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春城客栈（2 / 2）

“科多可以叫吕多。”敏昌公主自告奋勇地给科多起名，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她，“他是我老弟。”

“吕多太难听了，谁会起这么难听的名字，金多，银多，铜多，铁多都比吕多好听。”

敏昌公主点了点头，“也是，那就叫钱多多！我真是个天才。”

老者被这几个一打趣，不禁哑然失笑，心说这名字鬼里鬼怪，倒也不妨一用，而且时间紧张，没空推敲名字，看了看科多，征求他的意见。

“没钱的钱多多，我就剩二十五个铜板。”科多也觉得这名字好笑。

“姐给你啊妹妹。”虽然压着声音，但敏昌公主还是特意把妹妹二字用极夸张的嘴型说了出来。

“谢谢吕文姐姐。”科多没好气地回她。

“那我叫啥？”陆星霖问道。

“我看你挺像我们帝宫的一个仆人，他叫阿柄，要不，你也叫阿柄吧。”突然又自顾自地说道，“不行，这样万一遇上帝王哥哥，可能引起他的注意，要不你就叫阿木得了，我看这名字跟你挺般配。”

“谁是你的仆人，再说，我就不信仆人还能有我这么英俊潇洒气宇轩昂。”说着转向科多，问道，“科多，哦不，钱多多，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不丑啊。比原来还帅些。”科多咯吱一笑。

“那不可能，陆星霖是最帅的。”说着他一个机灵，“哦我知道了，我就叫帅林林。你叫钱多多，我叫帅林林。”

“那我也不要叫吕文，太普通了。我要叫吕文文。”敏昌公主不服。

“你们都姓钱吧，钱多多，钱林林和钱文文，那就这么定了。一定要记住你们的新名字。在外面不要出错，以免引起别人怀疑。”

“嘘！”

正说话间，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听动静像是有一大群人在搞搜查。

“萧松茂的人来了。他们搜到这来，一会儿我说我们住乾州城，一家人来这里寻亲，可惜到了才打听到原来妹妹一家早在五年前就搬走了。你们心里有个底，到时候尽量不要说话。”

话音刚落，楼梯上已经“踢踏踢踏”有人上来，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州衙检查！”

老者把背一坨，慢吞吞地向门口挪去，手颤颤巍巍地把门打开，还一不小心把门栓弄到了地上。刚要去捡，七八个人一个子涌了进来。还没等那些官差开口，跟在后面的店小二见到四人，喊了一声“鬼，鬼！”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几个官差转过头去，诧异地看着那小二，只见小二用手指着老者，不手脚不停地抽搐抖动，脸上的肌肉也变型了，嘴里不停地喊着“鬼，鬼......”

老者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步，脑子飞速地转动起来，想着如果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一但被识破，便只有想办法把动静弄大，伺机把帝王一行卷进来。但又不知萧松茂李如年他们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帝王是否知情，又或者帝王便是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所以如果帝王现身，便只能先挟持他。后面的事只能再做打算，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几个官差看出异常，正准备动手，忽听掌柜的一边拉起小二一边陪笑道，“几位官爷见笑了，这小二脑子有点不正常，平常只是笨一点，一紧张就容易犯糊涂说胡话，我们店里的伙计都叫他二傻子。”拉起那小二便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狠狠地骂道，“滚下去，你这个傻子。”

这小二本就胆小怕事，这会儿被这么一惊吓，哪还敢呆在这里，借了掌柜的脚劲，连滚带爬跌下楼去。那几个官差看那小二滑稽的样子，相信他是真傻，有几个人冷冷地笑出了声来。

“不好意思几位官爷！不好意思几位客官！”那掌柜的连连道歉，演得滴水不漏。

老者看了那掌柜的一眼，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帮自己。但这会儿也没功夫想，配合地点了点头道，缓缓说道，“没关系掌柜的，没关系。”

“你们是做什么的？”领头的官差似乎很警惕，厉声问道。

老者把刚刚那个故事讲了一遍。几乎只字不差，只是用了一个积弱缠身行将入木的老太婆的语气演绎得更加逼真，科多三人听着暗暗称奇。

“你一个老太婆身体虚弱带着三个孙子，怎么会有钱住这么好的客栈？”

老者心里一惊，这又是个难题。

“我们家是乾州城最大的盐商，有几十个商铺，不要说住店，买下这间店那也是奶奶一句话的事。”想起朝中一名大臣的儿子娶了乾州盐商大贾的女儿。敏昌公主急中生智，解了老者一个大围。

“哦，那你爹爹是？”

“我爹爹是欧阳广昌啊。欧阳广昌的大名你肯定听过吧。”

