着火光细细打量。

“我先帮你吹吹,出去之后再用清水好好洗一洗。”

“嗯。”

微微带暖的风轻轻拂来,弦惊睁眼忍了一会儿,觉得实在眼酸,忍不住眨巴了几下,便有泪涌出。

“好了,这样应会舒服些。”说着秦不移在身上摸索了一番,递给弦惊一方棉帕,“别用衣袖,用这个。”

弦惊应了一声,接过帕子擦了擦眼睛,才发觉帕子还带着对方的体温。

见弦惊确实无碍,秦不移打量起四周。

刚刚那条甬道又长又深,却造得很粗糙,这下面却明显是用心建造过,虽空间有些逼仄,四面墙壁却很光滑,地上还铺了石砖。

“这是玉琼楼的密道吗?”弦惊紧挨着秦不移,小声问道。

“是的。”秦不移把凑过来的人往后护了护,“不过这密道有些古怪,比一般的要深许多,一般只有大型陵墓才会造得如此之深。”

“啊?我就说那个洞怎么那么长!”弦惊忍不住吐槽,“他们挖这么深干嘛?这玉琼楼的人,不是心里有鬼就是心里有病!”

秦不移笑起来,“也可能两者都有呢?”

弦惊看了他一眼,撇嘴,“好了,你别哄我了,我才没在怕呢!”

被看出心思的秦不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刚刚我下来的时候上面的机关似乎已经关闭了,不知道师兄他们能不能下来,我们得另外找路出去。”

“好,那我们往哪边走?”

秦不移细细打量密道两端,举着火折子仔细辨认了一下,指了个方向,“我们往这边。”

弦惊跟着他,还没开口,秦不移就解释道,“挖这么深的密道,说明主人非常小心谨慎,按他的习惯,密道在庄内的入口一定会非常隐蔽,甚至严丝合缝,一点风都不会透过去。”

弦惊一点就通,接道,“但密道里又需要空气流通,那么进风的地方只有开在其他地方,要么是我们刚刚下来的甬道,要么就是出口处。”

“小云机敏!”秦不移赞道,“还有一点,一般密道是为了危险时逃脱,所以往往入口狭窄,仅能供一人通过。但密道越往里,为了方便活动、存储食物钱财,往往会更宽一些,通过对比两边的距离,也可以找到方向。”

“哇!原来如此~”弦惊听得入迷,“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两人走了一段路,空间果然如秦不移说得那样,渐渐宽敞。

“这里应该是间密室。”秦不移拦住弦惊,停下脚步。

弦惊探头看了看,“会很危险吗?”

“嗯。”秦不移先是仔细打量了两边的墙壁,又蹲下身观察了脚下的石砖,指了个位置让弦惊站过去。

“如果我藏在密室里,那一定会在靠近的密室入口设置机关,这是倒数第三道保命符。”

“那还有两道呢?”

“倒数第二道,自然是在密室里。最后一道,多在出口处。”

弦惊咋舌,“这也太狠毒了吧!”

秦不移轻笑一声,“江湖中人,杀生容易,唯己命贵,并不比普通百姓更不怕死。”

“这么说,你也怕死?”弦惊调侃道。

“那当然。”秦不移笑着将火折子递给弦惊,“你站在此处,自己小心些。我不叫你,你就别动,我先去密室探探。”

“你不用火折子吗?”弦惊很是担心。

“没事,对付机关,眼睛反而不是最重要的。”

“那你小心!”

“嗯。”

弦惊尽力高举火折子,睁大眼睛努力看着黑暗中慢慢走动的身影。

秦不移径直往密室中间走去,几步之后,突然响起金属摩擦的声音,秦不移身姿灵活,剑光如影,叮当声夹着几处金属撞击的火花闪过,秦不移已稳稳站在密室另一端。

静默片刻,又是一阵金属声,秦不移突然喊道,“小云,往左!”

弦惊连忙左跨一步闪开,只觉几道疾风从身旁划过,似有箭矢钉在了墙上。

两人又等了片刻,再无声响。

“小云,你先别动。”

秦不移慢慢走过来接过火折子,又四处走了一圈,将密室墙上的灯油点燃,直到整个密室明亮起来,才说道,“好了,暂时安全。”

弦惊长长呼出一口气,赶紧凑到秦不移身边。

“这机关可是下了大功夫的,那些铁箭竟比我的大拇指还粗!”

小云说话总是如此有趣,秦不移觉得两人同行这两日,自己笑得比过往一整月都多。

“啊!有死人!”

弦惊惊叫一声,猛地躲到秦不移身后。

秦不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角落里放着好几个木箱,半截人腿从几个箱子底下伸出来,远远看着应是死了好多年了。

秦不移笑了,“‘唯物主义战士’也怕死人吗?”

“死人又不是鬼,不信鬼神不代表不怕死人啊!”弦惊躲在他身后理直气壮,“况且这个死人还是出现在这么个鬼地方。”

“别怕,这人应是死了好几十年,早成枯骨了。”

秦不移走上前仔细打量,突然咦了一声。

“这人……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好奇心压倒了恐惧,弦惊从秦不移身后探出头,小心翼翼看过去。

“看穿着,他不像是江湖人。”

秦不移让弦惊往后退了几步,用剑挑开压着尸体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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