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遇聂青鸾二（2 / 2）

聂青鸾歪头看着吃惊的眀羿，在他的眼神里，眀羿的神情无疑是又一次见了鬼。

聂青鸾道：“皇帝病了，昨天夜里绾珑宫乱做一团，还听到救驾，我潜进太医院看了脉案，却只是染了风寒。这就诡异了，噬魂珠是吞噬人的真元，不会有如此剧烈凶险的反应，看来有人借力打力了。想狗皇帝死的人还真不少。”

眀羿点了点头：“是有些怪异，皇后和太子，”他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等聂青鸾接话。聂青鸾道：“还好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报应。”确定这个结果是他们谋划之内，眀羿稍稍放松了一下紧张的情绪。眀羿悠悠道：“软禁，算不得报应，你满足这个结果？”

明羿以为聂青鸾向皇后和太子报复，那定是他们一手促成存芳堂的惨剧。却不想接下来聂青鸾的话，让他又重新审视了曾经拥有这具皮囊的灵魂有着怎样的打算。

聂青鸾道：“满意？对于烧毁存芳堂，他们充其量只是皇帝的手，元凶当然是主宰一切，任意定别人生死的皇帝。只是你并不会满意，毕竟一天搬倒不了未央宫和东宫，他们就会是你登上龙椅的最大障碍。”

眀羿咯噔一下，聂青鸾所谋此时不过是报私仇，而他却想做的是这天下之主！眀羿最里发苦，无奈问道：“皇后有其母族和北境做依靠，轻易撼动不得。”

聂青鸾鼻子哼了声：“撼动不得？是谁让我安排人去十里坡截杀北境统帅岳云天的？”眀羿又是吓一跳，心里直嘀咕，南宫眀羿到底有多少副面孔，为掩饰内心的翻腾，眀羿道：“眼下各方势力都在不馈于力促使皇帝出宫。”聂青鸾皱了皱眉：“什么时候？”

眀羿道：“就这几天了。前些天大朝会工部侍郎恳请陛下去洛城石崖千面佛落成观礼。接着各州刺史上频报天降祥瑞，上书陛下封禅；而今宫内又生巫蛊之乱使得龙体受损；皇后和太子又因巫蛊之乱被软禁，在这个时间皇后母家戍边大将军回京述职。将这些事情串一起，势必促成一个结果，病中的陛下更忌惮后党太子党，借洛城观礼之名出宫，将这皇宫留出给皇后和太子考验其忠心。如果太子有不臣之心，则依仗母族大将军发动哗变。皇帝这是有意在逼太子就范。”

聂青鸾笑了笑：“果然是想登上龙椅之位的人，深谋远虑。”眀羿却是满脸愁容：“登上龙椅？幼稚。眼下情形对于我这样不上不下的皇子，最为致命，陛下离开皇宫，一旦发生哗变，我就成了待宰的羔羊，毫无招架之力。唯一的出路就跑路。”

聂青鸾哼了一声：“满宫的丧家之犬，待宰羔羊。我怎么突然就觉得自己也没那么悲惨了呢？”聂青鸾顿了顿冷冷道：“你不会坐以待毙吧。”明羿摇了摇头：“有什么是比性命更重要的？只是还未有金蝉脱壳之计。这皇宫铁板一块，要怎么逃？”

“南宫眀羿你当真是连自己是何等样的人物都不记得了？”聂青鸾语气里满是嘲讽。

他一展背上的黑色巨翅。却惊动了一只怪鸟，那只无眼乌鸦从草丛里飞了起来。聂青鸾道：“魂媒？”明羿反问道：“魂媒？”聂青鸾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百里家的魂媒，淬炼会长三足，顶阶长三眼。”聂青鸾想了想道：“南宫眀羿，这皇宫比我们想象的复杂，自己多加小心，别向个傻瓜一样的死了。”聂青鸾腿向后一蹬一闪，下一秒他已出现了在了半空中，再下一秒出现已是月亮旁的一个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