这领头的官差还真曾经到过乾城，那地方离东州城非常远，要是一般人，可能听都不见得听过，早就被糊弄过去了。偏偏当年这里有名官员调往乾州城任职，因为路途遥远沿途要人护送，这家伙因为武艺高强被选为护卫首领，因此去过乾州城。

那官差点了点头，他有此一问，是对乾州盐商有所了解，当年那新官到任之后，曾宴请过当地官商名流，因为那盐商复性欧阳，他便有些印象，这会儿名字能够对上，也就不好再多问。毕竟多了他也不了解。

见这几人不是官府要找的人，大手一挥，喊了声，“撤！”

几人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老者转身望了眼敏昌公主，以示感谢。敏昌公主小嘴一噘，那古灵精怪的表情分明是在说，“日常整蛊，小菜一碟。”

“且慢！”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四人赶紧探出头去，只见那人背对众人，站在走道中间挡住了去路。虽然只能看到后背，且姿态素雅如书生，但却透着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

“你是谁？！”领头那人说道。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挡孙大人的道。快点让开！”一个年轻的跟班仗着人多逞起能来，上去就是一脚。

“啊！”小年轻还未接近，猛地捂住嘴巴，表情十分痛苦，鲜血从他两手间涌出，把旁边的人吓得背脊发凉。

没有人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但他们都警惕了起来，一手握紧刀柄，一手握紧刀鞘，随时准备战斗。

“你们的敌人不是我。”那人话音未落已转过身来，没有人看出来他是如何转身的，他的脚似乎丝毫没有移动过。只有那一身细致镶裁的绸裳的些许摆动，证明他刚刚确实有个转身的动作，但这也更衬出他的恐怖。

“你们的敌人，在你们身后。”

几个哪里敢把视线从那人身上移开，听说有敌人在身后，身子一侧，小心奕奕地往侧后方看了看，除了科多一行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他们根本就不是来寻什么亲的。还有那女子，更不是什么欧阳广昌的女儿，她是当今帝王的亲妹妹，隆太后最宠爱的孙女敏昌公主。”边说边朝敏昌公主冷笑道，“我说得对吗，敏昌公主？”

“你......你才是敏昌公主，你是神经病。”敏昌公主故作镇定地说道，“我一看你就不像正常人。你冒犯官家，冒犯帝族，小心你人头不保。”

那几人想起刚刚的傻小二，心说这个不会是那傻子的兄弟来给傻子报仇的吧。一看身材有几份相似，竟觉得女子说得有些道理。虽然光这身衣裳就解释不通，但人就是这样，一旦相信什么东西，便会自动忽略与之相悖的事实和要素。

只是刚刚已经领教了这人阴狠古怪的招法，心中忌惮，一时间都不敢妄动，只好恶狠狠地盯着那年轻人，不想输掉气势。

“哈哈哈哈......”突然旁边的房里传来一阵笑声，“多年未见，敏昌公主还是那么伶牙俐齿。”

走道上一下子多了几个人。

几个官差一见，赶紧作揖道，“萧大人！李将军！”

“放肆！你们这群饭桶，见到当今帝王，还不下跪！”

几个一听帝王二字，哪里敢朝前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参见帝王！帝王万岁！帝王万岁！帝王万岁......”那样子就像头上有把刀，头稍微抬高一点或者磕慢一点就要人头落地似的。

“起来吧。”那帝王声音听起来倒挺温和。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颇有威严。或许是微服出巡，并没有帝袍加身，但一身清雅如玉的缎袍也是威风凛然。一根雕篆精美的玉簪把头发高高盘起，确实别具气质。

敏昌公主见到自己的哥哥，觉得已不必伪装，喊道，“帝王哥哥！”

“小妹，你怎么会来到这里！”那帝王看她装扮，心里暗暗佩服这老者的易容术，不露声色地看了老者一眼。

“母后说你偷偷跑出来了，我就来找你了呀。你竟骗我，说什么你生病了我去北围找大夫，害人家担心你！”

“帝王哥哥来此是有要事，此事必须保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一个人跑出来太危险了，但现在也不适合呆在我身边，我今天便安排人送你回帝都。”

“我不回，我也要看龙吸珠。”

“公主，龙吸珠可不是那么好看的。”老者插话道，“你可知道，这所谓的龙吸珠大赛，不但是个愰子，更是一副令人作呕的人皮面具。他们的目的，是找到所有带着施布令来到这个世界的灵族，夺取他们的光珠和施布令。我说得不错吧？”老者狠狠地叮着帝王。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们这些人夜闯朝廷命官的府宅，便是死罪。”萧松茂察言观色，定不会让自己的帝王为难。

