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禽兽之父 天下当诛(1 / 2)

玉华楼是扬州县比较有名的青楼,其规模之庞大,是无数达官贵族,翩翩公子的享乐之地。

田亦辰和雨子舒分头行动,田亦辰去扬州府找代洛渊,雨子舒则是去玉华楼找云汐。

玉华楼的掌柜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名叫姜晋承,是颖禳郡主姜连臣的堂弟,雨子舒也是河西人,见了姜晋承,倒也有些安心。

姜晋承听说过雨子舒的事,如今一见,果然翩翩公子,所以对他也是分外客气。

雨子舒问道:“敢问前辈,贵楼是否有一姑娘,叫云汐?”

姜晋承点了点头,雨子舒便说:“有一起人命的案子,云汐姑娘有可能是唯一的证人,所以,麻烦前辈将云汐姑娘叫出来,供晚辈提取一些线索。”

姜晋承只是玉华楼的掌柜,对于这种事,他并没有多问,于是命人把鸨母叫了出来。

那鸨母生性倔强,以为是雨子舒是不轨居心,雨子舒明白事理,掏出二两银子给了鸨母。

这鸨母果真是见钱眼开,交代好事情的原委后,就带着雨子舒来到楼上,雨子舒也是去过醉梦阁的人,自然是习惯了青楼的酒气与喧嚣。

可这里是玉华楼,规模和流量与醉梦阁相比自然是不比自知的。

雨子舒受不了,便找了一间私室,喝起了茶水。

半刻后,雨子舒被一阵琴声所吸引,他走了出来,只见一群人围坐在看台下,像是在看戏。

原来,是一个女子在抚琴唱歌,那姑娘看着也就十六七岁,长的十分稚嫩清秀,身着一身白轻纱,将身材的轮廓勾勒地游刃有余,修长的美腿斜翘着,只剩一双纤纤玉足游荡在半空。

雨子舒听她的琴声,婉转而不失平仄,写意的同时又能突显出一副忧伤悲凉的情思。

鸨母在雨子舒耳边轻轻说道:“官人,台上弹箜篌的,便是云汐姑娘了。”

雨子舒听得入迷,没顾得她的话。

音过半晌,只听云汐唱道:

“天破晓,皇帝老,虽得江山,但感世俗纷扰,马蹄急,征千里,抱得美人,品仙音袅袅,青衫仗剑走世间,不及当年,回眸生了情。”

“京城女,命何苦,空唱无题,君亦寻无处,恨犹在,愁难却,得几碎钱,望酒而不及,孤独抚琴了一生,梦醒弦绝,醉意不忍去…”

这短短的百字未到的曲,却道出了云汐的心声,雨子舒不由得对她有些同情,曲罢人离去,独留旧佳人。

雨子舒找到云汐,对她行了礼,便问道:“书生雨子舒见过云汐姑娘,雨某正在调查一命案,有几句话想问姑娘,恕雨某打扰之罪。”

云汐也是懂礼数的人,连忙还礼,雨子舒言归正传:“姑娘可知令尊现在何处?”

云汐下意识的有些吃惊,可还是尽力的掩盖了过去。

雨子舒觉得这样单刀直入不太好,于是和他讲起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她被父亲强卖的苦衷。

云汐有些动容,但是还是欲言又止。

雨子舒知道她在刻意隐瞒,便宽慰道:“云汐姑娘,这本是姑娘的家事,我不宜掺和,但雨某还是奉劝你一句,既然对你从没有过真心,只会一味压榨你,这样的人不配当父亲,莫不如姑娘舍之,弃之,尽早的弃暗投明。”

云汐彻底动了心,她毕竟还小,并没有助纣为虐,于是说道:“请先生尽管问之,小女子定当答无不实。”

雨子舒:任祀被杀死之后,刘章就没了踪迹,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逃之夭夭,可是,我并不这样认为,所以,他现在到底在不在临安?

云汐点了点头,她的父亲并没有离开,每个月从云汐的三十两月钱,已经陆陆续续拿了三个多月,这就相当于,云汐苦苦唱了三个多月的曲,相当于白干。

雨子舒:那刘章这几日都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云汐摇了摇头,这个她并不知道,雨子舒想了想,问道:“那请你仔细想一想,有没有和他交往甚好,或者近期有过来往的人?”

“我父亲没有什么铁打情谊的朋友,如果说来往密切的,刘二应该算一个。”

“刘二,他是何许人也?”

“不知道,但是他和父亲的来往甚密,与其说是来往,交易应当更为准确。”

“那他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

云汐摇摇头,并不知晓。

雨子舒若有所思。

田亦辰这边,代洛渊为他开了小门,让他单独见了代洛成。

代家与田家是世交,两人见了面,自然是没什么隔阂的。

代洛成说不出什么线索,杀人,潜逃,诬陷,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真的是你亲自将莫络支出去的吗?”

“嗯。”

“那你有没有觉得可疑的地方?比如,莫络,任家?”

代洛成被问的语塞,没有说什么,田亦辰也没有追问,只是叫下人好生待他。

雨子舒想要赎出云汐,鸨母不忍扔了这颗摇钱树,于是便狮子大开口,要了一千两银子,雨子舒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毕竟他一个司马,一个月最多也就只有四两。

雨子舒心生一计,于是便对鸨母说:“老婆婆,你可知我此次奉公办案,可得多少收入?”

没等她反应,便回答道:“黄金千两,白银万锭。”

鸨母为他说动了心,雨子舒见其上套,顺水推舟道:“到时候,不仅我要把云汐姑娘赎回来,还要重重感谢你老人家的!”

鸨母笑了:“既然公子出手如此阔气,如果有我可以效力的,尽管提来。”

成功收拢了人心,雨子舒便把云汐安置在了玉华楼,叫姜晋承留意来往了的客人。

果然,玉华楼的人流终究是掏出了刘二的踪迹,这一天,刘二来到玉华楼,给了姜晋承一封书信,拿了云汐这个月的工资,还从他的个人帐上多拿了五两,如果只是拿了工资,倒也是司空见惯的事,可云汐再也绷不住了,这种吃糠咽菜,白卖力的生活,不如让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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