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校足球赛（2 / 2）

他的队员们都冲了过来，把孙善行和老校长围在中间，一起怪叫不停。这时候也不用再怕老师了，真过瘾。

球场上尘土飞扬，大家都觉得空气真的快活，正需要大口呼吸。

另一边队员垂头丧气回来，各自归位，重新开球，依然是人声鼎沸，满山鸟惊。

球场上一球在前，人流如龙，另一边空着的场地虚怀若谷，恳请踩踏。小刘老师跟着追了几个来回，也开始学老校长一样留在对方门前当个站桩的前锋，同时指挥着自己的队友追球、传球。

追球，谁都会，传球，也谁都会。只是球传给谁呢，谁也不会。

孙善行凭着意志追球，可是他的脑子里总是回响着老校长那一声轻喝：“射门！”因此每当他追上球，不管多远，他都是把球尽量往对方门里踢，他是这样想的，还真有两个球就如他所愿，或飞空，或地滚，传向门前，只可惜不是被中间的同学拦截，就是老校长没停住球，都没有射门机会。只是那种碰到球的感觉才美妙，他那双妈妈亲手做的布鞋，薄薄的鞋面，根本妨碍不了足球反弹过来的弹力，那股劲儿，方向在哪里，球会飞向哪里，他总是感觉能够控制才对。或是他真还就控制不了，因为他不知道如何摆小腿发力，又如何把脚的角度调整到更佳，至于用脚的哪个部位触球，惯用脚的尺寸、支撑脚的弯曲发力更不用说，啥也不懂，无从谈起。

这是一场历经接近三个小时的比赛，最终比分定格在1：0上。

同学们喊叫声音之大，已经引来了许多邻近村子里的村民，都来学校看热闹，高声谈论，大笑大叫。而许多同学都已经累倒在地，浑身是土，鞋子丢落。因为孙善行过了放学的时间还没回家，他爸爸孙羽溪也有些着急，赶来学校看看情况，也加入了观战的人群。足球比赛慢慢进入尾声，同学们都东倒西歪，有的甚至就躺在了地上，不愿意起来。许多鞋子零星分布在操场上面，也没有人去捡。

孙羽溪急忙掏出手机，给整个场面拍起了留念照片。

老校长见许多同学都躺在地上，叫不起来，这时看到孙羽溪在拍照片，心生一计：“同学们快起来，大家站在一起留个合影，作为咱们学校首次足球赛的纪念。来来，男生站后排，女生站前排，最前排的蹲下，这会儿可以蹲了，又不踢球了，来来。这位家长，这不是羽溪么？什么时候回来的？来给我们先拍个照，我告诉你，你儿子可是进球了，他可是今天的大球星！你这个小孩儿啊，可真能跑。”

这样一吆喝，大家都起身，慢慢地聚集在球场中央，孙羽溪也喜滋滋地当起了摄像员，给大家拍照。这老校长可是他妻子李小芳的娘家三叔，怠慢不得。

大家让孙善行站在中间，捧着那个脏脏的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足球，身后是老校长和小刘老师，然后前面是三太子李福全，后排是高年级的同学，前面是女同学，一张大大的全家福照片就此诞生了。只可惜的是，大家都不明白，孙羽溪的手机像素还是太小，在手机上明明看着很清晰的照片，怎么后来就放不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