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东州城偶遇陆星霖（1 / 2）

上节说到施布族族长里斯给科多讲着施布令光珠的故事，正当他被神戒的来历困扰，突然想起神戒在施布令上的名字。可当他说出“奥恩戒”三字时，这石头空间突然剧烈地一抖，二人淬不及防，都一个趔趄猛地一屁股栽倒在地。惊魂未定间，石室开始旋转起来，就好像什么开关被人突然启动。

科多吓得手脚发软，慌乱间本能地伸手去抓身边的东西，却发现这石头地面虽然承着自己的身体，但一抓却跟空气一样，完全没有着力点，也就是说，他们完全就是悬浮在空气中。高速旋转中，科多见族长也一边旋转一边伸手想去抓东西，他知道族长的努力也是徒劳，正要喊族长，只见他又努力想要蜷起身体。科多见状，想着自己的身体都快要被这高速的旋转拉散了，或许族长的方法可以一试，于是挣扎着把身一躬，努力把双脚往胸前抬起。正当科多要用手抱住自己的双脚时，这旋转又强烈了不少，他感觉刚刚的旋转只是来得突然，但就跟岛上的风暴类似，这一转念的功夫，这风暴已经加强成强台风了。科多哪里抗衡得来，双手双脚又被结实地旋开去了，脑袋一重，一阵嗡鸣，科多浑浑噩噩地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科多感觉喉咙一抽一扯，就像平日里撕开刚烤好的鱼皮的感觉，瞬间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这时他感到一阵强光射在脸上，睁开眼睛，与头顶上的太阳来了个三眼对看，眼睛被强光一灼，打了个极响的喷嚏，鼻涕口水被喷出足有一米高，这些水雾液体被光线一照，折射出许多鲜艳的颜色来。科多正一眨眼，突然嘴角一凉，这鼻涕又落回到了他的脸上。他心里一感到一阵恶心，嗖的一声窜了起来。赶紧用手往嘴角一抹，这下却把鼻涕抹得手上衣服上全是，这黏糊糊的黄色东西，又让他泛起一阵恶心。

突然他脑袋一振，好像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赶紧睁开眼睛。这时他发现约二十米开外的地方竟是一座十多米高的城门。

城门此时正大敞开着，左右两边各有数名身着统一制服的人把守，这会儿正有十几名游人进出，不过这会儿他们都用怪异的目光盯着自己。

科多想是刚刚那个喷嚏太响了，突然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想着跟那些人胡乱说几句客套话缓解一下尴尬，却发现这距离实在是远了一些，只好傻傻地冲那些人笑了笑。见那些人好像更加迷惑，又怪不好意思地向他们鞠了一躬。正一抬头，科多猛然看到城门正上方的门头上赫然用朱红写着“东州城”三个字。

科多心里一紧，这个地方自己从来没听说过，城门口这些人也压根不是自己的族人。科多又一哆嗦，转身四下一望，发现这地方十分陌生。

除了眼前被城墙挡住，左边是座矮山，看起来一直延续到城的另一头，身后及右手边都是耕地，种着五花八门的农作物，这些农作物科多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但他见过岛上的农田，知道这些东西一定是人为种植打理的，想到这里又心安了一些，想着：虽然我不认识这些东西，但这里人既有耕作，那应该跟水依岛上的族人一样，都是好人。

科多大脑飞速运转，想努力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但除了记得那石室里的一阵令人头晕目眩的旋转，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正沮丧间，科多突然想起神戒，心想既然族长不知道神戒在哪里，那神戒大抵不在岛上，如果能在这里找到神戒，那就可以想办法解救岛上的族人了。

希望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可以瞬间改变一个人的情绪状态。科多一想到有可能在这里找到神戒，竟变得开心起来，迈开脚三步变两步便向城中走去。

