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宫中秘事06(2 / 2)

易致灼上前,取了对方的钥匙,一开,果然是一把透着幽寒的宝剑。

如此一来,两人谁都没输。

就在宣布比试结果时,蔡相原的徒弟——成儿不满道:“这什么比试嘛!又不是他自己猜出来的,明眼人都看得到是那只小狐狸捣的鬼!”

蔡相原摇羽扇的动作一滞,轻声呵斥一句,“住口。成儿,这是魏国朝堂,万万不能失了礼数。”

说完,轻飘飘的一俯身请求魏帝恕罪。

即便这样,可大家也都听得出齐国的不服。

成儿继续说:“本来就是!明明是两个人之间的比试,怎么就变成我师父和一只狐狸的比试了!”

“成儿!”蔡相原又呵斥一句,“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这里是魏国,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言外之意,路人皆知。这下魏国的脸面都有些挂不住了。

虞欢庭摸着怀里的小狐狸,满不在乎的说:“先不说我能不能透视,其次,我早已说过并不能透视木箱。可是贵国不说了吗?如果我不以透视之术就能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这场比试不是更有意思?莫非你们也能靠动物就知晓箱中之宝?”

此话一出,齐国使者一队面色颇有挂不住。

蔡相原轻笑一声,“虞大人果然厉害。”接着他的目光突然投向小狐狸,带着一丝探究,“只不过我很好奇虞大人果真能令这些动物听使唤?而你本人也能听懂动物的言语?”

虞欢庭淡淡道:“就看它们听不听话,配不配合了。”

蔡相原疑惑道:“当真是天下奇闻,老夫活了这么久,还从未听过能懂兽语,亦能驱使动物为其效命。”

“当然可以!”

冒出这一声的,正是排在殿门口的池徽,他殿前失仪,快步上前请罪,而后转过身,对着齐国就是雄赳赳地挺胸一站,“蔡国师,或许你们齐国宝贝,能人很多,但我们这里,虞欢庭的本事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要是不信,现场让他俩沟通一番都没问题。”

此话一出,大家都觉得怪怪的。

虞欢庭皱眉推了推他,没想到这家伙越说越离谱。

池徽又接着说:“众人皆知,虞家人世世代代都有超凡本领,而虞欢庭有一项本事就是你我都没有的,那就是让妖怪俯首称臣。”

最后这句话说出来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怪怪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就只说明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吗?

于是,池徽趁着大家还没有听进去,立马又改了口,“我的意思是,就连妖怪也怕他。不是!是普通妖怪都能轻易降服。”

蔡相原就站在原地轻摇羽扇,微微笑着,不说一句话,他身后的成儿又开始出来作妖。

成儿是个很年轻的后生,身上带着一股傲气,他不屑道:“吹牛皮谁都会。虞欢庭靠运气赢了这一局,你就出来瞎吹一些天赋异禀。我还说我还能上天呢!”

“你!”

池徽刚想反驳两句,就被军候拉到身后去。

军候笑道:“这次大家共赢,那宝物就互相交换吧,国师以为如何?”

蔡相原抬眼看了下成儿,成儿又接道:“稍等侯爷,我们齐国现在怀疑虞欢庭此次只是碰了运气,毕竟懂兽语实在是一件稀奇的事。只要他能证明他能使小狐狸乖乖听话办事,我们齐国这次就心服口服,并且还会再送上价值千金的云锦百匹。”

“这……”

军候一时为难,看向了魏帝。

魏帝不在乎酒不酒的,也不在乎什么宝物,只是想亲眼看看虞欢庭的本事。

“虞爱卿,不妨露一手给大家看看,也好解了大家好奇之心。”

虞欢庭隐隐觉得今天很多事脱离轨道,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好应下。

他抱着狐狸,正想让它做什么时。成儿忽然道:“诶,不能你说,这狐狸毕竟是你带上来的万一是被你驯化的,听惯了你的口令,就不算数。”

“那你想怎么做?”

成儿露出一个傲慢的笑容,指着刚才打开的箱子,说:“这箱子不是开了吗,你就跟这只狐狸说让它拿着钥匙把这箱子重新锁上,再把钥匙放到我手上。”

这一点难度都没有。

池徽警惕地听完后,立马提问:“等下,如果我们都做到了呢?”

