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辞而别 愿叙天涯(2 / 2)

姜要菡抿了抿嘴唇“这就怪了,既然阴阳斩龙剑只选中了我一个人,那封印什么的岂不是来无稽之谈。”

孔霖霜拍了拍她的脑袋:“我已助你封印,就不是来取你性命的,你无需对我防备。”

姜要菡心想:莫非这老头也是天选之人,既然能凭一已之力封印阳阳…

孔霖霜将双剑收回剑鞘,莫名奇妙地说:“都是些往事了,你觉得我是天选之人,我便是,反之,我便是一布衣老朽罢了。气氛顿时尴尬到了极点。

姜要菡想快点离开,干是便说:“谢前辈…一血之恩,小女还有重要的事,先告辞了。”

于是转身要跑。

孔霖霜转身坐在椅子上,语气中进着几分慵懒:“不用去了,他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姜雯菡身体僵住,诧异地问道。“前辈,你究竟还知道多少。”

孔霖霜淡定地喝了一口不知何时烹的茶水,轻声说道:“京城,或者河西。”

姜雯菡不敢相信,昨天还和她有说有笑的穷酸文人,一夜未过就不辞而别了。她不知怎的,鼻头泛起一阵酸楚。

孔霖霜起身,对她:“说他毕章有还未找到的答案,给他一次去尝试的机会,他才没白活这一场。”

姜要菡显然听不懂他的词说辞,几乎哽咽地说“他为什么不辞而别,连我都……都瞒着!”

孔霖霜没有回答她。

窗外的天刚蒙蒙发亮,阴沉的天空逐渐被破晓的红光染成血色。

姜雯菡被光晕晃得睁不开眼,回头,发现孔霖霜已经不见了。

她瘫坐在地上,将头埋在了双膝之中,缓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到剑下压着的纸条,上面只有寥寥几字:

“思君不见,赐剑技念。”

姜雯菡看了看阴阳剑,心中逐渐有了定数,她走了出去,去到雨子舒常去的书房,凉亭,离自己练剑的花园很近,回想起几天的过往,她暗暗地说了一句:“为什么……”

这时,一个下人看见姜雯菡,恭敬地问道:“您是姜姑娘吗?”

姜雯菡点了点头。

那下人从袖口里抽出一个布袋,说道:“这是雨公子临走时交给小人的,让小人转交给姑娘。”

姜雯菡一把抢过,打开布袋,里面几张纸。

姜雯菡打开第一张纸,是雨子舒的信,上面写着:

“菡,足尚痛乎,原我不辞而别,数日从汝同处,余心甚慰,与子述我昔者,与子笑而哭。

子,我生之相知友,吾尝亦求之,吾初非一书生,则定吾力以护汝,命吾将为我废业,汝亦如也。

吾辈皆勉生之人生,或有生离,路之长,无可如何,吾知汝最不喜闻此言也。然吾犹欲言之,若吾死,子速忘我矣。不论,汝皆善生。

吾不在日,汝保重,事勿入,阅斯书,觅良缘而嫁之,过汝仰来之生活,莫以一挫就弃掷,在吾眼中,汝甚优也。

愿君江湖相见,天涯亦此时。

拙笔,雨子舒。”

“啪”

眼泪落在纸上的声音在寂静之中格外清晰。

姜雯菡晃晃悠悠地走出来,手机拿着信,心灰意冷,双眼早已经哭得红肿。

她走到刘岳凉府,正巧刘思敬也在。

“姜姑娘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刘岳凉问道。“眼睛怎么红了,发生了什么事?”

姜雯菡摇了摇头,把信交给了刘岳凉。

刘岳凉看出了他的用意,快速阅了一遍,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

刘思敬突然说道:“他也有他的苦衷吧。”

姜雯菡回答:“他说这是他的执念,他必须去做,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独自承担,我也可以帮他的。”

一直没开口的刘岳凉开口道:“这大概,就是一个文人的傲骨吧。”

刘思敬:“姜姑娘,你也不必太伤心,他心里是有你的。”

姜雯菡低头擦干了眼泪,将阳渊剑交给刘岳凉:“你对我有恩,我信得过你,如果有一天雨子舒回来了,请你把这个交给他。”

刘岳凉忙问:“姑娘这话是何意?”

姜雯菡:“我也要走了,就像他说的,努力去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刘思敬:“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安顿几日再走?”

姜雯菡摇了摇头,对刘思敬说:“告诉雨子舒,我等他。”

说完,向两人拱手告别,扬长而去。

刘岳凉转过头,说:“如你所愿,她真的走了。”

孔霖霜从房门中走出来,说道:“看来这丫头是真的动情了,可叹啊!”

刘思敬:“你现在什么打算?”

刘岳凉笑了笑:“去京城,找他。”

孔霖霜:“你很早就有打算了吧……”

刘岳凉没有说话,看着手中的阳渊剑,无声胜有声……

姜雯菡又一次开始了她的江湖游历,他与雨子舒的再次相遇,似乎还是那一句:曲中未必人散,离别即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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