刚走到城门口，科多被守城的军士拦了下来。守卫们刚刚见他从地上爬起来，又穿着十分奇异的服装，觉得他要么是乞丐，要么是别的地方派来城里刺探情报的卧底。

几个守卫一下子把科多团团围住，领头的一个脸一拉，严肃地问道：“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科多从没被盘查过，更没见过这么多军爷，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军队，但见这些人身着统一的服装，手里还拿着兵器，知道他们来者不善，心里发慌。要不是想进去城里找神戒，这会儿估计已经拔腿就跑了。这时跑是跑不得，只好头一缩，怯声说道：“我叫科多。”

“干什么的？”科多话音未落，那领头劈头盖脸又是一句，像是在审犯人。

“我......我要找神......”科多被这领头咄咄逼人的样子吓得答案差点不经过大脑，但一思考间，直觉告诉他不能把神戒的事随便跟别人说。

一踌躇间说话更加紧张，脸上涨得一阵红。这时他见身后来了两个比自己长几岁的小哥哥，“陈一凡，周礼春，我们是参加龙吸珠大赛的。”

说完便径直往城门里走去，守卫们也只是略把眼一抬，没有说话，也没有给他们让道。看起来他们经常进出城门，走起道儿来非常熟练。但因为几个守卫把路都堵上了，那个叫周礼春的挤过人堆时手臂撞在了科多的肩膀上，科多此时正紧张，而周礼春也忙着跟朋友聊天，都没注意到对方的存在，这一下“嘣”的一声撞了个结结实实。只听周礼春“呀”的一声，似乎撞得不轻，一边用手揉着手臂，一边回头看了一眼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科多，眼神略显诧异，但也没说什么，转头接着向城里走去。

科多被这一撞，想起这两人刚刚跟守卫说的话，虽然不太确切，但也只好一试，脱口说道：“我来参加龙吸珠比赛。”

“参加龙吸珠大赛？”几个守卫一听，都忍不住大笑出来，不知是故作夸张还是真情流露，他们晃着脑袋做着夸张的动作，满脸不可置信。一个守卫带着十分轻蔑的语气嘲笑道：“瞧你这身板，你是来参加婴儿组的比赛吧？我们东州城里的比赛最小的级别是少年组，可没有婴儿级别的比赛呀，到时候我怕你没有对手呢。”还没说完，边上几个守卫已经跟着哄笑起来，好像这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科多发现这些人在故意刁难自己，心中愤怒难当，但又怕得罪了这些人进不了城，答话也不是，不答话也不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胡闹！”突然听得这城门楼上一声雄浑的喝令，这几个守卫听到声音，脸上那‘爷爷就是天王老子’的嚣张神情立马消失不见，脸上肌肉一下崩住，神色都很紧张，像蔫了的土鸡。

那个领头的守卫不愧是个小领导，脑袋比他手下几个小喽喽转得快不少，连忙单膝跪地，双手作揖，抬起头看着城墙上方站着的一位男子说道：“禀李将军，此子系城外流民，半夜睡在城外杂草中，此刻见城门大开，便想混进城里。我想他八成是想进去乞讨。”这领头的正暗喜，想着这下或许可以在将军面前邀功，便又加了一句：“不然便是要进去行窃。”

几个跪在地上的小喽喽们本来吓得一身冷汗，他们只知道对平民百姓作威作福，到了要想点子的紧要时刻，脑袋比谁都不好使。这时见领头说得头头是道，立马应声附和道：“是啊是啊，这小子来路不明，不能让他进去。”

“混账，知府大人说过，只要是来参加龙吸珠大赛的选手，不论年龄性别来自何处，一律登名入册，赏一百钱差旅补贴，妥善安置保证他们能够顺利参赛。你们这些饭桶，连个这么简单的任务的都执行不好。以后给我瞪大你们的狗眼，要是再出什么差池，我亲自赏你们每人五十大板，再到大狱里给我吃够五十天的牢饭。饭桶！”

