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两难之间 抉择为始(2 / 2)

代洛渊面临两难的抉择,一个是他的嫡亲哥哥,一个是当地的土财主,财大气粗,得罪不得,但是代洛成误杀的事实已经是板上钉钉,莫络正好也错过了一切,代洛成现在一无人证,二无物证。

再说那任家,虽然也明白一切人情世故,可是人已经死了,他们便不得不指认代洛成,刘璋也不知去向,原本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因果,竟也如此矛盾,如此巧妙。

代洛渊当断则断,判处代洛成杖脊二十,被关押进大牢,不过依然是好酒好饭的伺候着,也不需要赔偿任何损失。

不是代洛渊不通人情,他这招以退为进,其实是做给任家看的,他认为,任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如果不处置代洛成,他们定会再次告官,为了安他们的心,也只能委屈了兄长。

还有一个小插曲。

雨子舒去到当地的衙门,了解了代家的身世,这代府原本是前朝定天皇帝所钦点,老主君代亦然所生三子,老大代洛然,顺天四年在漠北被狄族所杀,老二便是代洛成,代洛渊上任后,一直协理着代府。

代洛渊见了任祀的父亲任谦,两人不语,一壶杏花村和花生米显得如此珍贵。

过了一会儿,任谦便问道:“敢问知县大人,代洛成当如何处置?”

代洛渊犯了难,但是没有轻易表现出来:代洛成一案,目前还在侦查,准确来说,应当快水落石出了。

任谦笑道:“哈哈哈,小人知晓知县大人与代洛成是同胞兄弟,其实我任家也并非破罐子破摔,两家的关系从此断送不是?”

代洛渊没有耐心:请先生长话短说。

任谦感叹代洛渊的不点自破,说道:“大人万万不可行万难之事啊!”

“万难之事?”

“大人好糊涂,自然是,秉公舍私。”

代洛渊明了,心中无名火起,可还是赔笑道:“本官吃着朝廷的俸禄,自然要秉公办事,不会因为自己家里的琐事而徇私枉法的。”

任谦离开时,边走边想:这厮果真是个无情官!

代洛渊给田亦辰写了一封信。

田亦辰这边,得知消息后,也感到矛盾,按理说,任家死了人,代洛成杀人偿命,可为何任谦会试探代洛渊,其目的不得而知。

雨子舒赶回来。

看过代洛渊的书信,雨子舒的直觉让他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莫络,案发当天,他出门买酒,刚好错过了行凶全过程,这是巧合,却也是问题的关键,刘章前脚刚逃走,莫络后脚回来,虽说这样推理没什么逻辑,但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疑点。

田亦辰不解,因为莫络是代洛成亲自支出去买酒的,如果莫络有嫌疑,那么杀死任祀就是代洛成在幕后指使。

但如果真是这样,刘章为何要跑,代洛成又为何不动声色呢

雨子舒沉思了一会,说道:“凶手不是代洛成,既然另有其人想让他死,那幕后主使就另有其人,也许,他是故意让莫络看到一切的。”

田亦辰:那就只能是代洛成。

雨子舒分析道:“为何当初任家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指认代洛成是凶手,不仅仅是因为刘章逍遥法外,而是接机牵制住代洛渊,虽然没有大用处,但的确是引水之流,给了任家拖延时间的机会,后来,也就是代洛渊信中所说,任家劝代洛渊不要杀人,是在试探,同时也是幕后黑手完成计划的节点。”

田亦辰打断:何为节点?

雨子舒摇了摇头: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么代洛渊回答的杀之,而凶手则会反其道而行之,在代洛渊之前,先一步杀死代洛成,代洛渊也可能想到了这点,如果他回答是不杀,就正好给了凶手明杀的机会。

田亦辰叹了口气:“来来回回,这代洛成都是死路一条啊!”

雨子舒:既然任祀是刘章所杀,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到刘章就是就代洛成的最后机会了。

田亦辰疑惑道:“普天之下,我们怎么找一个毫无行踪线索的逃犯啊?”

雨子舒笑道:“还记得连升的话吗,刘章有一个小女儿。”

田亦辰:这个自然知道,叫云汐,被卖进了妓院。

雨子舒:连升说过云汐在扬州的玉华楼,二来,刘章不会放过女儿这个钱袋子,这厮的贪是无可比拟的,为了长久来钱,他甚至都不会离开临安。

田亦辰恍然大悟:“就算他真的离开了,也呀不会弃下云汐,毕竟,这个女儿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两人的意图不谋而合,于是两人便去了玉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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