帝王听老者一说心里确实非常恐慌，他不明白这件事如此绝密，竟会有旁人知道。到底是谁透露出去的？会不会还有更多知情者？这老者到底是何身份？按萧松茂的说法，这人龙吸珠的功力十分了得，萧松茂和李如年虽然敌不过左中郎将，但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可萧松茂和李如年合力便一招败下阵来，说明此人实在深不可测。

“不过，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的？”那帝王说着冷眼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

几人吓得面如死灰，怕帝王误认为是自己把如此绝密的事情透露出去。但帝王没直接问，也不敢开口，都杵在那里噤若寒蝉。

“你不配知道。”老者蔑视地说道，“但你必须把所有施布令和光珠交出来。”

“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对帝王如此说话！站在帝王旁边的两个人没见识过老者的黑带，心想这时正是表忠心的机会，哪里肯放过，二人双手一沉，左右手如飞天轮般飞速地在空中打旋，顷刻间二人的黑带合为一体，越舞越大，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接着黑洞出现一个巨大的气旋，这气旋运转之快，肉眼几乎无法分辨，好像根本就不是漂浮于眼前的空气中，而是以一种极端的速度创造出了另一层空间。

科多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黑带，心想不论任何东西被吸进这黑带中，定要瞬间灰飞烟灰。

正忧虑间，那二人双手一抖一送，那黑洞飞射了过来，因为速度实在太快，科多好像看到两个巨大的黑锤直直射向自己的眼睛，要瞬间穿越而过。科多眼睛一灼，下意识要地闭上眼睛，但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来不及恐惧。

正当科多觉得那黑洞要吞噬自己的身体时，突然感到眼前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间眼前一阵漆黑，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浪伴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把科多掀到房里，重重地摔到了床上。他感到整个客栈一震，开始剧烈摇晃，挣扎着爬了起来，却发现眼睛迷迷糊糊根本看不清东西。他赶紧用力揉眼睛，却发现毫无作用，这时他听到陆星霖在喊自己，赶紧答道，“霖哥，我在这里！这在这里！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我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也看不到东西了，你不要怕，我来找你。”边说边循着声音向陆星霖爬去。

刚摸出一步，科多感到有只手一把自己从腰间搂了起来，“是我。”老者低声说道。接着陆星霖也被老者扛在了肩上。老者扛着二人飞奔下楼，把他们放在一个角落里，说道：“这楼马上就要烧毁了，你们在这里不要动，我马上就回来。”

二人此时惊魂未定，连连点头。不一会儿，科多的视力有所恢复，虽然仍十分模糊，但他隐约可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团火光，而且慢慢地空光中已经能感到一股微微的热浪。科多拍了拍陆星霖，说道，“霖哥，客栈那边着火了，你能看见吗？”

“看不到，我眼睛好痛。但我感觉比刚刚好多了，刚刚就像有人拿着火在我眼睛里烧，这会儿已经没那么不舒服了，这会儿就像在河底下看东西，虽然看不到，但能感觉到光了。应该瞎不了。”陆星霖一向乐观，“诶，我感觉到你了科多。这是你的头。”说着伸手向科多摸去，“这真是你的头，瞎不了瞎不了！”陆星霖激动地说，“我就说，我陆星霖玉树临风，这会儿老婆都还没娶，怎么可能会变成瞎子！”

“诶，敏昌公主呢？”陆星霖变得很担心，“也不知道爷爷是不是去救敏昌公主去了。”

“肯定是的。”科多也觉得老者是回去救敏昌公主，“应该快回来了。”

“嘘！前面来了辆马车。”科多朦胧间看到一个跳了下来。

“快上车。”原来老者找了辆马车。把二人扶上马车，疾驰而去。

科多坐在车内，感觉到车厢内除了自己跟陆星霖，根本不止还有一个，至少还有两三个人。但既然都是老者救出来的人，他并担心，只希望自己尽快恢复视力。

不一会儿，只听陆星霖“啊”的一声喊了出来，原来他竟比科多更快地完全恢复了视力。

“怎么了？”科多正闭目养神，陆星霖一喊，赶紧睁开眼睛。

这时他的视力也已经完全恢复，只见此时有三个人与他们正对而坐，除了还在晕迷中的敏昌公主，还有她的帝王哥哥！细看之下，他已经被绳子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

最外边坐着的，正是那客栈的掌柜。那掌柜不知是比他们醒得早，还是根本没有受伤。见他们醒了小声说了句，“你们醒啦，小声点。”说完指向自己旁边还在昏迷的帝王。

“掌柜的，你从他身上找一找，肯定有代表帝王身份的东西，递给我，一会儿出城要用。”

那掌柜在他身上摸了一会儿，从他袖子里找出一把折扇，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帝尊”两个大字。旁边还盖着帝玺，笑了笑，让陆星霖把扇子递给老者。