科多听着城楼上这位将军对这群讨厌的人一通臭骂，心里开心至极。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忍不住抬头看向这位将军。

只见这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膀大腰圆，眼睛很小，即便此时正在气头上，眼睛也还是眯成了一条缝，但眉毛却又浓又长。科多此时虽看不到这将军的眼里的神色，但心说这肯定是位极有威严的长辈，跟自己的爸爸有些许相似。

想到这里科多心里一阵惆怅，他想跟这位将军说些什么，又实在十分紧张，两个嘴唇像上了把锁，便只好朝着那人作了个揖。

那领头的守卫拉着科多到一边登名入册，这家伙表面上似乎和善了许多，有一搭没一搭地交待科多他被分进了少儿组第八组，却故意没说比赛地点和时间。说完又递给科多一百个铜板。此时他正背对着城楼上的将军，知道将军看不到他正脸，给完铜板便给科多使了个恶毒的眼神，好像在说，“下次若让我见到你，我会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水依岛不兴买卖，一切都由族老会调度司调度配给，科多自然不知道这一串外圆内方的金属板子有什么作用。但既然是将军吩咐要给的东西，知道一定是有用，便赶紧接了过来拿在手里。

这时那领头转过身来，又向城楼上双手抱拳作揖道：“禀李将军，已经为科多小伙子入册少儿组。赏钱也一并分发到位。请将军训示。”这领头早把官场说话的道道摸得门清，很会油嘴滑舌。

李将军虽没有了方才的怒气，但仍面无表情，也没有接那领头的话，只是摆了摆手让他退去。又向着科多打量了一番，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了一丝难查觉的微笑，瞬间又消失了。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那领头长舒了一口气，虽没邀到功，但起码还是保住了工作。眼角一斜，冲着科多冷冷地说声“滚！”

科多对这群人不知道多厌恶，自然一刻也不愿多呆，拎着铜板向城里走去。

科多刚进城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一排排房屋高大整齐，青砖的外墙，灰色的琉璃瓦，门窗上或有精致的雕刻，或有传神的剪纸。再看家家户户门前，有的朱红抱柱，有的石狮镇宅，比起水依岛上的石砌屋舍，要高出两三米，大上五六倍，精致宽敞，颜色多样，十分好看。

这些漂亮的房子错落有致地分布在青砖铺的马路两边，甚是壮观。马路也是宽敞齐整，路两边有不少行人，中间不时有人骑马或拉着马车经过，科多虽没见过马车，但看马车上不时载着人或货，想着这大抵跟船一样是一种交通工具，但这东西在陆上通行，也是新鲜异常，心想：这可能就是爸爸常常跟我讲的距水依岛八百里的西布昆大陆。

科多看行人都往两边走，把中间让给马车，便也尽量靠着路边走。路边偶有几棵大树，再往外是几层大青砖垒的石阶，一抬头，才注意到石阶上的房子比刚刚路两旁的又高大壮丽不少，大青石阶的尽头是院墙，院墙的尽头是高楼，高楼足有三四层，他不懂什么叫雕梁画栋，但从下看去，只觉得宏伟壮观，气派非常！

科多正惊叹间，发现前方一拐角处人流突然大了许多，还不时飘来阵阵香味，这一路或惊吓或惊奇，这时科多才想起来自己早已饥肠辘辘，闻到食物的香味，感到肚子一阵痉挛，原来自己都快要饿晕过去了。

科多向那飘着香味的地方跑去。在路口往右一拐，见路两边的摊位上摆着各种美食，每个摊位前少则三三两两，多则十数人围着，用铜板交换摊前的食物。

科多看看手中的铜钱，突然心里一阵莫名的喜悦，心说：原来这东西可以换好吃的！

科多在水依岛也经常去贸易市场，集市虽大抵都是类似，做买做卖，好不热闹。但族人们都是用物件去交换物件，从来没有铜板之类的东西用以购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科多觉得这地方非常神奇，但此时饿得不及多想，看身边一个卖烧饼的摊前正好没人，科多便走向前去。

