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42(1 / 1)

 三分钟热度:指人在受到某种刺激之后, 对某件东西突然十分热衷,并非常乐意付出当时的大部分时间精力专注此事,但是往往坚持不了多久, 便会放弃。 记得之前高中时候, 我某半学期成绩飙升,考到了班上前三名优良成绩。 当时的班主任在奖励我的笔记本上写了一句话:贵在坚持,难在坚持, 成在坚持。 我当时不理解他为什么写那句话, 现在想想, 当时的班主任真了解我啊。 坚持是某些人天生的品质, 也是我天生不具备的品质。 正如在昨天受到霍子安+高惜禾的双重刺激之后, 我开始发愤图强, 沉迷看书,无法自拔。 甚至昨晚熬夜熬到了两点看书,只因为觉得追不上时间了,觉得自己太菜鸟了, 必须付出加倍的努力才能不至于是个废柴。 也正是因为熬夜加早起, 我第二天整个人精神恍惚, 无精打采, 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所以妆也没化, 衣服也没换, 直接带了个熊猫眼烟熏妆上班打卡。 打完卡到22楼,本该空无一人的总经办, 电梯门口竟然站着个帅哥, 我抬眼看,是保安部罗小兵,估计是上来巡逻的, 给他打了声招呼就回秘书座位了。 他倒是没走,直接跟我后面,坐在了昨天程理坐的位置。 “你怎么回事啊,昨天怎么和程总在这儿呆了一下午啊。”他拿着个塑胶棍指着我,咬牙问道。 我看着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一起看书学习啊,怎么了?” 他摆了摆手叹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总经办门口霍总在异地都能通过监控看到的,人家调你来总经办估摸着就是为了把你和程总分开,好家伙,人家出差,程总直接上来和你偷情了,你说霍总看到了,不得把你浸猪笼?”我看着他手舞足蹈的样子,竟觉得这年轻的帅小伙儿像个小品演员,不去搞喜剧可惜了。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身为一个保安为什么会操这份心:“你想象力可真丰富哎,我就一个打工的,都能把我和这公司最大的两个领导扯一块,还三角恋,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看到个美女就能觉得她是女主角啊?” 我承认我确实,偶尔会对霍子安想入非非。 但昨晚躺床上,我才真正想清楚了,想明白了。 其实我和他本就是两个阶层的人,三年前他和我谈恋爱,极有可能是因为我救了他,所以他心怀感激,以身相许,而当我拿了他妈的五百万之后,我对他的那份恩情,在他心中就被那五百万抵消了吧。 三年后的今天,当他一直喜欢的人来到了他身边,当我和他成了无比单纯的上司下属关系,当资本阶级和无产阶级鸿沟越来越大,无法跨越,我就应该从我的白日梦里抽离出来了,忘掉那个当初一度离我很近的白马王子,正视这个与我已经没有了丝毫关系的成功人士。 这是一个懂换位,明事理的成年人应该具备的思考能力。 “你是个傻子吧,霍总这么多年了身边美女如云,但是跟哪个女的没有划清界限啊,唯独对你,恨不得对全世界宣布你和他有点什么特殊关系,你这完全看不懂?”保安哥皱着眉分析着,一副全世界他最懂的样子。 我实在不忍心他被自以为的事实所蒙蔽,看着他摇了摇头,低声对他说:“给你说个事情,你可别说出去啊。” 他带着吃瓜的笑容疯狂点头:“行啊行啊。” 我凑他耳边低声对他说:“你们想涨工资,就去和品牌部新来的高经理打好关系,她很有可能是你们以后的霍夫人。” “哈?”保安哥听完立马皱眉努嘴,一脸愁容:“那不行,那小美女看着是挺和蔼可亲的,骨子里可傲得很,她要做了霍夫人,我们这些小基层员工估摸着没什么好日子过,还得是你,得靠你搞定霍总,给他吹耳边风,让他给我们涨工资,发奖金。” ......我服,和刘姐一模一样的话术,他们怎么就那么执着于想让我给霍子安吹耳边风,给他们涨工资发奖金的,他们怎么就那么看得起我。 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我也懒得解释了。 我看着眼前的屏幕敲着键盘送客:“行了小李哥,我要干正事了,你快去巡逻你的吧,啊。” 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又拿他那塑胶棒子指着我说道:“你可得给我加油哦,不能辜负我们对你的期待,有什么困难记得找我们,我们一定努力帮你上位。”走到电梯里了还不忘模仿邢捕头标准姿势,手指着我,娘里娘气地说了一句:“我看好你哟~” 看着小李哥的身影离开,我在微信通讯录里搜索了‘江牧’两个字。 江牧是我的心理医生,三年前,我沉溺在失恋的痛苦中走不出来的时候,许邀月给我介绍了江医生,经过江医生一个月的各种洗脑,霍子安这人在我心里非常根深蒂固地成了一个渣男。 一个月前,纵使我知道霍子安是个渣男,却还是对他充满留恋,难以割舍,以至于夜不能寐,日不能食。 一个月后,我竟然非常神奇地能够以旁观者的心态看待霍子安这个东西了,就是一个与我无关的渣男而已,有什么好值得伤心的。 所以近两年半的时间,我都鲜有想起他,非常没心没肺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当时江牧有一句话叫:“远离刺激源。” 而我的刺激源,就是霍子安,现在多了一个装不认识我的高惜禾。 为了两万五每月的工资接触刺激源,所以我再犯病,也是实属活该。 “出去多少年了,还不给我回国!!!”我拿起手机,按着语音键,输入我暴力嘶吼的声音。 他回我语音,语气一如往常的平淡,平和,无所谓:“又犯病了?” 我:“你怎么知道。” 他:“你这不明显神经病犯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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