成儿思量一番,看向了蔡相原。

蔡相原不慌不忙的看着好戏,说:“真能如此,那血珍珠就还给你们,也算我们输了。”

虞欢庭应道:“也好。”接着摸摸狐狸脑袋,自说自话道:“你都听到了?该做事了。”

小狐狸果然听命行事,在众目睽睽之下按照所说的话一次不漏的全都做到了。

朝臣看完之后,无不惊叹出声。齐国脸色难看,蔡相原脸阴沉了下来,看着小狐狸不说话。尤其是成儿瞪大眼睛看完,然后脸唰的红了,十分愧疚地回了自己原来的站位。这次,一句话都不说了。

没想到这狐狸当真可以办好差事。

魏帝也朗声笑道:“有趣有趣,实在有趣,虞欢庭,你本事大,今天看了一场好戏,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

虞欢庭说:“今日如果没有这只狐狸帮忙,微臣也难以取胜。就请陛下恩准,让狐狸跟在微臣身边。”

这个请求不高,魏帝自然同意。

一场好戏散场。下朝后,齐国也退出朝堂,碰见虞欢庭,面上也没个好脸色,灰溜溜地离开了。

池徽笑嘻嘻地搂住虞欢庭,却被军候几声咳嗽喝止住。

“这里是皇宫,没规没矩的,身上皮痒了是吧。”从后面冒出来的军候两只手背在身后,瞅瞅自己儿子,又看看虞欢庭,严肃道:“虞大人,以后行事注意些,万岁面前要恪守礼仪。”

虞欢庭点头,“谢侯爷提醒。”

池徽也笑哈哈地说:“谢爹提醒!”

军候看着自己这傻里傻气的儿子,叹了口气,拂袖先行离去。

池徽大大咧咧道:“我爹就是瞎操心。”又看向虞欢庭怀里的狐狸,欲上其手,“小家伙多亏了你了,这次既没输走一个宝物,又白得一柄宝剑。真是个活宝贝啊!来,让哥哥抱抱!”

说着就要去抱,结果被狐狸龇牙一吓,又哆哆嗦嗦退了三步。

虞欢庭抱着小东西就下了台阶,两三步就走了很远。池徽在后面快步上来,“那么急干什么呀,等等我。”

等跟上来后,池徽又关不住嘴了,“你还没和我说上次秀秀的事呢!她到底有什么可疑?”

虞欢庭原本打算回去休息,被他这么一说,思绪又上来了,当即停下脚步,问:“小狐狸,到底是谁带你进宫的?”

小狐狸瞪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奶声奶气道:“当然是殷丞相,之前就已经问过了。”

“我当然知道已经问过。”虞欢庭神色淡淡道:“可是今日我看朝堂之上,殷丞相对于你的出现倒是大为好奇,看样子,他好像并没见过你。”

小狐狸干笑两声,“大人,奴家…不…我本身是柳阳柴家带来的,我是柴家的狐狸。”

“真的?”虞欢庭又问:“所以殷丞相这个人是你撒谎了?”

小狐狸犹豫两下,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哎呀,我…我是秀秀带进来的。”

“秀秀!”

虞欢庭吃了一惊,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无人,又和池徽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接着问:“你还瞒了我多少?”

小狐狸为之前撒谎的事感到心虚,耷拉耳朵,身子蜷缩一团,怯声道:“人家也不是故意隐瞒的啦……”

“快说。”

二人齐声道。

小狐狸带着哭腔,不情不愿道:“秀秀是柴家的人。”

“你不早说!”

池徽差点上手去扭小狐狸的耳朵。

秀秀是柴家的人,那么敏妃呢?柴家现在不仅是想让男子遍布朝堂,还想让女子垄断后宫吗?

虞欢庭不明白柴家的意图。现在唯一可确定的是殷美人的小宫女是可疑的,只是为什么那晚要把殷美人和池徽绑在一起,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还没细想,后面来的几个官员纷纷上前道喜,溢美之词脱口而出。

虞欢庭淡淡颔首一笑,拉着池徽先行离去。

这几日因为虞欢庭在朝堂上,驱使动物猜宝赢得比试的事,众人皆知,纷纷感慨奇人异事,甚至还有人打听到他的住处,狂热表示一定要拜他为师。

所以现在一有拍门声,他就立马装作人不在家的样子,一点都不回应。即使如此,门外依旧车水马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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