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离开（2 / 2）

听差告退，希莎走了进来。

“老爷，我请求跟着大小姐，服侍她。她一直都是我们服侍长大的，现在没有人服侍怎么能行啊？求求你了。”希莎跪伏在男人面前哀求道。

“希莎，你是看着小姐长大的，你了解小姐的习性和喜恶，我也希望你能够一直照顾小姐，但是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不能改变她的意志，我也希望她能够从这段过程中得到历练，体悟到常人的生活疾苦。这事就不用再提了，我不会同意的。”

“是，老爷。”希莎失望地回答，随后怏怏地退出房间。

“唉，女儿啊。”

男人自己静坐了一会儿，对着门外喊道：“把聂老请来！”

“是，老爷。”门外侍卫回道。

“你就直说吧，我听得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房间内突兀地出现。

“好的好的，我就是想再次当面拜托您一下，请您务必保护好小女母子二人的平安。”男子殷勤地与声音主人对话道。

“好，我知道了，你已经跟我说过了，放心。”这段声音带得些许亲近了。

……

“小姐，车马准备好了，老爷让我来叫你。”希莎走进房间，走到小姐面前说道。

“好，我知道了，我们走吧。你把那个行李拿着。”

希莎看了看小姐双手拿着的匣子，将放在椅子上的包袱拿了起来。

大厅里，灯火通明，日常喧闹繁华的空间里，此时只有三个人，老爷，夫人和少爷，三个人均不语，厅内一片死寂；房子台阶前车夫与马车在静候。

大小姐与希莎前后相跟着从楼上走下来，三人听着下楼脚步声，都抬起头来向楼梯口看去。大小姐两人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三人猛然站了起来。夫人踏着小碎步快步走到小姐身边，握住她的手，眼里的温柔带上了伤感。

“东西都收拾好了吧？怎么才这么点东西啊？钱有吗？多带点。”夫人与小姐二人向厅门走去，探头看了看二人手中的东西轻声地询问道。

“都收拾好了，不用带太多；钱有的，够用的。”

“姐姐……”少爷也走了过来，却只喊出一声，就止了口。

“嘉树，你要听父母的话，努力修炼，为家族争光啊。”

“嗯，姐姐。”少爷回道。

“收拾好了，那就出发吧。”老爷此时平淡地打断了三人。

主仆二人走下门前台阶，向阶上三人施了礼，道声“珍重。”随后登上马车。

“张叔，走吧。”

马车稳稳地驶离，阶上三人伫立着观望，车内的两人也回首相视。

马车驶出院门，转过弯，不见了。

……

两日后的清晨，马车停在小村路口，大小姐下了马车，兴奋地环顾眼前的村庄景色。女仆希莎将车内包裹拿出来，小姐把它接住。

“你们回去吧，一路平安。”

“小姐，我可以待在这儿，我想陪着你。”希莎又再次祈求道。

“嗯，小姐，希莎留在这儿照顾你很好的，回去我会跟老爷说清楚的。”张叔也劝说道。

“哈！希莎，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你照顾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顾了，我是我，是能够自己生活的；你回去，帮我好好照看母亲。”

“好吧，那我们走了，小姐。”希莎垂头丧气地说。

“小姐，我们走了，你保重。”张叔也与小姐道别。

“嗯，一路平安。”

希莎上了马车，又回头看望小姐，可是小姐已经拿着行李走进村里去了。

走到村子深处，一幢二层小楼静立着，虽然也是乡村小楼，但是干净的外貌在一众房屋中格外醒目。大小姐走进屋里，环视一周，回身看了看远方，手摸着小腹。

“加油，我们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