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岁岁少年宴(1 / 2)

少年侠气,交结九州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豪纵,弃盖拥,联飞鞚,斗城中。轰饮酒垆,秋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闲呼鹰嗾犬,白羽摘妖弓,狡穴俄空,乐匆匆。

欲觅军功,辞丹凤;明月共,万军融。弃冗从,无倥偬,破尘笼,忘书丛。鹖弁如云众,供战用,求奇功。笳鼓动,四方弄,思袍同。自请长缨,系取天骄种,剑吼西风。愿登山临水,手寄七絃桐,目送归鸿。①

戍边三年,生死不知,因此,幽鴳楼每年都会举办一次少年宴。

幽鴳楼,名自山海,不知其主,却遍布九州。

边春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禺而文身,善笑,见人则卧,名曰幽鴳。

华灯初上,风万里信步走向幽鴳楼,还未进门,一个小厮就迎了上来。

“请问可是风万里风公子?”

风万里微笑着点点头:“你认识我?”

小厮扫了一眼蹲坐在风万里肩膀上的白色小兽,变得更加恭敬,微躬着身子回答道:“风公子乃第一个登上军功台的少年,必将入卿拜相,小的岂能不知?”

风万里将小兽抱进了怀里,深深地看了小厮一眼,由衷地赞道:“好一个幽鴳楼,好一个天下第一楼。”

“公子过誉了。公子里边请。”

踏进幽鴳楼,瞬间豁然开朗,里面的空间远远大于外面所看到的。

毫无疑问,这栋酒楼使用了建木。

“风公子,少年宴中无座次,您可随意就座,若有心,可争上座。”小厮笑着说道,随后告退离去。

席开百桌,上座仅四。

是荣耀,也是责任。

风万里对上座并不感兴趣,随意地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自斟自酌,时不时逗弄着怀里的小兽。

不多时,鼎沸的人声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最上首的四个座位。

虽然在座的所有人都踏入了武道,武道品级也最为公平,但品级之外,天壤之别。

不谈别的,只以武技而论。

农家子弟或许只能挥舞几下锄头,猎户子弟或许能拉几下弓,而学堂学子自小便习君子六艺,世家子弟更是六岁便开始打熬经骨,修炼武技。

这十年的差距,如果不入魂道,几乎无法弥补。

同为武道未入级,一个将门子弟至少可以以一敌十。

还有武器。

有的人只能使用军队的制式兵器,有的人能淘换到炼兵台流出的利器,而有的人却能让炼兵台量身定制。

更有甚者,手中可掌神器。

上了战场,结果不言而明。

因此,十之八九的人都心知肚明,上座与自己无关。

事实上,每一年的少年宴上座,不是世家子弟便是学堂学子,几乎已成惯例。

有消息灵通之人,甚至都已经猜到了今年上座的人选。

奇怪的安静延续了几十息,然后有人打破了沉默。

一个健壮如罴的少年越众而出,向着众人拱了拱手道:“在下项烈,习枪十年,就厚着脸皮占一个位置了。”

说罢,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椅子吱吱作响。

项烈尴尬地挠了挠头皮,朝着大家抱怨道:“还天下第一楼呢,整这么破的椅子。”

众人哈哈大笑,却无一人对项烈的资格提出异议。

姓项,习枪,自然是项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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