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禾昮20(2 / 2)

琅阳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没有犹豫,挥手就给弥变了身衣服,翅膀也收了起来。

“走吧。”

弥走在前面,推开了城门。

城里面的人看到来人后,没有惊讶的神色,只是看了一眼,就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放眼望去,有买菜的,卖菜的,逛街的,肉摊,还有工具店,怎么看都不像是监狱,就像是一个还没有现代化的城镇,大家自给自足。

甚至还有人在看到他们之后朝他们点头打招呼。

“我们去哪儿找?”魏忱东张西望的观察四周。

“跟我来就行。”

弥走到前面,招呼身后的人跟上。

陈礼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

“好重的血腥味。”

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男人走了过来。

“你们也是来找过家的?”

“过家?”

魏忱看向男人。

“哦,这是我们这里的说法,就是主人家的意思。”

“什么主人家?”

“我们这里只有一户是过家,其他人都是给他们干活的,包括我也是,你们要是来找过家的,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琅阳道,“之前是不是有个男的来找过家?”

“你们是来找那个小孩儿的?是,他是来找过家的,不过你们要是在过家找不到他,那我就没办法了,我们也很久没见过他了。”

“你带我们去,过家能见我们吗?”

琅阳开口,那人看向他,“当然了,过家对我们都很好,我们谁去他都会见的。”

“那带路吧。”

琅阳示意,那人招呼他们跟上,走在了前面。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白目?”

弥来到琅阳旁边问。

“既然他都说了白目去过那个过家,不如去看看。方向怎么样?”

“一致。”

“说不定白目一直待在这个过家那儿,没离开。”

“他确实在一个地方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各位,我叫丑羊,你们叫我丑羊就行。”

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好像个旅游团,丑羊一路上介绍过去,一会儿就到了那个所谓过家的屋门前。

本来以为大小也是个主人家,没有大府邸,好歹也得有几个院落,应该是个挺大的房子。

没想到就一件木头房子,一圈栅栏围着,不到七十平米的地方,外面还有一个小院子,里面种着不认识的花儿。

那花通体都是黑色的,像黑色丝绒一样,整朵花还没小孩儿巴掌大,像一朵黑色的玫瑰花,三四片墨绿色的叶子托在底下。

每一朵花都单独在地上生长,几乎没有什么间隔,远远看过去,院子里那一片就是黑乎乎的,没什么亮点,要是天黑,根本看不到。

“过家,来人了。”

丑羊朝里面喊了一声,琅阳还盯着那些花,陈礼注意到后走了过去。

“这些花怎么了?”

“有点眼熟。”

“以前见过?”

“大概吧。”

传闻中的过家出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小孩儿,弥一看到那个小孩儿就认出来了,这是他和白目之间的感应。

“白目!你小子真能跑!”

弥眼睛盯住了白目,生怕他又跑了,还得几个人追。

琅阳却走过去拍了他一下。“弥,你看。”

“看什么?”

“看主人家的这位主人。”

弥这才移开视线,看向这个站在门口的男人。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

弥瞪大了眼睛指着那个所谓的主人,琅阳伸手把他的手拉了回来。

“你没看错。”

看到琅阳几人,禾昮挥手让丑羊先回去,丑羊走了之后,禾昮打开了栅栏门。

“请进。”

禾昮等琅阳进去之后,就跟在了琅阳身后,到门口又上前打开了门。

“请进。”

说了两次请进,他在门口等所有人进去,随后进去站定。

眼看着他要做些什么,弥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摇了摇头。

禾昮看了一眼琅阳,随后看了一眼弥,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随后倒了几杯茶,放在了桌子上。

“屋子也不够大,贵客登门,本来应该准备好点的茶的,可是外面的花还没全开,没有办法给你们做花茶,这里只有普通的茶叶了,将就喝吧。”

禾昮把第一杯放在了琅阳的面前。

琅阳又看了一眼外面的花,“我想起来外面是什么花了,怪不得那么熟悉,原来……是你的花。”

看着琅阳打哑谜,陈礼和魏忱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是。”

“介绍一下,这位是禾昮。”

弥指着禾昮给陈礼和魏忱介绍,随后将陈礼和魏忱也介绍给了禾昮。

禾昮朝他们点点头,算是认识了,白目躲在一旁,看着琅阳,琅阳看过去,他还抬手打招呼。

“你们是来找他的吧?”