他从没见过这种食物，但闻着味道非常香，听但老板不停吆喝着“卖烧饼，卖烧饼”，心想摊主肯定说的是这食物的名字，便向前说道：“我要换卖烧饼。”他以为哪怕是用铜板，那也是一物换一物。

这摊主人是一中年男子，此时正低头烙饼，科多的话也没听仔细，只是听到有人提到“烧饼”二字，便忙抬头招揽，连声笑道：“呦，小哥这是要买烧饼吧？”

科多听他一会儿“卖烧饼”一会儿“买烧饼”，心里犯起了迷糊，这时肚子又饿，实在等不及了，便用手指着眼前的烧饼，怕老板再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好嘞，小哥你要几个烧饼？”老板见他手上拎着五十个铜板，知道他是外地人，狡猾地笑了笑。

“五个。”科多始终不明白这东西是叫“卖烧饼”还是叫“买烧饼”，还是叫“烧饼”，但数字是听懂的，连忙伸出五个手指。

“五个烧饼，这就给你包好。”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张麻油纸利索地把饼包了起来，伸过头来递给科多“小哥，一个烧饼六个铜钱，你买得多，一个算你五个铜板，一共是二十五个铜板。”边说边指着他手里的铜板。刚刚还大声吆喝，恨不得整条街的人都听见，这会儿却压低了声音，好像怕有旁人。

科多早知道这东西叫铜板，数字又是早就会算的，给了钱，连连说了谢谢。

接过烧饼五个做一个，大口大口啃了起来。

少年的饿那是真饿。不一会儿功夫，科多就把五个烧饼啃得渣都没剩下，连包饼的纸也一并吃了下去，但肚子还是叽里咕噜一点饱腹感都没有。科多一边走一边看，想着再买点什么先把肚子填饱。

这时他来到一个卖烤鱼的摊前，摊子后面摆着好几个桌子，围着桌子坐满了食客，看样子都吃得非常开心。

烤鱼这东西他在水依岛上天天吃，以前只觉得稀疏平常，这会儿在异地他乡看到，倒觉得这是天下第一美味。便凑上前去，一边咽着口水，一边指着鱼怯声问道：“烤鱼？”

这摊主是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孩，长了科多三四岁，只看了科多一眼，笑着回道：“小弟弟，你是来参加龙吸珠比赛的吧？”

“是......是的......”科多心里装着许多问题，除了“我是谁”“我从哪来”这两个，其余的，“发生了什么？”“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我要去哪儿？”之类的问题已经让十一岁的他无法承受。

只是他感觉眼前这个大哥哥似乎懂得不少，不然怎么一眼就看出来自己会参加龙吸珠的比赛？顿时心生几分敬佩，问道：“大哥哥，你......你怎么知道。”

“哎呀，你穿成这样，又傻乎乎地把铜板握在手里，十成是外地来参加龙吸珠比赛的啦。再说，这城里，除了往来的商队和商人，新来的哪个不是到这里来参加龙吸珠比赛，想赢那一百两银子和那附加的神秘大礼呀。”不无得意地大声说道，眼睛却还盯着铁架上的几只烤鱼，一边刷着酱料，发出滋滋的响声。

那大男孩说着还觉得不过瘾，把头凑向科多低声说道：“我听说呀，那神秘礼物中有个大大的金戒指。因为知府萧大人今年想给他的小女儿找个俊女婿。”

科多对什么一百两银子，女婿之类全然不感兴趣，但听到金戒指时两眼放光，心说：莫非这就是可以救我族人的神戒？科多虽没见过知府大人，但从城门上那将军的口气中推测知府大人定是能力非凡的神人，而且他举办的又正是龙吸珠的比赛，奖品又正是大大的金戒指，心想那这戒一定是可以救我族人的神戒无疑了。

