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献祭21(1 / 2)

房间里,魏忱和陈礼喝着热茶,看着弥追着白目满屋子跑。

“你胆子真是肥了!刚化形就敢乱跑!让我追了你这么久,给我个解释!”

“我错了!我就是想回来看看主人。”

“你早就知道禾昮在这儿,我问你的时候你也不告诉我,你保密工作做的挺好的啊!”

“我发了誓的,不能说,说了要灰飞烟灭的。”

“我现在就让你灰飞烟灭!让我给他打了这么久的工,我拿点报酬不过分!”

“弥,你先别急着生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别打我。”

“什么秘密?”

白目来到弥的身边,把他拉到远一点的地方,然后设了一层隔音的防护罩。

“当初主人把我取下,将大量的神性注入我的身体,以至于自己变得还不如一个半仙,就是为了今天。”

“什么意思?”

“在我还没有被主人摘下的时候,我见过了六位古神,因为糜乱者的存在,让六位古神非常头疼,虽然那个时候六界和平,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些毒瘤什么时候突然发作。

“而且糜乱者潜藏的非常精妙,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发现他们,为了防止他们到最后作乱,于是六位古神联合主人,在诞生那位古神的虚空建造了一个小世界。

“你是知道那位古神后来怎么样的,在虚空里,毕竟是出生的地方,就算被拆的七零八落,也能保证肉身神性依旧。”

“嗯,我知道这些,这不算秘密,你要说的就这个?”

“当然不是了,我说的是魏家那小子,估计是只有一天的寿命了。”

“为什么?”

“主人说,这里其实就是锁头。”

弥简短的沉默了一秒钟,随后面向魏忱默哀两秒。

“我知道了。”

“你和他不算朋友吗?”

“嗯……勉强算吧。”

“你一点都不感到伤心?”

“不啊,在我眼里,他一直都是祭品。”

外面的魏忱和陈礼看着外面,只是看着两个人在那边有说话,却完全听不到。

“好奇?”

魏忱瞥了一眼陈礼,“你不好奇?”

“好奇没用,没想让我们听。说的事情肯定很重要。”

“我现在比较关心我们一会儿吃什么东西?夙衣给的钱快花完了,而且在这里,夙衣的钱估计不是流通货币。”

“禾昮会为我们安排好的。”

“我能提个要求吗?”

“你想吃什么?”

“烤肉,那种架在火上,滋滋冒油,外焦里嫩,撒点调味料,想想就觉得很好吃。”

“你可以问问禾昮行不行。”

“一会儿进来了我再问吧。对了,陈礼,刚进城的时候,你说空气里血腥味很重?”

“嗯,路过的每一个人身上的血腥味都很重,但他们也不是死人,不知道为什么血腥味会那么重,好像每一个人都是屠户一样,每天得杀很多头猪才能走那么重的血腥味。

“但是一路上我都在观察,只有一个肉摊,一个肉摊杀的猪,不会让城里的每个人身上都有浓重的血腥味。我上一次闻到这么重的血腥味,还是一整座城被屠的那次。”

正说着,琅阳和禾昮从外面进来了,看到两个人进来,魏忱走了过去,“我们今天晚上能吃烤肉吗?”

禾昮面色奇怪的看了一眼魏忱,随后看向琅阳,琅阳点了点头。

“没问题,你们在这儿坐着,我和琅阳去买肉。”

“把钱给我们就行,你是主人,怎么能让你卖肉呢?”魏忱道。

“待着吧,这里不需要货币。”

禾昮退出房门,琅阳跟了出去,两个人就这样离开了。

“最近一直有一只赤源在追我们,不知道是谁派来的。”

“这里有禁制,它进不来的。”

“就怕明天开锁的时候它闯进来。”

“我会看着的,如果它来了,我帮你把它拦下。”

“嗯。我们去哪儿买肉?”

“去后山,好久没有打猎了。”

“这里的人怎么回事?”