禾昮指向白目,琅阳点了点头,禾昮过去把白目揪起来,推到了琅阳面前。

“不知道用来干什么?”

“我要白目的心脏,强化一下他。”

琅阳指了一下魏忱。

禾昮打量了一下魏忱,点了点头,“可以。”

就这样,白目的心脏就被琅阳他们拿走了,从始至终,白目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现在已经化形成人了,拿他的心脏这种事,应该问一下本人的意见吧。”魏忱犹豫的说道。

白目看向他,摆摆手。“不用,我没有心脏也不会死,我靠体内的神性而活,你死了我也不会死的。”

魏忱撇撇嘴,“令人伤心,早知道就不问了。”

琅阳打了个响指,指了指外面,禾昮点了点头,跟了出去,魏忱也想跟出去,被白目和弥挡住了。

“你就别出去了,琅阳明显是要和禾昮单独聊天。”

来到花园边上,琅阳摘了一朵,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这种花叫什么来着?”

“夷钴。”

“嗯,是,只有你的手心是这种花。”

禾昮摊开手掌,左手手心有一朵一模一样的花朵图案。

“所以你才是夷钴族唯一的神。”

“过去是。”

“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我是奉命来看守的,这里不仅是监狱,还是锁头。”

“原来是这样。”

“这里只是第一道锁。”

“嗯。”

“不问问我关于其他锁头的线索?”

“你不会知道的。”

“不愧是你,你最了解那群人了,没错,他们没告诉我其他锁头在哪儿。”

“他们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

“没那么早,你知道的,糜乱者一直有,他们潜藏在六界,一直在扰乱秩序,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目的,做这些事情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只知道他们的势力正在一步一步的壮大。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定下了这个计划,制作好几把锁,制作好几把钥匙,第一把钥匙……”禾昮指了一下屋内,“就是魏家人,第一把锁,就是这儿。

“我们要留下可以最后翻盘的后备力量,这个力量要绝对强大,想来想去,就定在了除去他们六位最后诞生的古神身上。这个原本多出来的古神,有了自己的使命。这个事,你知道吧?”

“知道一点”琅阳摘下一片花瓣放进了嘴里,“我只知道第一把钥匙是什么,要怎么打开那把锁,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里面只有残身,但我也不知道我这儿是哪一部分。”

“有多残?”

“骨头,心脏,皮肉,头颅,四肢,眼睛……或许还有别的,反正拆的挺碎的,为了把神性分割,费了好大劲。”

“你说你的族人找白目是要做什么?成神?毁了他?还是开锁?”

“大概率是为了成神,他们是被利用了,糜乱者想要毁掉钥匙,或者干脆毁了锁头,不管哪种,都不好找。白目是唯一的线索,他们利用了夷钴族想要成神的执念,替他们寻找白目。”

“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知道第二个钥匙或者是锁的信息了?”

“不知道,但他们一定会一直跟着你,糜乱者是不多像你一样可以自由穿梭于每一个自成世界的生物,他们一定会紧跟着你,给你添麻烦。”

“城里的人知道吗?”

“什么?”

“开锁的事。”

“城里早就已经没有活人了。”

“没看出来。”

“明天?”

“越快越好。”

“那就明天,你不跟他说一声?或者,告别?”

“我早就想好了,留他一缕残魂,到后面让他跟着陈礼,也让夙衣多照顾一些。”

“会影响开锁吗?”

“不知道,明天才知道呢。”

“安愚山呢?”

“被这个自成世界驱逐出去了,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自成世界里待着呢,说不定过段时间被发现后,又得被赶出去。”

“跟着你真受罪。”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有蜉蝣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明天晚上,我们就进行献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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