到了城门，老者举起扇子，故事都没有编，守城卫士见到上面的字样，赶紧开门让几人出去。

下一章

几人出城之后，老者顺着那掌柜的指引，穿进一片树林，在树林里走了许久，终于在一处破旧的茅草房前停下。

马车一停稳，科多和陆星霖便近不及迫地跳下了车，哪知久坐之后身子已有些发僵，二人一个趔趄都差点摔倒在地。

“快帮我把他们抬进屋里。”那掌柜的已经把帝王抬到了车尾，指了指马车侧前方。

二人视线被挡，向边上迈了一步，顺着那掌柜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一处小茅房就在眼前，破旧不堪，不像有人在这里居住。科多一路上对这个掌柜的身份很是疑惑，但爷爷既然把他救了出来，他也不敢多问。

科多和掌柜的在前面抬帝王，陆星霖在后面抱着敏昌公主。一进茅屋，老者已经找了些茅草树叶铺在地上。几人扶二人睡下之后，老者问那掌柜道，“他们还会睡多久？”

“不多时了，迷香的作用一个时辰就会消退，我们出来已经半个多时辰了。”

“好。”老者若有所思，看了眼科多和陆星霖，“现在帝王在我们手里，他们又知道我们出了城，一定会倾城而出寻找我们，我们现在六个人，目标太大，如果一直呆在这里，被他们找到只是时间问题。”

“那我们怎么办？”陆星霖焦急地问道。

“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不过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他们在城外漫无目的地寻找，我看没个几天时间也找不到这里。”

“爷爷，他们为什么要夺我的光珠和施布令呀！”科多终于找到机会问这个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

“我暂时也还没有调查清楚，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帝王肯定参与了这件事。”

老者冷冷看了一眼熟睡的帝王，接着说道，“在客栈里那两个攻击我的人，他们根本不是灵族，但他们却有光珠和黑带，而且功力要比萧松茂和李如年强上十倍。”

“灵族？”科多忍不住问道，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跟别人不一样，但想起圆石的经历和昨晚的大战......

“没错，你是灵族。”老者看了眼科多，“但刚刚那两个并不是。那二人一出手便使杀招，想取你我光珠。那黑布旋其实是非常厉害的，对于任何功力在他们之下的人来说，此招一出莫说还击，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科多听得心惊肉跳，不自觉地想起刚刚经历生死时刻的瞬间。见老者说得风轻云淡，内心毫无波澜，心想这老者的功力得有多么深不可测呀。

“爷爷，你是如何把他们击败的？”陆星霖倒是口快得很。

“我只有硬碰硬，我喜欢硬碰硬。最简单的招数有时候是最有效的。”老者对陆星霖笑了笑。

“那你是如何发现他们不是灵族呢爷爷。”科多最关心的是灵族的问题。

“我硬碰他们的黑带之后，因为速度太快，我的黑带与他们的黑带撞出了一道火光，之后他们便被瞬间烧成火球。如果他们是灵族，最多是灵格受损，光珠和黑带从灵格中剥落，被我夺去，他们的身体是不可能烧起来的。”老者皱起了眉头，“我想，萧松茂和李如年也不是灵族。”

“那是不是说，我也可以跟你学那黑带功夫，还有，我头上是不是也可以长出发光的珠子，那东西太神奇了！”陆星霖满脸兴奋，对他来说，人类也可以练这酷极了的东西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我并不知道人族也可以舞动黑带和光珠。”老者摇了摇头，他蹲下来看着帝王，缓缓说道，“或许只有他能为我们解开迷团。”

“会不会是因为施布令？”科多好像想起什么，“我族长说我可以自由进出施布者的化石，而他则需要手持施布令才能进那块石头。”

老者摇了摇头，“施布令只有在你穿越空间时才有作用，与光珠和黑带无关。”

“穿越......时空？”科多不理解，但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没错，你生活的地方，其实与这个世界不在一个时空里。是你手上的施布令带着你来到这里，但这并不是你最终要去的地方，如果一切顺利，施布令最终会带你去到一个可以找到神戒的地方，但神戒......”老者欲言又止，转头望向科多，“记住，如果你要救你的族人，你就必须使自己变得无比强大。”

科多一听这里没有神戒，一时伤心欲绝，往地上一跪向老者磕起头来，恳求道，“请爷爷告诉科多如何才能找到神戒救我族人。”

老者看着科多，似有许多话想说，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扶起科多道，“只要你保持善良，并让自己的灵珠和黑带变得更强大，施布令自然会带你去到你想去的地方。”老者拍了拍科多的肩膀，“还有，以后不可以在别人面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