大男孩见科多对神秘礼物十分感兴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年纪不大，成熟得还挺早。但我一看你就是少年组的，少年组的太小啦，还没到娶媳妇的年龄，知府大人的女儿呀，你就别惦记啦。再说，即使你小子够年龄，你也得先过我这关呀。”

这年轻的摊主边说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看到这衣裳没有？我托我二爷找城西最好的裁缝定制的，它呀，值一两银子呢！”

说着又整了整袖子，好像怕人不信，接着说道：“你看，这多合身，定制的它能不合身吗？”

只见他越说越起劲，木炭上烤着的鱼他也不管了，用他那油光发亮的手指轻轻提了提腰上的衣服，神神秘秘地说道：“你看这布料，啧啧，要不是提前知道知府大人今晚会来我们这一片微服私访，要给他留个好印象，打死我也舍不得穿这么好的衣服来烤鱼呀。”接着使了个眼色，说道“你看看周围这些摆摊的，穿的都是啥呀，啧啧啧......”

科多只觉得眼前这个人非常奇怪，这时正饿得紧，想着怎么打断他，让他给自己烤条鱼，只听“咣”的一声，一把舀水的木勺子结实地打在这大男孩的脑袋盖上。

“我让你吹牛，让你吹牛，你不吹牛会死吗？”男子身后站起来一名中年妇女，身子大半被男子挡住，只能看到她那粗壮的手臂，虽是女子，却比一般男子的手臂要还要粗上不少，只是身高与烤鱼男子比就要矮上不少，所以科多也就只能看到她的一只手臂。

科多想着这大哥哥刚刚受的那一下肯定不轻，不禁心里为他难过。不想那男孩子头也不回，好像没事人一样，像是想起什么事来，忙赔笑道：“对对对，小兄弟，你要烤鱼是吧？大的三斤，六文钱，小的二斤，四文钱。你要大的还是小的。”

科多看着那三斤的鱼身，虽比普通海里的鱼小很多，但跟那两斤的一比显得特别多肉，指指大的那鱼，想着也不知道一块铜板是不是一文钱，如果是那就太便宜了，刚刚那小小一块烧饼还要花五个铜板。想到这里，科多不敢确定，便拿起六个铜板，请那大哥哥确认。

那年轻人看也不看，说道：“是的，就是六个铜板仔儿。怎么，你还嫌贵？我知道你就那么二十来个板子，吖的守城那群乌龟王八蛋，知府大人放的榜明明说的是外地来的选手每人五十个铜板，一经他们手到你这里就少了一半，等我做了知府大人的女婿......”话匣子一卡，凑向科多细声说道：“我就把那些人关到地笼子里去，每天请他们吃鱼胆。”

刚说请人吃鱼胆，“咣”的一声，男子又在脑袋上吃了一勺子，那中年女子终于发话了，“你这嘴再不给我闭上，明天就给我到虎口湖里打渔去，反正那里没人去，让你一个人叨叨，看你这嘴，那不能把那里的鱼多毒死几头上来。”

那男的听到“虎口湖”三字脸色有点难看，但立马又嘻皮笑脸道：“妈，我要真去，你可别拦着我，我还真想多给你打点鱼回来呢。说不定呀，还能在那给你捡个媳妇回来。”

这不答还好，男子的一贫，屁股上又被招呼了两勺子，“你好死去，你要死去虎口湖，那知府大人的女儿要守活寡，你可怨不得别人。”还没说完，这妇人感觉上了自己儿子的套，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科多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虎口湖是什么地方，但知道这两母子感情好，心里也为他开心。好像想起什么，赶紧解释道：“大哥，不瞒你说，我也很讨厌守城门的那几个恶人，他们本不想让我进来，后来城墙上来了位将军对他们大声喝斥了几声，他们才让我进来了，但这个他们给了我五十个。”科多指了指手上的铜板。

男孩子低头看向他，好像不太相信，问道：“哪个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