“在当初确定要把这里打造成第一把锁的时候,那些人就不能留了,因为这里关押的,全部都是六界被发现的糜乱者。

“杀光之后,我用自己的神力创造了这些人,毕竟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太无聊了。”

“你在这儿待的时间太久了。”

“是啊,等你打开锁,我就自由了,他们也自由了。”

把猎物带回去的时候,魏忱他们已经把火升起来了,就等他们俩了。

禾昮提着一只羊,琅阳提着几只野兔子回来了。

把东西给陈礼让他收拾,随后两个人到屋里喝起了茶。

“你知道开锁的流程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准备的东西。”

说完,琅阳拿出生命之树和果实和亡灵圣树的果实放在了桌子上。

“还需要白目的心脏。”

琅阳喝了口茶,看了一眼外头烤肉的白目。

禾昮点了点头,把两颗果实拿走之后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拿这一个碗出来了,放在了桌子上。

“果汁。”

“怎么用?”

“涂在烤肉上吧,让他今晚吃下去,十个时辰奏效,献祭时把白目的心脏挖出来让他吃下去,割开他的动脉,等血流干,锁就开了。”

“行。”

琅阳拿起桌子上的碗,走到门口突然转身看向禾昮,“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琅阳出去,来到魏忱旁边,直接把碗递了过去。

“这什么?”

“强身健体的,喝了对你有好处。”

“噢。”

魏忱接了过去,一饮而尽,完事砸吧砸吧嘴,把碗递了回去。

“味道不太好。”

“指望药好喝?”

琅阳收了碗回去,放在了桌子上。

“这不就喝了。”

“太好骗了。”

禾昮看向外面往烤全羊上刷油的魏忱。

“这孩子是不是魏家的?魏家人都猴精猴精的,要不然也不能到现在才出来一个合适的祭品,怎么?狐狸窝里出了一只傻兔子?”

“你管呢。”琅阳拿起茶杯凑禾昮嘴边,“喝你的茶吧。”

外面弄好了烤肉,端进来放在了桌子上。

“你们俩的,我们就在外面吃了。”

陈礼把烤肉放在桌子上之后,就出去了,给两个人留了充分的私人空间。

“这个陈礼,有点意思。”

“舟曙村的。”

“舟曙?”

“是你想的那个。”

“我说呢。那他得是祭司的儿子。祭司身上流的血,会一代一代往下传的。”

“村子被灭了,流落在外的也不知道有多少。”

“是吗?那他是最后一任祭司了。”

“他娘是。”

“我记得我来这儿之前那个村子还没有改名字。名字是谁改的?”

“啫妄。”

“这不是和竹秀上尊对着干吗?”

“他俩打打闹闹一辈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为什么改名?”

“啫妄觉得不吉利,希望改个名字能让那个村子好点儿。”

“结果被灭了,嗯,看来是新名字和村子八字不合。”

“糜乱者干的,他们不知道怎么知道亡灵圣树在舟曙村的。”

“有叛徒?”

“你觉得我们几个,谁像叛徒?”

“看来是舟曙村内部出问题了。”

“我也这么想过,夙衣查了很久也没查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查来查去就查出来了陈礼是祭司的儿子。”

“如果舟曙村的人知道带给他们诅咒的正是那棵亡灵圣树,你觉得他们会不会采取行动?不管是什么样的行动吧,他们一定会干点什么,而不是一直忍受着。”

“很有道理。”

“不会有人甘愿做一个牺牲者,就算有,他们也不会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和自己一样,沦为牺牲品。”

“就像魏磊。”

“谁?他爹?”

“对。”

短暂的沉默。

“你明天有把握吗?”

“一半一半吧。”

“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和我说。”

“嗯。快吃吧,肉凉了不好吃。”

第二天,琅阳一直待在住处,没有出门,禾昮说要尽地主之谊,带陈礼和魏忱到处转了转。

到了晚上祭祀的时候,陈礼扛着魏忱来到了祭坛,把他放在了祭坛上。

白目刚挖了心脏,所以没来,但是祭坛那儿人也不少,整座城,除了白目,其他人都来了。

陈礼过去割开了他的脖子,血喷射出来,陈礼的脸上都有了血,琅阳扔过去一个湿毛巾,让他擦一擦。

“就这样就行?”

陈礼接过毛巾擦干净脸上的血,走到了琅阳的旁边,天还没黑,血红色的晚霞遮盖了大半的天空,一个大火球砸了过来,在半空的时候被屏障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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